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5)
,刻意隱瞞去找允浩的事情,在中還不想她擔心。
“好了,你來了就好,快進去吧,一會兒沈氏幾的人就要來了。”
“嗯。”點頭進場,在中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剩過俊秀。
隨便拿了一杯香檳到處逛,聽到琴聲便知道是誰,但是父親他走了半天都沒找到。
畢竟會場太大,來往的記者學者,藝術家,美術家也越來越多。
越過一個又一個,他的視線無意間被展覽中心裏層圍著的一群人所吸引 。
那些人正圍著一副畫,好像在驚歎,又好像在議論,甚至還有媒體在拍照。
好奇心促使他過去,走近以後發現他們圍觀的是一副美人圖,整張圖像,畫中的女人就隻有上半身。以背藍色的海洋泡沫為背景,一抹陽光斜照,作者似乎隻為凸顯女人張驚世的五官容顏……
莫名盯著那它出神,畫給人的感覺的確很美,驚豔,又出淤泥而不染,可在中總感覺奇怪。
愣是看了半天抿一口香檳,後知後覺,他急忙捂住嘴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惶恐退出人群跑到角落劇烈咳嗽,那畫裏的人,那畫的五官,不就是他自己的臉嘛!!
可,可那分明是個女人啊,到底那副畫是誰畫的!
另一邊,被逼無奈跟著父親來到畫展現場,一路受不了金成玲像親媽一樣的殷勤,昌瑉沒待多久就找了個借口瞎逛。
滿滿全是畫,唯獨不見他畫的那一副,不過估計擺出來,會引來很多爭議的吧。
想想自己把在中的樣貌放進畫裏,那畫麵就美到不行……
正想著,忽然瞥見展覽中心的內層那裏有一大批人正圍著一副作品,在人群不遠處的角落,一個背對他的身影讓他生生頓住腳步。
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他的心髒足足加快了一倍的旋律,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他掏出手機拔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而正捂著嘴還處於震驚的在中,褲袋裏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
拿出一看,是昌瑉的電話,“喂,昌瑉”
“在中啊,你現在在哪?”對方掏出了手機!昌瑉果然沒看錯,那個人也拿起了手機在聽電話!
“我我在參加一個比較重要的畫展,”擦幹嘴角的酒漬,此刻在中的腦袋,還停留在那副畫。
看區域,那裏的畫都是屬於沈氏那邊提供的,為了避免爭議,他得趕緊把那幅畫買下來。
“畫展哪個畫展”確定是他以後,昌瑉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莫名聽到笑聲,在中一頭霧水,“你笑什麽”
“你猜我現在哪?”
“誒”
“我的意思是說,也許我們現在就離得很近,”
“很近不是吧,”
“如果,我就在你後麵呢?”笑,人已經站在他身後,就那麽靜靜看他,昌瑉沒想到還能在這遇到他。
聲音一下子變成兩道,電話那端的嗓音此刻竟無比清晰地出現在腦後,愕然回頭,在中真的就看見他在後麵!
晃了晃手機表示自己一直就在,他回頭以後,昌瑉似乎更令他吃驚。
因為驚訝而略微張嘴,掛掉電話上下打量他,在中以為這是幻境,“昌瑉,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還是第一次見他穿正裝,一身黑竟也能穿出別樣風味,這讓昌瑉不自覺被吸引,也從來也沒想過,漂亮這兩個字用在一個男人身上會如此合適。
“我”張了張嘴,想想好像是自己不對,但細想,在中反而盯著他納悶。
這個展會,隻有被邀請的那些名人和各大投資商才會出現在這裏,記憶裏,第一次見昌瑉的時候,他可是被人追債到公司,“不對,你不是……”
“不是什麽”刻意湊近,愣是跟他鼻尖對鼻尖。
成功把他嚇了一跳,昌瑉更加覺得有趣,“我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嗎”
被迫向後仰,盯著他的眉宇,在中下意識地咽咽口水,“你不是……欠債的麽?”
“哈,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被追債了?”忍不住笑出聲,真是越看他越覺得可愛。
“你那天在公司分明被人家追……”
“哦,那個啊,那是我家保鏢。”
“……”一句話堵住,一度以為他是被追債,沒想到竟隻是他家的保鏢。
想想自己在TOHO遇見他,昌瑉又姓沈,在中突然恍然大悟,隻差沒提高分貝,
“你,你該不會,是沈氏的人吧!”
