作品相關 (11)
搖頭她反駁不了,隻能反複說著對不起。
可看著她的眼淚捏緊槍柄,在允浩眼裏,她眼淚卻是廉價的,“現在你後悔,當初你幹什麽去了?在你拋下我的時候,整整十四年你都幹什麽去了?!”
一字一句地咆哮,最後在她麵前重重砸爛那把□□。
紅眼撩起劉海,允浩真的恨,恨他們每個人都要等到現在才來找他!
有些東西,就好比那把槍,爛了就補不回來了。
就算把它一塊塊重新粘好,那槍身也已經布滿醜陋的裂痕。
“金成玲,別再掉著眼淚跟我說對不起,你早已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你不配。”
你不配
不配……
耳際不斷在循環他這句話,眼淚也跟控製不住般似的弄花臉上的粉底,對著他那雙滿是憎恨的眼睛,金成玲說不出話。
她也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兒子,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允浩,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夠了!我不想再聽,”懊惱打斷,除了苦衷就還是苦衷,允浩一點廢話也不想再聽,“把她弄走!”
“不要,允浩,放開我,允浩!”還沒來的及反應,金成玲就被兩幾黑衣打手強行架走。
因為穿著高跟鞋,在掙紮的途中她一邊的鞋子被迫掉在了大門口,腳踝扭傷。
“你們,讓我進去!允浩,允浩,你聽媽媽解釋……啊!”被打手用力推出幾步險些跌倒,濕著眼眶撲回去大叫,試圖挽回,金成玲好不容易見到允浩,怎麽也不願就這麽回去。
她想要解釋,她想要挽回自己的兒子!
偏偏兩個打手同時伸出手臂,攔住她的去路。
擋在門口不讓她再進去,若不是糾結她的身份,他們還真想直接把她拖去漢江,“你這個老女人,既然我們老大都說了讓你走,你就識趣點趕緊滾!”
“你,你們讓我進去!我是他母親!”
“啊哈哈,母親前陣子是哥哥,現在又是母親,一個個還真他麽敢認親!”大笑,卻同時神色淩厲,逼急了兩名打手不介意動手打女人。
“你們……哥哥什麽意思”被他們的話震住,金成玲有些矛盾。
他們怎麽會知道允浩還有個哥哥
“少囉嗦,你再不走,管你是不是女人我照樣打!”放狠話,要不是看她穿著華貴,其中一個打手真想揍她。
捏緊了拳頭怒瞪他們兩個,再次往PUB內張望,金成玲多希望允浩可以出來,也希望他剛剛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但裏麵還是燈光昏暗,允浩一直沒有從裏麵出來,仿佛外麵和裏麵,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看什麽看,還不快走!”再次厲聲嗬斥做出揮拳頭的手勢,預想樸有天很快就會來,兩名打手可不想這個女人在這裏礙老大的事。
後退一小步,被崴到的一邊腳踝疼痛淤腫,自知跟他們一時也難以溝通,金成玲被迫一瘸一拐地捂住腿,慢慢回到遠處自己的車內。
直到她上了車,兩名打手才換了臉色,彼此意猶未盡,“誒,對她那麽凶,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她真是浩哥的母親怎麽辦?”
“切!剛剛浩哥的態度,你又不是沒看見,哪有人會拿槍對著自己親生母親的再大的仇也不至於……”
“也對,不過咱老大發起怒來的樣子還真是嚇人,我差點以為他剛剛會一槍崩了那個女的……你說,他們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這個我怎麽知道,要不你去問浩哥”
“我哪有那個膽! 我這不是和你討論討論嘛,剛剛打那幾個場管,可花了我不少力氣。”
“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老大好像一直就很討厭女人……倒是我們把龍騰的場子拿了,
還把他的人打了,等下樸有天過來不知道會是什麽場麵”
“這有什麽難不成我們還怕他們龍騰不成!再說,那樸智妍不還在浩哥手上麽雖然長得真正點……”
兩人就那麽守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在意金成玲上了車卻並沒有把車開走。
讓司機去買冰袋和跌打酒,自己坐在車內繼續等待,哪怕明知還要等很久,金成玲
也要一直等,等到允浩出來為止。
在車上她也仔細想了很多,當初確實是她虧欠了允浩,要不然允浩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想起他那憎恨的眼神,想起他拿槍對著自己的那一刻,心就忍不住狠狠抽痛。
到底是有多恨,才會讓他對自己的母親舉起槍支
愧疚,悲傷,各種複雜交織的情感,讓她一時間形容不了內心那難以言喻的情緒,頭疼舊疾也開始犯病。
捂住額頭倚靠車窗,她現在唯一能做就是等。
想起剛剛那兩個打手的話,他們提到哥哥,
難道在這之前,在中已經來找過了?
