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試探
“見過側妃娘娘，眾位貴女，太子殿下差奴婢前來請各位過去，說今日既然是詩會，女客也不用刻意回避，一起來切磋切磋也未嚐不可。”來者女子身姿婀娜，聲音去珠落雨盤般清脆，眼神淡淡不卑不亢輕輕扶了一禮，好像是一台機器一樣完成什麽任務。
“既然太子殿下已經發話了，咱們就過去吧。”鳳雲此刻沒有再管鳳皎一人當先走在最前麵，像隻高傲的孔雀一般。
鳳皎正想著如何才能躲開聽到那侍女的聲音如蒙大赦一般再種人都有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跟了上去。
然後速度越來越慢到地方的時候聽著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的聲音默默的選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話說這家主人為了此次的詩會想必是下了很大功夫的，鳳皎伸手撚了塊糕點慢悠悠的吃個，渴了就喝些果酒但也是過得十分的愜意。
月明汐自鳳皎進殿之後便一直有注意到對方，本來以為那女子會怎樣做卻沒想到等了半天卻見對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自得其樂，心中對鳳皎又起了一絲興趣。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旁的一個麵目清秀的男子輕聲提醒到。
“抱歉，一時太過投入想過了頭。”月明汐一手輕抬抵了抵額頭露出略為苦惱的神色。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幫助陛下處理政務，現在定然是在考慮什麽國家大事，我等慚愧不能為國家作出一番貢獻。”一學子無不慨歎。
若是眾人知道月明汐是因為看著鳳皎如此坦然自若的坐在那裏該吃吃該喝喝而驚奇的話不知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諸位隨意，本宮碰見了一位故人過去看看。”說著便徑直走向鳳皎。
“鳳姑娘近來可好。”鳳皎正在專心致誌的啃著一個葡萄，聞言葡萄卡在了喉嚨處。
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將葡萄抵下去鳳皎看著站在身前的月明汐見對方眼中閃過戲謔的神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都是拖太子的福，臣女最近過得還算不錯。”所以你趕緊從哪來，滾哪去。
月明汐像是沒有聽到鳳皎口中的不耐一樣繼續說著，“今日諸位學子，貴女齊聚一堂，場麵十分熱鬧，鳳姑娘怎麽坐在角落裏獨自飲酒難道是有什麽心事。”
有你妹的心事“殿下，您的側妃在那邊，您莫不是找錯了人。”說著鳳皎指了指不遠處正一臉“捉奸”模樣的鳳雲。
說曹操曹操到，鳳雲蓮步微移，款款而來，深情的看著月明汐一幅疑惑的樣子“殿下，您在和姐姐說什麽呢？臣妾也想聽聽。”
“今日一見鳳小姐當知外麵的傳言不過是些誹謗之言而以，以鳳姑娘的才識怎回是那種草包。”說著好不遺憾。
“……”她好像什麽都沒說，尼瑪，這妥妥的就是給她加仇恨值嘛。鳳皎瞬間便感覺到了鳳雲對自己的敵意，還有哪些名門閨秀的各種不屑的目光。
月明汐說完轉身就走了，還有鳳雲，但鳳皎卻覺得這個地方令人窒息轉身便走了出去。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酒斟時，須滿十分。
……
作個閑人，對一長琴，一壺酒，一溪雲。
清涼的月色下，亭台樓閣盡俯於眼下，鳳皎坐在清涼的亭台中突然就想起了蘇軾的行香子。
她這也算是附庸風雅吧，若是此時能有壺酒那就太好了鳳皎輕輕的砸吧砸吧嘴，但也說出來了她真實的想法，既然名聲已經敗了注定是嫁不出去了，那便自此閑雲野鶴快意人生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所追求的並不多，明天會遇見什麽樣的事，遇見什麽樣的人她不想去想，也不去想，隻想簡簡單單活在當下就夠了。
開一家醫館，然後在空閑的時候能夠遊曆山河大川，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體驗小橋流水人家，看世間萬般姿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雖然現代的月不如古代的來的透徹，空氣沒有古代來的清新，也沒有霧霾，沒有垃圾，跟現代比，古代更貼近大自然然而，她還是懷念現代的日子。
“好一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月明汐鼓著掌從暗處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怎會在此。”鳳皎下意識的警惕，不知道對方到底聽到了多少。
“本宮不知原來鳳小姐竟是這樣的深藏不漏，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語氣十分的曖昧，說著想伸手拂過鳳皎的臉龐。
漂亮的東西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歡喜。
鳳皎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迅速的後退了一步堪堪躲過了月明汐得手。
“殿下怎會在此。”鳳皎刻意重複了一遍。
“出來透透氣，看到佳人對月吟詩不由得便走了過來。可是唐突到姑娘了。”雖然說著到眼神卻是直直的看著鳳皎沒有絲毫的收斂。
知道唐突會不趕緊滾，鳳皎生生忍住想要開口的話，“既然殿下喜歡此處，那臣女就不打擾了，臣女先行告辭。”鳳皎故意曲解月明汐的意思裝作不懂，一反常態的月明汐讓她心中疑惑，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麽，但她現在不想去揣測，說著就想越過月明汐離開卻被攔了住。
“姑娘何必這樣著急呢？難道是孤有多麽可怕不成讓姑娘如此討厭了去。”月明汐當下冷了臉色，欲擒故縱也要有個限度。
若是鳳皎知道月明汐心中如此想，定會將對方揍的他爹媽都不認識。
可是現在不能，她也打不過，就算能打過月明汐的身份擺在那裏也是她不能動的所以隻有忍了。
鳳皎告訴自己，忍得苦中苦，方能遠離狗。
“臣女粗鄙，隻怕會打擾了太子殿下的雅興而已。”鳳皎略做惶恐的樣子。
“怎麽會。”月明汐上前一步想撫上鳳皎的手腕，鳳皎裝作賞景微微側身不準痕跡的躲開月明汐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