“你姓金,難道你是金家的人”幾乎異口同聲,都猜出對方的身份,兩人明顯詫異,很快又相視一笑,原來彼此都被對方騙了。
“想不到你是金氏的大少爺啊,”難怪昌瑉總覺得他身上有股獨特的氣質。
撇嘴,略微不爽地捏著手裏的酒杯,知道真相以後在中也覺得不是滋味,“你不還是一樣,堂堂的TOHO社長!”
最後兩個字刻意脫長了尾音,他很討厭那種被欺瞞的感覺,又不能太過抱怨。
畢竟,他也沒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
“唉,那我道歉還不行麽”聽著那不悅的語氣連忙道歉,昌瑉可不想因為這個失去他這個朋友,“不要生氣了。”
抿嘴,猛然想起什麽,在中又想起那副畫,“對了,那副畫,你們TOHO為什麽會有我……咳,會有那麽奇怪的畫像”話到一半改口,回頭瞄一眼還聚成一堆的人群,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甚至都不敢一直往那邊看,生怕被人認出來。
“什麽畫像”立刻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副,昌瑉裝傻。
“就是……哎呀,你跟我過來!”糾結半天難以啟齒,在中隻能強行把他拉進身後的人群,但一擠進才發現剛剛那副畫已經不見了,“畫呢”
盯著白花花的牆壁,他腦袋有片刻當機。
本還嘩然的人群,這會兒也開始低聲言語,似乎都在說他很像剛剛那副畫裏的人……
昌瑉同樣愕然,這麽快就不見了還真是意外。
“畫,什麽畫”
“剛剛被一名男子買走了。”
“嗯,而且那畫……怎麽看著很像是金家大少……”
……
麵對圍觀人的竊竊私語,以及各種異樣的目光,在中硬著頭皮找到負責那個區域的工作人員,一問得知畫剛剛才被人買走。
“被買走被誰買走”第一反應便是拍桌,他前才幾分鍾還想把那副畫買下來的。
“呃,被,被一位先生的隨從買走的,那個買畫的主人身份,我也沒細問……”莫名攤上這事,管理員暗自叫苦。
“你……”想要責罵,但想想職責又不在他,在中也隻能逮著昌瑉斥責,“我這次被你們TOHO害慘了!”
“對不起嘛,可是那畫既然已經被買走,就別在意了……”昌瑉也沒想到他的畫會被這麽快買走,正常人觀畫展,能買走畫的沒幾個 ,誰知道就有這麽巧。
“怎麽不在意你們擺出來的那個畫,畫的是我的樣子,萬一買走畫的人,把它爆給媒體炒作怎麽辦!”越想越氣,在中直接把手裏的酒杯擱在一邊。
就算沒別的,單是自己的樣子被人畫成女人的形象,就有夠他丟臉的了,現在竟然還被人買走!
被他說的一聲不敢吭,昌瑉隻得放棄把家裏的另一副也拿出來擺展的想法……真要惹毛他可不太好,雖然他本人很是喜歡。
“那個,在中,我想對方隻是單純喜歡那副畫而已,其實想想你的畫被人掛在大廳欣賞,畫麵也挺好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太好”嘴角抽搐,在中真的很想對他揮拳頭,“那副畫到底是誰畫的是你?你們TOHO見過我的也隻有你……”
瞪著他,越想越覺得可疑。
“不是! 你,你別突然反差這麽大,那畫也是我們TOHO從別的作者那裏收購的,我也不知道……”汗,急忙安撫他的情緒,要知道他是金氏的人,昌瑉打死都不會拿他的畫來擺展!