……
同時,自金成玲被趕出去之後,允浩的臉色一直陰著。
剛剛對他拔槍的行凶者也成了悲哀的出氣筒,直接被人拉去綁成一團,丟去了漢江。
整個PUB都在彌漫著低氣壓的恐怖氣息,
有人惶恐離去,也有人關了舞池的音樂,紛紛聚回包廂喝酒聊天。
所有青狼的手下也退回角落,彼此你看我我看你,沒他的命令,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麽。
允浩也隻是一次性叫了兩瓶威士忌,坐在吧台猛灌.深色的鷹眸每仰頭灌一口,就會充斥更多的紅,捏著酒杯的手掌更是脈絡分明。
站在他身邊沒敢吭聲,智妍則一直盯著他隨著酒水的滑入而上下咽動的喉結,那透明的酒水一點點伴著他的動作溢出嘴角,最後滑落脖頸……
那眉眼,那輪廓,還有他的下顎……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帥氣的如同虛幻的男子
盯著他出神,哪怕前幾刻她才被粗暴對待,心髒也不受控製地產生跳動。
直到允浩暴戾的目光突然朝她投過來,她才慌忙轉移視線。
仰頭喝光杯中的洋酒重新倒了一杯,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允浩往她麵前放了一瓶,“喝。”
“什麽?”咽口水,一對上他的眼睛,智妍就覺的自己頭皮疼。
“我讓你陪我一起喝!”壓低聲音,駭人的氣勢,愣是讓人不喝也得喝。
被迫接過那瓶白酒,智妍雖擅長喝酒,但白酒特別是威士忌這種,她平常基本不喝。
可被他的鷹眸瞪著也沒人給她杯子,她不得不就著瓶嘴喝了一大口。
很快,強烈刺鼻的酒味就嗆得她麵容扭曲,“咳!……”
沒有理會她的酒量,自顧自己地咽著濃烈的酒腥. 允浩此刻的心情無比糟糕,糟糕到他都快忘了樸有天快到了。
當然,這也隻是暫時的。
時針慢慢指向淩晨兩點,在一瓶威士忌即將見底之前他恍惚清醒。
拽著樸智妍一路拖上PUB頂層的貴賓區,他隔著走廊圍欄把她重重甩在vip區的沙發,明顯有些醉意。
“喂!你幹什麽!”手臂都快被他扯斷,樸智妍差點因為腦震蕩頭腦空白。
這力道,難道他已經醉的分不清她是人還是東西了嗎?
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雙手撐住走廊圍欄,從允浩那個角度,居高臨下,他剛好可以看到PUB大門和整個大廳一層的狀況。
帶著血絲的瞳孔直直盯著門口,果然,很快樸有天就帶著龍騰的若幹打手從門外衝進來。
聽到動靜,所有埋伏在角落的青狼打手也再次湧了出來,
一層的所有打手,手握長刀形成一圈堵住他們的去路,和龍騰的手下彼此對峙。
二層兩邊的樓梯口,則站著允浩的貼身黑衣打手 . 他們個個手握□□,在樸有天和龍騰手下衝進來的那一刻,齊齊對準他們每一個人的腦門。
尾隨有天身後的屬下,也同樣是一批人手持刀棍,一批人握著槍柄向上瞄準二層那些黑衣打手。
兩方對峙,氣氛僅在幾秒間形成了濃重的火藥味。
“鄭允浩!你把我妹妹怎麽樣了”一進來就看到他站在二層走廊,對上他的瞳孔,有天每一字都像在咬牙切齒。
聽到他的聲音,智妍更是興奮地跑近圍欄,“哥!……”
隻是話音還沒落,就被允浩一把揪住衣領扯住。
“你放開我!哥,哥救我!”大叫掙紮,被他揪著衣領,智妍被迫向後仰著臉,被拽過頭的衣領生生卡著她的脖頸,讓她難以呼吸.
