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原本的幽默詼諧
“明天……”目光又不自覺的轉向了顧亦風,後者果然轉過了身視線落在她身上,不過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抱歉……明天還有些私人事情需要處理。”
“那,好吧,早些睡。”
“嗯。”
“晚安,涼兮。”
“好。”
結束了和李承憲的對話,自從今天中午發現對方對她的心思之後,他們之間聊天也就沒那麽隨意了,李承憲原本的幽默詼諧好像也在兩個人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將電話收進口袋裏,兩手剛空下來,顧亦風又將她手給牽了回去。
“對了,明天有什麽事?”
接連走了十來米,顧亦風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遲疑了一會才道:
“沒什麽事。”
小聲嘀咕了幾句,他們倆還真的一路走回了別墅區。
離著老遠就能看見那接連在一起的房屋中最顯眼的那棟,卻隱隱能看到有白光閃爍。
正朝那邊走的安涼兮和顧亦風互相看了一眼,不自覺的加快了步子往前走,然後在第二個轉彎口轉進了路口裏去。
一路走到顧亦風家門口,看見兩輛加長林肯車停在他家門口。
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同安涼兮也有些好奇。
走進才發現車邊站著一排衣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
“啊!”
肩膀上突然的劇痛讓安涼兮一怔,身子前傾退開那突然落下的攻擊,一旁的顧亦風注意到安涼兮身後的有人,眉頭一皺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將她拽到身後,退了幾步借著燈光看清楚他倆身後的人。
“李茗煙,你是不是瘋了?!”
此刻他麵前的人,一身雪白紡紗連衣裙,頭上還帶著頂誇張的遮陽帽,白絲下白色的皮鞋上還盯著個蝴蝶結,臉上化著精致的妝。
一身純潔的白色,看上去倒是挺惹人喜歡,當然,這是在除去掉她滿臉猙獰和舉在右手上沾著一點血跡的石頭。
李茗煙?
右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忍著劇痛看著麵前的女人。
眼神微微黯了黯,腦海中搜尋著關於李茗煙的消息,第一條就是:顧亦風的未婚妻。
“你在外麵工作,還和別的女人!?”
顧亦風沉默著看著麵前的女人,後者看見他不說話依舊保持沉默,舉著石頭的手顫了顫,聲音又提了幾個調:
“顧亦風!你給我說清楚!”
“我們之間,有什麽需要說清楚的?”
目光轉向顧亦風身後的安涼兮,聲音又尖銳了幾分:
“這女人是誰!”
寒著一張臉看著李茗煙,壓著心底的怒火:
“李茗煙,你管的未免太多了吧!?讓你的人一分鍾內消失,你不會以為有個婚約就能為所欲為了吧?”
李茗煙重重的出了幾口氣,氣的有些通紅的臉蛋兒上忽然浮起一抹嫵媚的笑容:
“亦風,我們倆是未婚夫妻,我帶來的手下不也就是你的手下嗎,你自然可以隨便下命令讓他們滾啊。”
眸子不自覺的瞌上,顧亦風猛地抬起手,停在半空中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攔下在半空中。
瞳孔轉了轉餘光瞥下後方,抬手攬住他手臂的黑衣男子,正在他後站著,即使是透過墨鏡也依舊能感受到那道目光。
“顧先生,李小姐是您的未婚妻,您畢竟這麽高的身份,動手打女人不太合適吧?”
顧亦風冷哼一聲,轉過頭目光看向和自己對峙的男人:
“你算什麽?也敢在這教訓我?”
雖然麵前的男人和自己動起手來絕不是自己對手,可那眼神是真的讓他汗毛一豎。
黑衣男人垂了垂眸,避開那道含刃的目光:
“不敢。”
“滾。”
一個字的命令落在耳畔,讓男人的動作一滯,旋即訕訕的鬆開手。
顧亦風,的確不是他惹得起的。
隻身走到李茗煙身後,看了一眼顧亦風又深深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安涼兮,然後收回自己的目光安靜的站在李茗煙身後。
顧亦風放下手臂,目光看向自己一臂外的李茗煙:
“你,也滾。”
說完顧亦風就轉過身,連帶著拉著安涼兮的手臂將她整個人轉了個圈帶進懷中,摟著她朝門走去。
雙眼通紅的看著顧亦風摟著個她不認識的女人走向屋子,要知道,顧亦風可從來沒這麽對待過她。
“顧亦風!你別後悔!”
回答她的隻是一個用力的關門聲。
先前那攔著顧亦風的男人驚詫的看了一眼那關上的門,又看了一眼麵前不遠的李茗煙:
“李小姐?”
今天他們幾位兄弟被李茗煙花大價錢雇過來,實際情況也不知道是要來幹什麽,李茗煙隻說不要多問,價錢會讓他們滿意。
顧亦風不在,她也懶得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上了車,一行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尷尬的聳了聳眉也跟著上了車離開了。
拉著安涼兮進了屋,顧亦風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十分鍾之內過來,帶上東西。”
對方似乎是聽出來顧亦風語氣不對,沒有多問一句話就應下了。
拉著安涼兮在沙發上坐下,顧亦風一言不發看著那染血的肩頭,不自覺的嘖了一聲。
有些難以想象之前李茗煙用了多大的力氣,顧亦風按上安涼兮放在肩膀上的手臂:“拿開。”
然後移開她的手臂,接觸到冷空氣,安涼兮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顧不上安涼兮吃痛,拉過她的手臂看了眼傷口:
“一會醫生就會過來,你再忍忍。”
安涼兮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俊顏:“醫生過來?”
“嗯。”
不再多問其餘的問題,安涼兮就這麽和顧亦風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鍾,就聽見門鎖一聲鬆動,幾秒種後一道白色身影就出現在兩人視線之內。
高大的身影快步朝這邊走過來,嚴謹的目光透過金絲框眼鏡掃了兩個人一眼,落在安涼兮手上的手臂上,直接跨過走到安涼兮身邊。
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出現的人到底怎麽進的門,那白大褂的的男人就落座在安涼兮身邊,看了一眼那傷口,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