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逃,還想逃哪去
我走出家門,要去敲恬馨家的大門時,手臂被人抓住。
“放……”我開字還沒說出口,卻看到了不請自來的男人。
沈琛。
他穿著一身深色的中場大衣,裏麵是白襯衫,脖子上圍著巴寶莉男士格子圍巾,搭配的有格調又有氣質,一雙黑眸猶如幽深的寒潭,直直地望著我。
“逃,還想逃哪去?”
他冷冷地反問道。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掙紮,這裏畢竟是鄉下,左右鄰舍非常的八卦,我不想鬧出任何的風波。
“你的車在哪裏?”我反問道。
站在這裏說話,還不如去他的車上談話來的方便。
“口味提升了,床都不喜歡直接改車了,看樣子被我調/教成材了。”
沈琛站在我麵前冷嘲熱諷的說道。
我感到疲累,就是這個原因我暫時不願意和他見麵,一開口就沒有一句好話,就喜歡對我進行冷嘲熱諷,這還不算,最離譜的是,說的話特別難以入耳。
“沈琛,你要是想和我些不堪入耳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回去了,我們沒什麽好聊的。”我淡淡地道,想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臂。
我用力一扯,結果手痛的我短促間“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冷汗很快從額頭上冒出來,沈琛鬆開了抓住我手臂的動作。
他怕引來別人的注意力,改走到另一邊牽著我的另一隻手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他把我塞進後座,接著也坐了進來。
“那天晚上為什麽要跑?”他質問我。
我略微垂眸,這種事他竟然還急著,這記仇的性格未免也太可怕了。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我拒絕給他答案。
不管我給什麽樣的答案,最後事情仍然不會有任何的轉機,畢竟是我得罪了沈琛。
逃跑無非就兩個原因,一是恐懼,二是討厭。
可是我對沈琛這兩個想法都存在,並且都有。
按理說,像他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麽會樂意聽我的實話?
“你覺得你有權利不回答嗎?”沈琛威脅道,陰鬱的冷眸斜睨著我。
他坐過來,把我抵在門邊的位置,沒有辦法伸展手腳,非常的狹窄,他這是故意的。
“沈琛,你現在逼迫我也沒有用,我隻想安安靜靜地陪我奶奶過個年,還有,你過年的時候不是找我陪,應該找林語柔。”我說出了最不想說的實話,“她是你名正言順娶的老婆,老公找老婆陪著過年是理所當然,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望著沈琛的黑眸,向他表明我內心的想法,不想接受他要我陪著過年這樁事。
“我想和誰過年你管不著,別忘記現在是我主宰你的命運,你沒有資格拒絕,也沒有能耐說個不字。”
沈琛的黑眸惡狠狠地睨著我,磁性的嗓音淩厲的道。
我沒有說話,已經想不出來該用什麽辦法和他溝通?這人讓我太累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走?”我無奈的反問道。
他望著車窗外的方向,我心裏很擔心那個想法。
“讓我留在這裏過年。”沈琛說道。
我真恨不得一腳把他從車裏踢出去。
“不可能。”
我拒絕。
“同意的話,我就帶你去找你弟弟的身體器官。”
沈琛說道。
我大驚,這不可能。
“你說什麽?”我不敢置信的反問道,心裏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你是說上次你喂狗的那些根本不是陸毅然的身體器官?這怎麽會。”
我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我鬥不過沈琛,同樣林語柔也鬥不過,這麽一來,他掌控她可比起我掌控她要來的簡單多了。
“就過年幾天換你弟弟的身體器官,你覺得不劃算嗎?”
沈琛反問道,磁性的聲音透著壓迫感。
我心中似乎燃起了一些希望,假如那些喂狗的器官不是我的陸毅銘,那麽又該做何解釋呢?沈琛的心思太深,深不可測,我根本猜測不到什麽。
“好,我答應你。”我同意了沈琛的要求。
“還是睡一間房。”
他又補充道。
“好。”我沉浸在陸毅銘身體器官一事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沈琛嗓音磁性的開口,“成交。”
“不是,後麵那條我不答應,我一時沒有聽清楚你說的話,不算數。”
我撲上去和沈琛抗議。
他好像一時之間任由我隨便扒拉,人倒在一邊的座椅上,黑眸視線灼灼的望著我,“兵不厭詐,你沒有聽清楚為什麽要急著回答,既然回答了就要講信用,這就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我輕聲一笑,“我沒有聽錯吧!你和我講做人的基本原則,那你對我又有過什麽原則呢!”
“如果我對你講原則,就你這種性格與脾氣,死一萬次都不夠。”
沈琛低眸睨著我的唇,視線充滿了欲望。
我及時離開他身上,他從另一邊推門下車,然後站在車外大半個身子探進來,“來的時候把車門鎖好,後備箱裏有年貨,你自己搬。”
我還愣在那裏,沈琛已經把車鑰匙砸在了我的身旁。
他走後沒多久我才回過神來。
陸毅銘的身體器官還在,那麽這些器官是如何處理了?沈琛為什麽要瞞著我?
我突然感悟到整件事讓我有一種頹然無力的疲憊感,從頭到尾,我其實一直被人操控在手中,不管是在麵對沈琛還是在麵對林語柔的時候。
我都有這種感覺。
我從車裏出來,打開後備箱,裏麵的確有不少年貨,這要我怎麽搬?何況,我的手根本沒有辦法提重物。
恬爸看到我站在那裏發愁。
“蘇唯,叔叔來幫你搬,你可亂動,你阿姨她都和我說了,說你受過傷。”他走到我麵前要我稍安勿躁。
等我領著恬爸進去的的時候,沈琛已經坐在庭院裏了,稀奇的是花花居然坐在他的雙腿上。
這隻該死的臭貓,我晚上就拔光它的毛,真沒骨氣,敵友不分。
“恬爸,這些你拿去,奶奶夠吃了。”
我把沈琛送來的年貨分了一些給恬馨家。
他在我奶奶麵前非常老實可靠,靜靜地坐著,喝喝茶,偶爾回答幾句老太太的提問,和平常在我麵前時完全判若兩人。
“蘇,我忘記買春聯了。”
我奶奶這才想起來春聯沒買。
“家裏有毛筆和紅紙的話,我來寫。”沈琛說道。
我一臉驚奇的望著他,就這魔鬼會寫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