“鄭允浩!你給我住手!”怒吼著想要衝上樓,但有天的腳才跨出一步,站在二層的那些黑衣打手就“卡卡”扣動□□以做警告,迫使他停下腳步。
伴著聲音的重複,他的手下也扣動槍支對準青狼那邊的黑衣打手,彼此屏息凝視,誰都有可能先開槍。
氣氛頃刻變得萬分的緊張,隻要任何一方先動手,整間PUB都會陷入槍林彈雨。
冷笑,扣著智妍的後腦,允浩猛的用尾戒上的隱形刀片割開她前胸的衣襟,露出半邊黑色的蕾絲內衣。
隨著女人的尖叫,他成功看到樸有天瞪圓了瞳孔,“樸有天,你要是再遲一點,我真不知道會對你妹妹做出什麽。”
“哥哥,救我……”哭出聲,裸著前胸被他抓著後衣領,智妍從來沒受過這種羞辱。
死死捏緊拳頭,眸底充斥著暴怒的火焰,有天恨不得立馬一槍崩了鄭允浩!偏偏現在的情況,讓他處於極端的被動狀態,“鄭允浩,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把尼坤的弟弟送過來,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不說話,但拳頭捏的咯咯咯響,答應他就意味著廣域堂口那塊地永久不能再打它的主意,有天還在猶豫……
可顯然,允浩可沒那個心情讓他考慮。
當著他的麵環住智妍的腰,迫使她麵向自己緊貼他的胸膛.他低頭一口吻住女人的嘴唇突然的粗暴令智妍整個人都僵在他懷裏。
隨著他加深的交纏,女人的嘴角被迫滲出一絲銀液。
允浩更過分地將手探進她的前襟,終於讓有天紅眼咆哮,“鄭允浩!我答應你,你別碰我妹妹!”
一句話,果然讓允浩鬆開了女人。
前後反差的冰冷態度,讓人差點以為前一秒他對智妍的吻撫摸,通通都隻是幻覺。
被他推開甩在一邊,隻有女人依然傻傻地僵在那裏。
“好,那我就等你把人送過來交換。”話都說到這份上,索性也不再為難。
轉身回到沙發翹腿等待,允浩也不管底下有天的臉有多難看,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等。
讓他的手下盡快去醫院把李泰民接出來,兩方就那麽持續僵持了一個鍾,等到李泰民被推著輪椅,帶著氧氣瓶安然送到PUB,樸有天才安下心。
讓人把樸智妍帶下去做人員交換,尼坤和廣域的事情,也在這裏做了暫停。
當然,允浩有天之間的積怨,也是從這件事上正式開始。
一路被帶下樓做交換,不知道他們最後的交談,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出的PUB,怎麽上的車,樸智妍滿腦都隻是鄭允浩吻了她,撫mo了她……
“混蛋!!”一路飆車回到樸家,重重一拳打在方向盤上,樸有天卻從來沒有受過今天這種奇恥大辱!
不僅地盤被奪走了,連自己的妹妹……
想到這裏恨得就咬牙切齒,再次一拳打裂車窗,他看著從PUB出來以後就變得呆呆的智妍,深感自責。
作為哥哥還是龍騰老大,他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智妍……是哥哥對不起你……”
“我沒事……沒事……”恍惚回話,然後自己打開車門下車。
捂著被扯爛的衣襟下車,智妍始終處於呆滯狀態。
到了家,上了樓,進到房間就把自己鎖進浴室,隨後便是一段漫長的嘩嘩水流。
也是從那一晚開始,她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但底怪在那裏,有天說不上來。
他隻知道這筆賬他永遠會記在頭上,總有一天會讓鄭允浩付出代價!
而那晚,住在他們隔壁別墅的在中,也莫名睡不著。
難以前進的兄弟情
獨自坐著輪椅在陽台外望著星空發呆,盡管跟有天不熟,在中對這裏的環境也很快適應。
一直沒敢看新聞的他,不知道他的那件新聞現在被炒成了什麽樣,
是已經被壓下了?還是依然還掛著頭條.
對於這件事,如果沒人在背後推使媒體不會這麽一直揪著不放,他也知道背後的勢力多半是允浩。
如果說他真對允浩沒有一絲一毫的指責,那是假的。
之所以在外人麵前不願提及事件的始末,也隻是不想其他人去對他做過多的譴責。
說他愧疚也好,溺愛也好,本身他就虧欠了允浩很多,即便他一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站在他的角度他也能夠理解。
所以仔氣憤,他也沒法責怪他唯一的弟弟。
記得以前的允浩年紀小卻很善良,很懂事,
他不知道這些年,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讓他的性格轉變如此之大。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過的非常辛苦,甚至是他難以想象的非人生活。
更有一半的原因,是母親和他拋下他的因素。
允浩對他們之間的心結種的很深,他渴望有一天他能理解,渴望能和允浩回歸以前,
更渴望他能夠坐下來好好和自己談一談,
因為他堅信,他們之間存在的唯一障礙,就是時間。
還有昌瑉……
凝望夜空的瞳眸忽然變得黯淡,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質疑過自己性趣向。
或是因為身體的缺陷,這麽多年在國外無論是男生,女生給的愛慕信,他都無一例外的拒絕,逃避。
成人以後,內心明顯的變化讓他不願去正麵承認,一直就認為那隻是他身體缺陷導致的原因。
直到昌瑉的出現,他才發現,他真的一點也不排斥男人……
對於昌瑉的心意,從收到卡地亞開始他就明白,明白他愛他,他也喜歡他。
是的,他也喜歡他,喜歡昌瑉。
可是,他並不清楚如果知道自己身體的特殊之後,他還會不會繼續愛他,
所以在沒做二次手術之前,他不敢坦露心際,也不敢做任何表明。
他的內心永遠住著另一個自己,卑微,而懦弱的自己。
他害怕被人唾棄,害怕被全世界隔離.
