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一石二鳥
鳳皎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月明淵一雙深沉的眼眸上，她看著漆黑一片的床頂，此時還是深夜，眼前沒有絲毫光亮，但是鳳皎就是知道自己的身邊早已沒有人了。
就是伸手去摸，床榻也是涼的，沒有溫度了，就像她此刻心一樣。
鳳皎不知道月明淵不是這樣魯莽的人，沒想到他這樣慌不著路地半夜來找自己就是為了做這樣齷齪的事情，她已經相信這其間有隱情了。
但她怎麽也想不到月明淵就這樣走了。
就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一句解釋，等一睜眼，人卻早已不見了。
鳳皎並不傻，她知道月明淵背後有多少難言的事情，如果月明淵不說，她永遠也不會多逾越一步去質問月明淵為何對她置之不理。
但是現在，當月明淵對她做了這些事情時，如果還想明哲保身一句話也不說就走，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鳳皎要找月明淵要一句解釋，要一句堂堂正正的解釋。
女子貞潔之事沒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若月明淵當真看不上她不會娶她，那鳳皎這輩子也就算是完了。
沒人知道這一刻鳳皎心口的沉痛，她隨著夜的意願慢慢閉上眼睛，但是眼前卻持續晃過關於月明淵的很多畫麵，壓著她心口越來越疼。
她不禁在想，月明淵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還是隻將她當做了發泄的對象。她癡癡笑了出來，眼角卻驀然濕潤了。
抬手抹掉眼角的濕潤，鳳皎身子很難受，被月明淵來回折騰實在不可能好受，鳳皎翻身這一動，就能徹底體會其中的艱辛了。
就是鳳皎原本沒什麽病痛，月明淵下手的時候也掂量輕重了，但是架不住他來回折騰。
鳳皎原本精神就有些懨懨，此刻想了一會有些經不住了，便沉沉睡過去了。
再說月明淵那邊，提著月明青顏一路往回走，他狠狠下了心思才從鳳皎房裏出來，他也知道就這樣將鳳皎扔在房裏不管有多不厚道，他自然不忍心，但是情勢所逼，手裏還有一個月明青顏，他沒辦法留在那兒。
沒打算再回到晉王那兒，月明淵知道此事也必然要給晉王一個模樣看，不然晉王也得對他起疑心，他現在步步為營所有地方都得小心謹慎，不能就這樣栽在月明青顏身上。
月明淵先回了自己府邸，鬼婆還在府中住著，他不方便做的事情鬼婆倒方便了。
將仍舊昏迷不醒的月明青顏扔給鬼婆，鬼婆睨了他一眼，眼裏的東西讓月明淵有些訕訕，他道：“婆婆，你給她看看。”
鬼婆沒動作，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月明淵道：“人是我打暈的，晉王給我下了藥，讓我跟月明青顏行苟且之事，而後他就能和我綁在一起了，但是我也不可能讓他得逞。”
鬼婆眼皮一掀，問道：“你中招了？”
月明淵不好說謊，便點頭承認了，“是，中招了。”
鬼婆驚得差點跳起來，“那你跟她……”
月明淵急急搖頭，“這倒沒有，我……”
“你怎麽了？”
“我去了丞相府。”
鬼婆倒吸一口涼氣，就這麽幾個字就知道月明淵是什麽意思了，他也倒是有這個膽量。鳳皎不是傻子，不是月明淵幾句話裝傻充愣就能糊弄過去的。她怕這件事還有的隱患，想再問幾句，就被月明淵給打斷了。
“您快看看月明青顏吧，先別說鳳皎的事情了。”
不提這件事不是月明淵不在乎，而是他心裏也正煩著的，逼著自己離開，那後果也隻得自己擔著了，他不知道鳳皎是怎麽想自己的，但都到了這個份上，肯定就沒好話了。
他心裏正煩著，不想提這件事，也就更不想讓鬼婆提了。
鬼婆也知道月明淵信中有苦楚壓著不能言明，也就歎了口氣，問道：“你想要老婆子我怎麽做？”
“就將月明青顏偽裝成事後的模樣，我帶回去好給晉王看，讓他暫且對我放下戒心。”
鬼婆皺了下眉，想了想，倒是沒說什麽。
這件事好做，無非是在月明青顏身上留下些什麽痕跡，再將人弄得虛弱一點，並不難辦，但是鬼婆心細，下意思就要去探脈。
這一探不得了，鬼婆急急收回手，看著月明淵問道：“你當真沒對她做些什麽？”
月明淵苦笑，“您還不了解我嗎？”
鬼婆淡淡搖頭，“那這就不對勁了。”
“怎麽了？”
“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什麽？”月明淵心裏一驚，下意識看向還昏迷著的月明青顏。
過了片刻倒是冷靜下來了，冷笑道：“這晉王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將一個早與別人苟且的月明青顏扔給我，不僅將我捆住了，還掩蓋了她不守貞操的事實，還真是一石二鳥。”
月明淵冷靜下來，心裏清明了不少，道：“婆婆就按我說的來，天快亮了，我也得快點回去，免得人發現。”
鬼婆點頭，叫月明淵出去，這就開始動作。
第二天醒來，月明青顏毫無疑問是性在月明淵身邊的，她醒的時候月明淵還在裝睡，兩人雖沒脫得徹底，卻已經是衣衫不整了，這樣正合月明青顏的意，她想也沒想就趕緊穿好衣服，跳下床，邊往外跑，邊大聲喊著：“來人啊！”
聲音不乏淒厲，而晉王府中的人卻都已經習慣了似的。
月明青顏蓄了一路的淚水，到了晉王跟前正好起了作用，刷刷刷地落下來，哭倒在晉王麵前，哭喊道：“爹，你可得給我做主啊……爹……”
晉王也是演得一手好戲，擦著月明青顏的眼淚，道：“爹，你將月明淵留宿於府中，他卻趁機侵犯於我，昨夜……昨夜……”
“昨夜怎麽了？”
“昨夜月明淵已經與我……”
晉王臉色刷地白了，看著倒有那麽幾分真實，月明青顏繼續添油加醋道：“早上醒來，我發現我在月明淵的房裏，和他躺在一塊兒，女兒身子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