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翻牆
鳳皎和老頭二人熟練的翻過月明淵的府邸高牆,而此時月明淵府邸的仆人一般都已經被他打發著入睡了,剩下的也隻有門口守夜的侍衛們,卻還在打著瞌睡。
見此,鳳皎不由得撇了撇嘴,覺得月明淵府裏的人實在是弱雞,大概他們大搖大擺的進來也是沒有人攔截的。
“嗬嗬……”老頭不由得撫了撫自己的白色長須,感歎的道“早知道就從正門過了,還要難為我一把老骨頭,跟你一起翻牆,實在是丟人啊……誒。”
聽著他的歎氣,鳳皎忍不住的想向他翻一個白眼,翻牆明明就是他提出來的,說是什麽這才是行走江湖的人該做的事情。
她也不理老頭亂七八糟的絮叨,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去,身後的老頭見鳳皎如此的對他,又感歎著還真的是不尊老愛幼,鳳皎充耳不聞。
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月明淵的房間門口,鳳皎卻是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用如何的態度來麵對他,畢竟上次他們還是不歡而散了。
“誒,愣著幹什麽,快開門啊!”老頭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而是上前自己先把門給推開了。
房間古樸簡單,處處的布置都透著主人的品味不凡且低調,紗窗打開著的,迎麵看見的是一白衣飄飄男子站在窗前,舉頭望天,背影看著蕭瑟而又滄桑,仿佛世界獨剩他一人的孤單,讓鳳皎的眼睛也不由得一酸。
月明淵也是察覺般的轉過頭來,心中情緒翻湧,但還是目光淡淡的掃過她,沒有什麽情緒,二人一時相對無言。
老頭怕也是覺察到二人的不對勁,笑嘻嘻的道“你們怎麽了?都不說話?怪悶的。”
他的目光又是被桌上棋盤所吸引,上麵已有黑白落子,這裏又隻有月明淵一人在此,想必就是他一人剛才在自對自奕。
“鳳皎,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咋兩切磋一盤,看看你的棋藝。”老頭期盼的看著鳳皎,兩隻黑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
而鳳皎則是皺眉,不是開給他治病的嗎?怎麽這老頭還想起下棋來了,真的是……
老頭也看出她的不滿,道“我就要下棋,現在時辰還早,你總不能讓我一個糟老頭子陪他一同賞月吧!”
她雖然心裏不滿,但還是順從的坐在了老頭的對麵,看著上麵的棋局已然是個死局了,也分辨不出是誰贏誰輸。
而老頭的手一揮,將上麵的棋局搗亂,收回棋盤中,自顧自的道“嘖嘖,一個人下棋有什麽意思的,誰輸誰贏,都還是你。”
“下棋便下棋,你哪來那麽多的話。”鳳皎美眸冷冷的瞪著他,對他的多話很是不喜,且不說這老頭特意將她騙過來不說,說是要給月明淵治病的,現在倒好,倒是不急起來了,鳳皎心中自是有一些著急的,但也並未表現出來。
老頭對鳳皎的話不甚在意,知道這丫頭就是麵冷心熱,就這旁邊端起了一杯涼水喝了一口,就吐出來,叫道“天呐,這麽涼苦的茶讓我我老頭子喝,實在是糟蹋啊!”
他的眼珠子笑眯眯的轉著,對那邊的月明淵道“小子,要不你去給我老頭子倒杯熱水來,這麽涼的茶我老頭子喝下去,怕是胃也受不了啊!”
“……”月明淵的目光瞟了他一眼,本來鳳皎以為他肯定不會去的,誰知他竟是一人獨自往外去了,回來時,手裏提著一壺熱茶水輕放在二人的桌案上。
鳳皎心中很是驚訝,又見老頭子更加得寸進尺的笑著“你茶既然也提上來了,不如幫我們倒了,涼溫吧!”
月明淵抿唇,竟是乖乖聽話的照做了,看的鳳皎心裏驚訝翻湧不止。
要知道月明淵雖然病弱不受寵,但也從來沒有這樣的伺候過人吧!還被老頭這樣反複的要求著,當真一點脾氣也沒有。
看著他將茶水倒入兩個精致的青花瓷杯中,又親自端到了兩個人的身旁,老頭迫不及待的握著,想要暖暖手,吹涼,又喝了一口,發出了一陣滿足的歎息“還是熱茶好喝啊!年輕人大晚上的少喝那些涼水,大晚上的,怪凍人的。”
他又開始招呼著鳳皎一同下剛才還未完的棋,二人對弈,看上去勢均力敵。
而鳳皎也是看上去比較認真的在下棋,期間都不知是出了多少次神,都在想月明淵毒發的事情,也便被老頭逼的節節敗退。
老頭對此卻是不以為意,認為自己贏了就是贏了哪裏管她出神不出神,隻覺得自己能夠贏過外孫女。還是挺厲害的。
“來來來,我們在來一盤。”在鳳皎再次輸給他一盤的時候,老頭仍然是樂此不彼的。
月明淵也終於忍不住開口,皺眉,淡淡的問道“你們今日又為何而來?”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想必是吹過了冷風所造成的,但還是遮不住他迷人的聲線。
見終於問道點上了,老頭仍是笑嗬嗬打趣般的道“今日你不是毒發之日嗎?我就是帶著鳳皎一同來看熱鬧的。”
“……”鳳皎。
“……”月明淵。
鳳皎暗下咬牙,就知道這個老頭不靠譜,她的腿在下,暗中的踢了他一腳,力道不是很大,隻是給他提個醒,目光看向他,帶著滿滿的威脅之意。
老頭見此,心中覺得好笑,也不打趣了,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今日不是你毒發之時,也正好是采取這種毒素的時候,到時候我和鳳皎將你用鐵鏈一同鎖起,以便取毒,尋求治療方法。”
聽此,月明淵的目光才輕輕的瞟過鳳皎,眼神平靜而又複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我幫你解毒,隻是練練我的醫術,這個世上還未有我能解不了毒。”鳳皎這一句似乎再為自己辯解,幫他解毒並不是擔心他,而是維克多鍛煉自己的醫術。
在旁聽著的老頭隻覺得心裏好笑,他這個外孫女啊,還真的是外冷內熱啊!
快到午夜的時候,月明淵還是被用鐵鏈鎖起來,在他的暗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