誰知道偏偏就這麽巧 T^T
“就算不是你畫的,也是你們TOHO的責任,”也並非要指責他,隻是換做任何男人,被那麽多雙眼睛盯著遇到這種事都會炸毛。
“好好,我回去就讓人把畫追回來,再把那畫畫的人辭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圍著他道歉,要是被他找回昌瑉絕對要揍一下,然後再誇誇那個買畫的人,至少對方眼光還是不錯的。
“到底誰會買那副畫”聽他這麽說,在中的心情平靜了不少,繼續和他並肩觀賞其他的作品,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買畫的會是誰。
“別想多了,總不可能是你弟吧”隨口嘀咕了那麽一句,昌瑉第一反應是想到鄭允浩,但又否定。
混黑道的怎麽可能會有藝術細胞更何況,鄭允浩現在那麽不待見在中,更加沒可能會出現在這裏,更別提買畫了。
但也正是他這一句,讓在中生生頓住腳步。
允浩會是他麽……
下意識地捏住衣角告訴自己不可能,在中微微歎氣,一想到允浩對他的態度,心裏就特別不舒服。
“喂,我隨便說的,怎麽可能是他,”一提到鄭允浩他就是這幅表情,昌瑉不得不拍拍他的肩膀轉移話題。
“我知道。”悶悶回應,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中變得失落的原因是他想起別的,“我隻是忽然想起,我過生以後,很快就是允浩的生日了……”
話題忽的陷入沉默,兩人並肩走著,盡管認識沒多久,昌瑉還是打心底裏心疼,“在中,其實有些東西順其自然反而好些。”
“我隻知道,我也想,”瞳眸閃過些許落寞,歎了口氣,在中望著左右兩邊一幅幅黑白彩色的圖畫笑了笑,“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放著他不管。”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管的了他麽畢竟,你們都已經成年了。”先不管他是誰的弟弟,昌瑉始終會介意允浩現在的身份,他跟一般人不一樣。
“不試試怎麽知道,到底我都是他哥哥,”
“他現在混黑道,如果在性格上與你背道而馳”
“昌瑉,我知道你是在為我好,”頓住腳步打斷他的話,他所說的在中不是不知道,“我也知道他現在混黑道,可哪怕他在犯法,我也要試著把他拉回來。因為在這個世界我就這麽一個弟弟,他也隻有我這一個哥哥。”
因為他的話再度沉默,或許,也正是他身上的這份執著,才打動昌瑉的不是麽 “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莫大的一種福氣……”
說著,視線不由自主變得模糊,隱藏在內心的記憶突然被喚醒,他想起了不該想起的過去。
摟住在中的肩膀前行,他自己都快忘記那個人了。
“昌瑉,對不起……”捕捉到他眸底的悲傷,以為是自己的言語不對,在中低喃道歉。
“幹嘛突然說道歉?我隻是想起了我自己的哥哥而已……”淡淡說著,昌瑉很久都沒有那麽悲傷過了。
“你哥哥”愕然,從來沒聽過沈氏有兩個少爺,在中沒想到他還有個哥哥,未來得及細問,底層的展覽大廳突然一片嘩然。
尖叫聲,警報聲,怒罵聲,夾在東西乒呤乓啷的摔砸,瞬間混亂的場麵讓身在二層的人們紛紛往樓下探去。
“怎麽回事?”和昌瑉同一時間跑下樓,兩人剛剛下到樓梯口,一幫穿著黑衣牛仔的混混便手持木棍和砍刀刀 ,一麵上樓,一麵狠狠砸爛擺放在入口的花籃。
在大廳裏,幾十個黑衣男子也握著水果刀和錘子,見東西就砸,見人就打,甚至還有的捧著一罐罐汽油 ,大肆往那些展覽的名畫上灑……
全場的賓客亂成一團,被打的被打,就連保安也混在其中,無法控製。
“你們在幹什麽?住手! 都住手!”惱怒地一腳把某個混混踹下樓梯,大吼著與對方廝打下樓,在中還從沒遇到過這種光天華日之下公然砸場的!
“停手!聽到沒有!……”同樣和那些混混交手的還有昌瑉,他一句話還沒完,一把西瓜刀重重朝他劈過來。
快速躲過對方的大刀,一記手刀落在對方的手背迫使刀柄落下,昌瑉一腳踹中對的下腹,重新撿起刀握在自己手中。
另外的混混見同伴被打,也迅速朝他圍了過去,但場內其他的同行者仍然沒有絲毫收斂,依舊破壞著場地 。
“他媽的 ,都給我往死裏砸!!!”
