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到老了搬來和你做鄰居
“嬌嬌啊，把你那本練習冊給我看看。”趙玉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聲喚著。“哦，等等。”陳相嬌應著，回身翻找趙玉芝要的練習冊，找到了就遞給她。她們之間互相還笑了一下，陳相嬌有些羞怯，慌忙轉身去找東西。其實她根本沒有什麽要找的，過了一會她就穩定了心神，停下了徒勞的翻找。趙玉芝邊看練習冊邊看她，看到她害羞的樣子似乎覺得十分有趣。
她們倆互動的場景，被劉珊和那幫子男生刻意捕捉到了十足的曖/昧氣息，除開那些一看到什麽就哄笑不已的男生不說，劉珊自己也覺得趙陳的關係非同一般，私底下說不定已經xxoo了……想著想著劉珊嘴邊就綻開了笑意，還不忘看了那邊的珮珮一眼。近來她的想象力越發強大了。
劉珊想著之前陳相嬌丟錢包的事，那時趙玉芝比陳相嬌還緊張，簡直護犢子似的。原來裏麵有故事啊！說到這兩位，初中的時候她們就在一塊了，不會那會兒就，嗯？哼哼哼……劉珊自顧自想得很歡樂。老師講課她也沒聽，然後下課鈴聲就響了。下節課她又是胡思亂想，下下節課她還是胡思亂想，唉，劉珊你想象力這麽豐富幹脆去寫小說得了，來來來，作者的筆讓給你。
劉珊現在變得超級閑，閑得蛋疼。元旦晚會過後，就不用每天去練舞了。她所在的舞蹈團，團長是一位現讀高三的學姐。她讓大家回去好好複習好迎接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說完就把大家遣散了。劉珊一鬆懈下來，就變得極為懶散。每天懶洋洋的。元旦當天她拖著珮珮去板城看了一回梨花，回來累得要死，打算今生都不再去了。不過，板城的梨花確實好看，她們也算不虛此行。除了，暈車，嗯，這種意外實在很難避免。
關於暈車劉珊有話說：我小時候是不暈車的啊！為什麽現在暈啦？啊啊！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真可惡！
沒錯，暈車令劉珊很抓狂，但又無法。胃裏的東西拚著命往外倒，擋也擋不住啊。小時候不暈車，長大後暈，可能是體質變差了，也可能是車子本身氣味太強烈，以至於難以承受。有些人聞到車上的味道就吐得不行，更有甚者見到車就暈了，真是慘。世上怎麽會有暈車這麽打擊人的事呢？一個暈車的人這輩子還指望能去哪呢？好吧，這個我們還是別管了。
元旦假期過後就準備考試了，班裏的氣氛突然有點緊張。這天下午活動課因為天氣好，大家都想出來透透氣。好些班裏的同學跑到操場去打球、跑步，也有部分同學留在班裏自習。劉珊跟珮珮在操場上散步，聊天。權當學習之餘的放鬆。
操場上還是很熱鬧的，有人在打羽毛球、排球、乒乓球、籃球……尤其是打籃球，因為有帥哥在場，場邊加油聲此起彼伏，吸引了很多旁人的目光。跟熱鬧的籃球場相比，足球場就顯得冷清多了。學校裏熱衷足球的人很少，大家都不怎麽喜歡踢足球。足球場的作用就是給大家散步，聊天，嬉戲打鬧。跑道上，一大群穿著冬季校服的學生在跑步。
天空中呼啦啦飛來了一群鳥，盤旋了一圈又飛走了。這群鳥不知是誰飼養的，經常在學校上空飛來飛去。倒是自在。
那邊籃球場上籃球擊打在水泥地板上發出跛跛的響聲，牽引了劉珊的心。她忍不住駐足觀望。
“珮珮，你還記不記得高一的時候年級主任發起的那場籃球比賽？”劉珊問。
“嗯，記得啊，怎麽了？”龔裴珮追隨劉珊的視線看過去，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恰巧來了一記瀟灑的扣籃，現場呼喊得很厲害，她的心也跟著激蕩起來。
“我們班的男生真不濟，都沒進八強，輸得真難看。虧我們班還是年級主任帶的班，真把他老人家的臉丟光了。”劉珊說，拉著珮珮繼續散步。
“也不能這麽說，他們都盡力了，是對手太強了。”龔裴珮說。
“對手很強嗎？還不是那樣。”劉珊說。