而越去想,內心莫名的複雜情緒越會讓他越困擾。
推著輪著重新回到房間,撐著床墊艱難倒回床上,為此他從來就不覺得上帝很公平。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想著膝蓋好了以後再去找允浩,
哪怕現在他對他,有點莫名的害怕,兩周的時間,也足夠他們彼此都好好冷靜一下。
一次討厭他,兩次討厭他,
三次討厭他,
那麽,是否第四次,他就不會那麽討厭了
這麽想的話,果然他還是太過執著了。
若非要說這個世界有什麽是他放不下的,或許也就隻有允浩了……
就那麽想著,恍惚中他好像又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但那個夢,卻像夢魘一樣壓的他難受。
在夢裏他總感覺有人在撫摸他的臉,但他看不清他的樣子。
更可怕的是他被那個人影包圍,隨後被送進了手術台。
醫生告訴他他的手術失敗了,莫名的,在所有人的眼裏他成了女人,真實的,比現實還可怕的,他真的成了女人!
就像被突然生長出的荊棘環繞,
他開始變得傷痕累累,渾身都被荊棘的倒刺鉗破,
直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再度出現,
他清晰地感覺到那無比真實的舌尖一點點在舔wen ,
壓抑,喘息,那酥麻的真實感讓他幾次掙紮著想要從夢中逃離。
可他卻怎麽也沒法清醒,隻聽的到越來越濃重的喘息,
直到他被那個人影擁抱,穿入……
尖叫著從夢中驚醒,胸口劇烈起伏,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緩緩折射到臉上,他才意識到那隻是夢.
夢,他怎麽會做那樣的夢!
下意識的低頭查看好好的什麽事也沒有,可是內褲竟然……
極度頹廢地雙手抱頭,即便是夢,他也沒法接受自己在做那種夢之後起反應。
最重要的,夢裏的那個人他一點也看不清他的樣子!
大力抓著自己的頭發,突然做這種夢讓他更加厭惡自己,怎麽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
“怎麽了,你好像做噩夢了?”一直站在他身邊沒被注意,有天開口他才意識床邊站著個人。
“沒有,”嚇了一跳,突然冒出聲音,隨即便是一張斯文的笑臉. 想也不想就駁回,在中可不想被人知道他做了那種夢。
“嗬嗬,還以為你被鬼壓床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笑,因為太久沒戴鏡框,有天有點不習慣。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注意到他的鏡框,在中記得和他的第一麵他並沒戴眼鏡,“呃,你,近視”
“哦,有點,隻是很少戴。”眸色暗了暗,有天不會告訴他是昨晚被鄭允浩氣的眼疾發作,才沒法戴隱形眼鏡。
點頭,跟他也不是特別熟,以至於說了幾句找不到話,在中不得不掀開被子,移動一邊腿嚐試下床。
“我來幫你。”很自然地抓住他的手順勢服扶他站起,有天倒是樂意跟他親近。
借助他的肩膀坐回輪椅,在中原以為他會很難相處,“謝謝,沒想到你這麽沒有架子。”
想到允浩,同樣是在黑道,他和允浩的脾性卻是兩種極端,如果允浩也能這樣溫柔就好了。
“嗬嗬,還好,”推著輪椅送他去洗手間洗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天嘴角下意識地高揚。
他,除了智妍和燦烈,也就隻是對他特別,“好了,你慢慢洗漱,我去客廳等你。”
“嗯,謝謝。”道聲感謝,目送他回客廳,在中一直記得自己的底褲還是濕的。
所以在洗漱之後,他真的很想立馬衝個熱水澡,礙於膝蓋的傷患不能碰水,他隻能選擇用溫水擦身。
眉宇不自覺輕擰,再過兩天他才可以勉強不坐輪椅,在這之前他還得忍受諸多不便。
簡單洗臉漱口之後,推著輪移動到浴缸將裏麵放滿熱水,底褲實在咯的他難受,他多坐一秒都不行,思來想去,決定擦完身再去大廳。
伴著水流,可他才關掉水源,身後就傳來一陣塔塔的高跟鞋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