變本加厲狂展覽廳內所有的玻璃櫥窗和圖畫,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分批行動,一波人破壞,一波人圍堵昌瑉和在中,動作快,狠,準,目的似乎隻在破壞場內的東西。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 不斷怒斥,但無論在中怎麽製止,都無法控製場麵更加糟糕的延續。
越來越多的保安,也開始湧入現場,一層,二層,除了打鬥咒罵,就是東西的毀壞摔。
“到底怎麽回事,天呐,都住手,求求你們助手啊!”被保安護在角落,金成玲更為驚恐。
這一鬧場,損失的不僅是金錢,更多的是名譽。
金父,俊秀和沈氏總裁,以及大批賓客也都在混亂中被被護送到保安室離開,隻留下
一些場管。
“媽!” 聽她的叫喊,擔心她的安慰,在中急忙抽身跑過去,“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些都是什麽人,別砸了,快求他們別砸了!” 紅著眼眶大喊,眼看整個現場被毀的零零散散,金成玲好幾次都想衝過去製止那幫歹徒。
“媽!沒用的,那些人目的就是為了砸場,你衝過去隻會受傷。”穩住她的情緒安撫,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那些混混還在繼續,隻是昌瑉……
視線焦急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很快在中便看見兩個混混把他正堵在樓梯口圍攻。
“你們快送夫人回保安室!”對著剩下的保安匆匆擱下一句衝過去,在中抓起地上散落的木棍,在其中一個混混揮著大刀準備劈向昌瑉的同時一棍擋住。
大力打中那人的手臂,緊伴對方的痛叫,聽到聲音的昌瑉發現他也在,頓時一股火往上衝,“金在中,你跑來過來幹什麽?”
“來救你!”握緊木棍和他背貼背,瞪著從地上狼狽爬起的混混,在中並沒有看見其他人圍過來。
“警察很快就來了,你趕緊走!”硬是接住一個黃毛打手迎麵砸下的椅子,大力一腳踹中對方的□□,昌瑉越說越火。
他越是離自己越近,他越會分心,因為擔心,所以害怕。
“說了要救你,”咬牙,轉身迅速補了一拳幫他擊倒黃毛,隨著椅子落在地麵發出的悶響,兩人同時看著對方哀嚎倒地。
略微低喘,回頭看一眼在中那驕傲上揚的嘴角,昌瑉無可奈何,好在警車的汽鳴逐漸便由遠而近。
顧不得再橫行,聽到警車的鳴叫,所有的混混同時停止了破壞。
盡管現場的保安極力製止順利抓住了好幾個,大部分的人還是一股蠻勁跑上停在門口的一輛轎車,火速離場。
隨著一大串汽車尾氣,一切來都來的相當突然,麵對被毀壞的整個畫展,警察處理後事的同時在中估計晚上的舞會沒法照常進行。
“到底是誰?”
憤怒,盯著滿場的淩亂不堪亂,還有被擋在外麵聞迅趕來的記者,這是他長大以來過的最糟糕的一次生日!