“喂喂，我的大小姐！瞧你說的那樣，你要是厲害，當時怎麽不見你上去打？”龔裴珮有些不滿地道，“你啊，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哪有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疼的好嗎！對手確實不怎麽樣嘛，是我們班男生太弱了。我要是上去肯定把他們打趴下。”劉珊說。她就是這麽大言不慚，哪來的自信啊？
“你就吹吧，如果有個吹牛皮大賽，你一定能得獎。”龔裴珮說，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話鋒一轉，“不過最後17班對2班的時候，也真是烏龍。”
“是啊，學校裏都搞這些，有什麽意思嘛？”劉珊回想起那件事很不屑地噘起了嘴。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籃球比賽比到總決賽的時候，就剩17班對2班了，大家都滿懷期待地等著看最後激烈的對決。不料卻傳出了風聲，說有人想讓17班在賽場上故意輸給2班，為了所謂的麵子。因為2班是尖子班，17班是普通班，尖子班怎麽能輸給普通班？真是笑話。再有就是，2班的班主任是年級主任的好朋友，大概年級主任覺得自己班輸得很慘很沒麵子，所以就公開力挺2班。風是一邊倒啊。主任這個麵子怎麽能不給？
17班的班主任大概受到了誰的點撥，回去就跟自己班學生說不能贏比賽，要給人家麵子。這種做法，自然激起了很多人的憤懣和不滿。比賽的時候規則可以隨便改，現在連結果也來操縱，真是太過分了！17班的學生走到今天不容易，本來想大幹一場，如今見是這般結果真是又心酸又覺得太窩囊。鬱悶心情無法排解，便終日唱一首《鏗鏘玫瑰》，以示反抗，沒人理他們，就這樣一直唱到了比賽。比賽那天觀賽者寥寥。流言傳到劉珊的班級之初，大家說，這樣還有什麽好比，不如直接認輸算了。結果比賽了也沒有人去看。大家心裏都是支持17班的，拒絕去看就是最好的證明。
2班最後拿到了冠軍。不管是不是憑實力，都不免被人說三道四。其實2班也可憐，都進了決賽了說明是有實力的，被別人搞這麽一出，就算拿到了冠軍也不是很光榮。
回想往事劉珊和龔裴珮都有些恍惚。下課鈴響了，劉珊和龔裴珮走向教室。明天又是周末了，日子真是過得艱難。劉珊的情緒突然有些低落起來，最近似乎沒有發生什麽很開心的事。跟珮珮的關係也沒有發生質的飛躍。
“嬌嬌，明天周末你來我家做練習唄，我媽媽烤蛋糕，你來她一定很開心。”劉珊和龔裴珮在教室門口遇到了正走出來的趙玉芝和陳相嬌，避讓了一番。劉珊見到她們手拉著手，親昵異常，眉毛輕挑了一下，但是對方並沒有留意她。
“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太麻煩了……”陳相嬌低低地說。
“怎麽會呢，我媽高興還來不及，明天一定要來哦……”她們走下了樓梯，聲音漸漸遠去。
“珮珮，我明天也要去你家，你媽媽會不會烤蛋糕？”劉珊看向龔裴珮。龔裴珮進教室拿書，劉珊就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賴著。
“怎麽，你不是怕我媽嗎？現在又不怕啦？”龔裴珮邊收拾邊說。
“怕？……是有點，嗬嗬。”劉珊笑著說，“阿姨現在又不打我，應該沒事的……”
“你幹嘛老說我媽打你？你是被害妄想症嗎？還有，你不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嗎？”
“我不用收拾啊，沒有什麽東西要帶。”劉珊說，“你收拾好了嗎？”
“嗯。好了，走吧。”
“咦，那個不是蘇雅文嗎？”龔裴珮在校門口遠遠地看見蘇雅文上了一輛車，開車的好像是她叔叔。
“對啊，是蘇雅文。怎麽，看得這麽入迷，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啊？”劉珊伸手到珮珮腰間狠掐了一下。當下就激起了珮珮的強烈反應，“哎喲，你想幹嘛！”
“嗯哼，我想幹嘛？我想幹你，想幹得不行，你說給不給幹吧？”劉珊十分下/流地用手劃過自己的嘴。龔裴珮瞥了她一眼，已然把她當成神經病。
“哎呀，珮珮，你懂我的意思？看來你也不是那麽純潔麽……”
