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們都一樣,專門以踐踏我為樂
“顧三,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現在沒有能力離開沈琛,假如,他說他願意放手讓我走,那麽我會用一年的時間和你好好談一段戀愛,我們的性格要是合適的話可以考慮,可是你別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
我望著顧然說道。
我和他之間真正的一條阻礙就是我身上發生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件事一旦被顧家的人調查到,再被揭露出來,以後我和他一旦感情深了,就會變成我們的磨難。
這是一條橫亙在我和顧然之間最大的障礙,而且是沒有辦法去解決的。
他要是一個普通人隻要沈琛同意放我離開,那麽我就能得到自由,可是,他不是普通人,而沈琛也不會放我走。
“蘇唯,你擔心的這件事是你……”顧然沒有詳細的說出口。
“顧三,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何況,有你這個朋友陪伴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沈琛那邊我是無能為力替自己做些什麽,他要是一直不讓我走,我根本沒有辦法以死相逼,你也看到了,我的生和死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人是他的老婆。”
我向顧然表達沈琛對我的感情其實就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從窗口的方向走過來,在我的病床前站定,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蘇唯,那麽他要是一直不肯放你走呢?難道你就得把自己的一輩子捆綁在他的身上嗎?”
我聽到顧然的提問,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
“其實我也想離開的,想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生活,我想著不去報陸毅銘那段仇了,畢竟死者已矣,可是,沈琛從頭到尾不肯放過我,不肯放我走。”
我向顧然傾述我的無奈心情。
他拉過椅子坐在了我的病床前,大手輕拍著我的腦袋,“要是你率先遇見的那個人是我那該有多好呢?”
我想我就算是遇見了顧然也一樣改變不了我的命運與處境,他和沈琛的身份相似,那麽他和我的結局也是相似。
和這種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在一起,到最後受傷的隻會是我。
“顧三,你幫我請個護工,暫時我沒有辦法處理自己的生活。”
我向他發出請求,最好幫我請個護工。
恬媽還在鄉下,她好不容易回去了,沒道理再讓她過來照顧我。
我們正在說話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恬馨氣惱的走到我病床前,“不準請護工,我會照顧你,我已經向醫院遞交了辭職信,那種沒有仁義道德的醫院不幹也罷,今天發生的事全憑林語柔的片麵之詞,他們就對你貼上了小三的標簽,那是醫院,不是法庭,他們沒有權利對你進行審判,裁決,什麽玩意兒,正好我有理由不想幹了。”
我躺在病床上,聽到恬馨她說不想幹了,我頓時惱火了。
“你快要生孩子了,怎麽能失去工作呢?何況這次好不容易從國外培訓回來,恬馨,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去把那封辭職信去要回來,否則你別回來見我了。”
我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恬馨做事一向很理智,居然也會犯下這種不該犯的低級錯誤,要知道當醫生這份工作是很吃香的,多少人想開後門塞進去都進不去,她倒好為了我拋棄這麽好的工作。
顧然看我們倆都急了,他開口勸我們。
“這樣吧!找工作的事不算難,我有個發小在這家醫院,如果真的批準了辭職,不妨來這裏試試。”他提議道,看著我和恬馨。
她一點也不擔心辭職的事,“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多在理,我告訴你,工作遍地是,朋友就一個,今天他們冷眼旁觀我不生氣,都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是身為醫者見死不救就是他們的不對,今天就算是一個殺人犯倒在醫院裏,作為醫生的責任就應該救人,至於殺人犯犯了法就得由法律去審判,製裁,而不是醫生見死不救,這三觀我不認同,既然大家誌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
我躺在病床上聽到恬馨慷慨激昂的一番話,最終被她給勸服了。
“你要是頂不住記得和我說。”我無奈的開口。
“當然頂得住,我平常也有存錢好嗎?別當我是月光族。”
恬馨坐在我的病床前笑著說道。
“顧三,難得我朋友來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耽誤你太長時間了,還有,今天謝謝你,全部。”我向他道謝。
他對著我擺擺手,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你傻嗎?我不也是你朋友嗎?今天是你運氣好,我正好去給家裏的長輩買藥,要不然,你真的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顧然的話我當然明白是什麽意思。
“是,謝謝你我的好朋友。”我向他鄭重的說道。
後來,恬馨送走了顧然,病房裏就剩下我們。
“蘇唯,我去幫你打飯,待會兒還要回去一趟,幫你去拿點換洗的衣服。”
她看著我說道。
恬馨出後,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我聽到病房的門被移開,“馨馨,你錢忘記拿了?”
我看到一張我最不想看到的臉出現在我麵前,那一刻,我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俊龐,我的巴掌並沒有落下,而是被沈琛攔截。
“你走吧!你老婆在醫院裏哭喊著要我放過你們,現在我求求你,求你們放過我。”我的視線從頭到尾沒有落在沈琛的臉上,那張臉我連看都不想看了,“走啊,我叫你走。”
我大聲喊了起來。
沈琛俯下身抱住我,我另一隻手往他的後背,頭,肩,能夠砸的全部砸了個遍。
“沈琛,暫時別讓我看到你,如果你不想我咬舌自盡的話。”
我冷冷地道,渾身顫抖的厲害。
他似乎聽進去了,沒有繼續抱著我,我由始至終沒有看過他的眼眸。
“你還真別說何新,現在的你連何新都不如,或者說你和他是一丘之貉,專門以踐踏我為樂。”
我躺在病床上靜靜地開口,我沒有哭,也沒有難過。
哀莫大於心死。
也許,沈琛和我這道方程式永遠也沒有解開的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