“在中,先別管是誰,我們離開這裏再說,外麵太多記者。”隱忍安慰,昌瑉何嚐不是覺得氣憤
帶著他從地下停車場離開,一路趕往金家,他認真思考那些肇事者到底是誰派來的。
在中更是坐在他身旁的副座頭疼,“今天的砸場,肯定會被弄成明天的頭條……”
“在中你仔細想想,金氏最近有沒有在生意場上得罪什麽人”開著車,昌瑉的右肩現在都還在隱隱作痛,“那些混混下手還挺重的。”
“但是他們的目的好像不在傷人,純粹隻為了砸場子……我想不出繼父有得罪過什麽人,而且這次的畫展是借我的名義辦的……”越想越覺得奇怪,想到剛剛的場麵,在中的心口憋著一口悶氣。
“照理說你才剛從國外回來,不可能會得罪誰……”擰眉調轉車頭,在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忽然停車,昌瑉想到了不該想到的人,“難道是……鄭允浩”
“不可能!”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就把它否決,在中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允浩不可能會做這種事,他不會的。”
“可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誰會這樣針對你。”不自主地捏緊方向盤,昌瑉也不想去針對誰。
但那些混混,那種隻有黑道才會有的手段,他想不出還有誰能更讓他懷疑。
“就算他恨我,也不會做這種孩子氣的東西。”低垂眼簾咬唇,在中怎麽也不願承認。
“孩子氣如果今天警察再晚來一點,那些混混可能會把澆在那些畫上的汽油點燃,後果你想過沒有”
“夠了!別再說了!”低吼,手抓緊了身下的車墊,在中不想再聽。
“好吧,我不說了,或許不是他吧。”沒再說話,彼此就那麽陷入莫名的沉默一路回到金家。
兩個人,不同的立場,不同的思想。
昌瑉,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為我好,可不管怎麽樣,他都是我弟弟,
至少我要聽到他親口對我承認。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看到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會痛,真的會痛……
在中啊,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麽,你都會護著他,可你愛他,護他都好,我隻是不想你受傷罷了……
傍晚,【金家】
還未曾天黑的時間,整個金家別墅大堂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大力把西裝甩在沙發邊緣,因為畫展的事,金父的腦神經直到現在都還處於憤怒,
“簡直豈有此理!發生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事先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怎麽知道事情來的這麽突然,那些人指不定是哪個生意場上的人讓你給得罪了!……”一回來就跟他起爭執,金成玲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好好的一個畫展就這麽被砸場,舞會也辦不成,她此刻的內心是最不好受的一個。
“胡說!我金鍾國從做房地產開始,在生意場上就極盡人情,從來沒有得罪過人!
要說得罪,這次的畫展可是用在中的名義。”
“你這話什麽意思?在中才剛從國外回來,怎麽可能會得罪人!”越說越難聽,這讓金成玲沒法再冷靜。
“誰知道他在國外是什麽狀態?”解開衣領的扣子沒好氣,金父的情緒始終處於暴怒狀態。
“金鍾國,你到底什麽意思!”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金成玲惱怒推住他的肩膀,顧不得麵子,“我們在中自出國以後,從來沒向家裏拿過一分錢! 我知道畫展的事你跟TOHO的合作為此泡湯,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怪罪他啊!”
“你……”被她猛的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地跌坐在沙發,金鍾國眸底的慍怒更甚,又不能對著一個女人發火。
一直旁觀的俊秀,也終於忍不住橫在兩人中央插話,“媽,爸,你們都別吵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爭下去也沒用。”
“是你爸爸說話過分,”礙於俊秀,金成玲重重鼻裏哼氣,極其不滿地坐到沙發另一邊,眼眶泛紅。
“爸也是氣過頭了才說錯話,”給她倒了杯水安慰,轉頭看一眼自己的父親,俊秀也覺得他剛剛的言語過激,“爸,您也是,就算氣過頭也不能把責任算在哥哥頭上。哥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會招惹那些不良的人?”
皺緊眉頭不說話,想想的確是自己不對,金父的情緒開始恢複平靜,“好了,是我不對,我也是焦躁過頭了。本來想借這次機會跟TOHO談合作,結果出現這種事,明天的新聞肯定又會輿論……”
聽到他道歉,金成玲默默擦幹眼角的淚花,“這次的事這麽突然,會不會是那個樸有天?他可是混黑道的。”
“樸有天”一愣,這三個字俊秀可是記憶深刻。
“不可能,人家一來就走了,還買了一幅畫。哪有人會蠢到參加別人的畫展,還帶人砸場的”當場否決她的話,女人終究是女人,想法完全和金父不一樣。
“是啊媽,我也覺得爸說的對,如果真是他砸場的話,他完全沒必要買畫。”對父親的意見表示讚同,俊秀第一次為陌生人說話。
無語反駁,但一直就很不待見樸家姐妹的金成玲,怎麽也不願替他們說好話,“就算不是他,他也是背景不幹淨的。真搞不懂,TOHO怎麽會和樸氏兄妹扯上關係!”