“誰誰懂你意思！”龔裴珮揉了揉自己的腰，生氣地道，“一天到晚神經兮兮，我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孽，上天派你來懲罰我！以前看著你還覺得挺好的說。現在越來越不像話。我看你真是瘋了。”
“你也覺得我瘋了對不對？”劉珊委屈巴巴地說，“還不是被你逼的？你要是同意我倆在一起，我就不瘋了。”
“現在我們就在一起啊。”
“那不一樣，我們的心沒在一起。你想的和我想的不一樣，我是……人家，嗯，那個，是把你當愛人來看待……”
“……”龔裴珮不想討論這個超出她認知的話題，就岔開了話，“蘇雅文跟她叔叔和好了，應該不會再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了吧？想起之前她那副鬼樣，真是可怕。”
劉珊沉默不語。相比於沒人愛，那些禁忌又算得了什麽？
龔裴珮想了想又說，“你要去我家吃飯嗎？你不是想去？”
“不了，突然沒什麽心情。我還是回家躺著吧。”劉珊懨懨地開口。
“你要多吃點飯才好，你看你這麽瘦，都沒有二兩肉。”
“哎呀，這個就不用珮珮你操心啦。二兩肉還是有的，兩個胸，一邊一兩。說不定還不止。”劉珊揚起笑臉說。龔裴珮看了看呼之欲出的那兩隻，真是自慚形愧。
“你不冷嗎？穿那麽少。”龔裴珮看了看劉珊身上。劉珊總喜歡在裏麵穿裙子，外麵搭一件冬季校服，到了冬天她就這麽穿。夏天因為天氣炎熱，她往往就穿她自己的連衣裙。她從來沒有穿過學校配的校服褲和校裙，她覺得太過難看，降低了她的品味。唯有一件冬季校服還順眼一點，所以經常搭在身上。
“不冷啊！身體棒棒噠！”劉珊拍著胸脯說。一陣風吹來，她就被自己的話噎著了。
“我說的吧，你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自己活受罪。”龔裴珮喋喋不休地說著，小嘴叭叭的，真是有趣。劉珊挺喜歡聽她囉嗦。
“你知道你為什麽老是感冒嗎？就是因為你不愛惜自己，天天穿著個短裙，好看啦，有風度啦，風一吹，就感冒啦！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再這麽作踐自己，老了你就知道錯了，什麽風濕啊關節炎啊頭痛啊腳痛啊眼睛痛，一大堆病痛找上門，有你受的。”
“珮珮，等我老了，走不動啦，又有一大堆病痛，到那時，你來照顧我不就好了嗎。”劉珊笑著說。
“我才懶得照顧你。你不是有老公嘛？叫你老公照顧你。”
“珮珮，你以後會結婚麽？”
“當然會啦。每個人都會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這就是人生，到時你也會的。呃，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啦？我們還是學生，應該多想想學習上的事。”
“珮珮，以後我可不可以搬到你家隔壁住？等我老了，你就可以照顧我了。”
“好吧，你想搬就搬吧。我們一輩子做鄰居，感覺也不錯。還可以經常串串門聊聊天，哈哈，想起來還挺高興。我想住在海邊，黃昏的時候可以去海邊散散步，看看日落。你覺得怎樣？”
“嗯，我覺得挺好。住在海邊，可以去看日落。真是不錯的生活。珮珮，你好會享受。”劉珊忍不住誇讚道。
“哪裏哪裏，我不過也想體驗一把海子說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
“那好！讓我們為這個目標努力奮鬥吧！阿嚏！”劉珊正高興的時候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珮珮看不下去啦，“我覺得，太遠的咱先不說了，首先你得多穿點衣服，省得到老了落一身病，到時拖累我。有一個生病的鄰居可不是什麽好事，我得三天兩頭去看你是不是還活著。”
“嗯！珮珮你說得對，我回去就把最厚的衣服穿上，不讓自己冷到，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嗯，這樣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