“行了,你也別帶偏見,TOHO既然和他有關係自然是有原因。更何況做生意的,誰沒個後台”細思,緊擰的眉頭才逐漸舒緩,這次的事,金父相信TOHO那邊很快會有結果,
“有樸氏幫忙,今天畫展的事,應該很快就能知道幕後主謀。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明天的新聞想辦法壓下去,至於合作的事……”
正說著,門關輕微的扭動,間接打斷他們的談話。
三人幾乎反射性地同時將目光投向大門,以至於在中和昌瑉一進門就對上他們怪異的眼神。
“爸,媽,我回來了,”頓了頓,隨即關上門,在中隱約覺得氣氛怪怪的。
同樣的,站在他身後脫了鞋緩緩抬頭,麵對屋裏所有人的詫異目光,這還是昌瑉第一次來金家,“伯父,伯母……”
撐著沙發站起,看清在中身後的是昌瑉之後,金父明顯因為震驚微微啟口,
金成玲更是第一時間站起迎上去。
記憶裏,她也隻在一次大型聚會上見過昌瑉一次,“在中啊,這,這是……”
“呃,他是我朋友。”想了想還是說朋友,在中不想她想太多。
“伯母好,我叫沈昌瑉.”禮貌地鞠躬問候,在長輩麵前,昌瑉顯得分外朝氣。
“原來是沈少爺,快,快進屋坐……”邊說邊帶他們進屋,驚愕之餘,金成玲滿臉喜悅,絲毫看不出內心早已起了萬丈波瀾。
“沈少爺”微笑,在他們走近之前,金父早已扣好衣領,“難得會來我家做客,快請坐。”
“伯父客氣了,今天的事我也在場,我隻是順路送在中回來而已。”不好意思地和在中一起坐在對麵,昌瑉從來沒像現在這麽緊張。
“嗬嗬,沈少爺太見外了,真想不到我們在中還有你這麽優秀的朋友,真是年少英俊啊~”眯眼笑的分外燦爛,吩咐管家去磨咖啡,金成玲此刻的心情和之前完全兩種反差。
“沒有,是因為在中太優秀了,認識他才是我的榮幸。”擺手,被金母誇讚,昌瑉不自覺耳根子就紅了。
“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有這麽一個朋友現在才讓我們知道。”坐在在中身側,從頭到尾把昌瑉看了個遍,俊秀笑的有些欠揍。
“不是,我也是回來才認識他的,”慌忙解釋,對上三雙盯著他們的眼睛,在中怎麽坐都覺得不自然。
“喔,這麽快~”故作驚歎,再次隔著他瞄了一眼昌瑉,俊秀隻笑不說話。
“好了,不管怎麽認識的,沈少爺能來都是一種榮幸,還有今天畫展的事,我深感抱歉,”表達自己的歉意,金父還在為TOHO和他們的關係擔心。
“伯父千萬別這麽說,今天的事誰也不想它發生,不能怪任何人.”自然懂他話中的意思,昌瑉的手悄悄觸碰了一下在中的手,但在中沒理他。
“唉……你不知道,為了畫展的事你金伯父有多自責。本來這次的畫展就是金氏和沈氏聯合舉辦的,沒想到會發生這麽糟糕的事……”歎氣,接過他的話眼眶泛紅,低著頭情緒低落,金成玲的內心卻開始在盤算另一些事情。
說實在的,昌瑉也還在生氣,手臂更痛的摸不得,談話中管家已經為他們端上咖啡。
親自給他們每人分了一杯 ,金父意味深長,“沈少爺,先喝杯咖啡吧。”
“謝謝伯父,您叫我昌瑉就好了。”雙手接過咖啡有點受寵若驚,在昌瑉看來,自己給他們的第一印象還是蠻不錯的。
倒是在中,獨自抿著咖啡悶頭不說話,母親和父親此刻的殷勤,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嗯,昌瑉啊,今天的事,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問一下到底是誰,因為你們家好像和樸氏關係比較好”試探性地詢問,金父是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頓了頓,下意識看一眼在中,昌瑉猶疑著掏出手機,“好,那我問一下家裏是什麽情況……”說著起身走到角落裏去打電話。
其實在事件發生以後第一時間他打了電話給樸有天,現在,估計應該有結果了吧。
答案到底是不是鄭允浩,也馬上就能知曉。
在中同樣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單手捏緊了咖啡杯邊緣,相比其他人,他更緊張最後的答案。
是,與不是,兩個極端不斷在他腦中糾結徘徊,使他本就溫熱的掌心微微出汗。
一直注意他的神色和手上的動作,俊秀暗暗收緊了瞳孔,即便不喝咖啡也沒做聲。
金父,和金成玲則各自對視了一眼,靜靜等待昌瑉的回複。
直到他掛掉電話重新坐回沙發,他們才緩下了神經,隻有在中握著杯身的手捏的更緊。
青狼老大
掛了電話重回沙發,注意到在中從他離開到回來一直緊握手裏的咖啡不放,昌瑉悄悄騰出一隻手在他背後點了點。
得到他的指尖示意,在中緊繃的內心這才得以鬆懈。
“昌瑉啊,怎麽樣?”
“樸氏那邊說了,是黑道某幫派手下的一堆混混,因為看不順眼有錢人才製造的混亂。”
“這,就因為看不慣這也太荒謬了!”對這個理由感到不可理喻,金成玲險些拍桌而起。
金父更是擰緊了眉頭,喝了一大口咖啡緩下臉色,“是什麽幫派,樸氏能否幫忙壓一下?”
“是【青狼】,因為和樸氏是對頭,所以樸氏的人不方便出麵。況且那些混混雖然是屬於青狼管,但今天的事他們內部上層是不插手的……”有些抱歉地說出難處,昌瑉雖刻意掩去允浩的存在,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在中聽到青狼兩個字的時候,身子顫了顫。
“這樣啊……”如果是這樣就沒法追究下去,青狼的名號金父也聽過,真要追究下去他們誰也惹不起,是人都不會想跟黑道扯上關係。
金成玲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這次他們也隻能當是吃了一次鱉。
“嗯,不過伯父也不用擔心,雖然沒法深究,鬧事的人一樣會被懲治的,我想我父親也不會太過追究這件事。”一句話,卻包含多種含義,以金父的閱曆,昌瑉覺得他應該能聽懂自己的意思。
果然,聽到他的話,金父總算笑出了聲,“哈哈,有你這句話伯父就放心了。你父親那邊請代我說一聲,真的很感謝他對我們的理解。”
“嗬嗬,會的。那伯父我就不打擾了,要先走了,”笑著起身,回去之後昌瑉還得再費一番口舌處理事後。
“啊不再多坐一會嗎”
“不用了,家裏還有事我得回去,改天再來拜訪吧,”
“那好吧,在中啊,你好好送下昌瑉,”點頭,在金父開口說送他之前讓在中去送,金成玲可以說是最高興的一個。
“嗯,”點點頭隨昌瑉一起出門,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在中徹底鬆了一口氣,“昌瑉,謝謝……”
“沒什麽,我隻是沒說太多而已,”聳肩,拿出車鑰匙開門,上車之前昌瑉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塞進他手裏,“呐,這個收好。”
“這是”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盯著掌心突然多出的盒子,在中有點不明白。
“回去打開就知道了,”笑,依舊沒說太多。
彎身埋頭上了車,盡管今天很亂,但昌瑉還是沒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
楞楞看著他上車,很快又叫住他,在中終於在他離開前出口,“昌瑉!等一下……”
“我知道,有關今天所有內容的新聞,我都會把它壓下去的。”握著方向盤,不用他說都明白他想表達什麽。他想要壓下去並不是為了畫展被砸本身,而是避免【青狼】兩個字登上報紙,鬧大新聞,“放心吧……”
內心在他出口的那一瞬深深感觸,在中愣在原地很久,直到他驅車離開才一點點握緊手中的精致盒子,原來他比誰都懂他。
小心翼翼地打開他塞給自己東西,發覺裏麵是竟一串卡地亞項鏈,盒頂還有一個小紙條,細小的7個字,足以讓他鼻尖酸澀:【笑一笑~生日快樂^_^】
淺笑,獨自在門外加深了嘴邊的弧度,看到東西在中整個人都懵住了,更多的隻剩感動。
收好盒子把禮物塞回口袋,既然他說了會把新聞壓下來,自己就不必再擔心允浩和【青狼】會被扯上新聞。
隻是他剛剛關上門回屋,母親便再度急切地迎上來,“在中啊,你跟沈家少爺到底怎麽認識的”
“您問這個幹什麽?”低頭拖鞋,回來就是這種氣氛,在中真的快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