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死未卜
“我這邊是緊急狀況,你們趕緊的!”
沈如容催促著,然後從江言的手中掰下了手槍,不得不說,江言的手勁很大。
等待警察到達的時間裏,沈如容起身,整理自己的儀容,然後走到病床前,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
顧南望怎麽喊,怎麽推都沒有反應,而顧南望的左腿上麵有一個血窟窿,是槍傷。
在她來之前,江言和顧南望有過爭吵,甚至是……打鬥。
沈如容報警中的話語急切,附近的警察很快就趕到,為了維持現場,沈如容都忍住了為顧南望叫醫生的衝動。
沈如容如實交代問題,“我來探望我的朋友,但是發現我的朋友在病床上麵躺著,然後腳上我踩到了注射器,很快我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身上的傷口是我弄的,但是我朋友身上的傷口是他,而我估計,我朋友被他打了麻醉劑。除卻他腰上的傷口,我沒有對他怎樣,他現在的昏迷不是問題,一盆涼水就能夠讓他清醒。”
警察聽著沈如容的話沒有帶走江言,而是叫來醫生檢查了顧南望,顧南望是被注射了麻醉劑。
顧南望腿上麵的子彈也需要取出……警察讓醫生先為顧南望做手術,就在病房內,因為,很多問題光靠沈如容一個人是無法取證的。
按照沈如容的說法,警察直接朝著江言的身上潑了一盆涼水,江言醒來了,那黑眸中威懾的看向四周。
尤其是在看到沈如容的時候,那眼眸中的仇恨,欲要爬起來的時候,江言卻被其中一名警員用手銬給扣住了雙手。
警員朝著江言審訊:“你和顧南望是什麽關係,顧南望身上的麻醉劑,腿上的槍傷是不是你導致的?”
那把手槍被沈如容交給了警方……警方已經讓人去取證,調查。
聞言,江言仇視般的眼神朝著沈如容看了過去,那眼眸裏麵,滿滿的都是恨意,如果沒有沈如容的話,他所有計劃都會實現。
薄涼一的死,顧南望和他的共同離開,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啊。可就是因為沈如容,所有一切都毀於一旦。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在警察麵前坦白從寬吧,說不定還能為你爭取幾年的緩刑呢。”
沈如容雙手抱臂,麵色沉冷。
江言是顧南望的助理,跟在顧南望的身邊多年,從江言主動找上她要合作的時候,沈如容就意識到江言這個人不簡單,但是,當時為了和顧南望在一起,能有顧南望的親信幫忙,如此,她就有多層的把握。
可是沒有想到,合作都還沒有進行就發現了江言壞意企圖的開端,這更不行。她想要和顧南望在一起是事實,但是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到顧南望。
江言抿著唇,即便他不想說,可在警方麵前,就算他不說,事實還是能被警方調查出來,正如沈如容所說,坦白從寬。
沒有達到他所想要達到的目的,那麽,他就不能死。
江言正欲朝著警方坦白的時候,傅俞沉帶著陸江川從門外而來,看到江言被警方所束縛,陸江川馬上控訴:
“江言,你蓄謀找人在美國西雅圖製造車禍害死我兒子,還用我妻子來威脅我,讓我去綁架殺害薄涼一,事後你還想要殺人滅口,江言,你不得好死!”
說著,陸江川就激動起來,伸手朝著江言的脖子掐去,但是卻被警方給拉開,“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我們在這裏,會為你們做主。”
一句話,竟然逼出了陸江川的眼淚。
即便這是心口上的一道傷,提一次痛一次,可是陸江川還是得說,“我兒子陸昱白是被他害死的,他就是個神經病,變/態……”
對於陸江川的控告,傅俞沉現在並不感興趣,巡視所望,他看到了病床上的顧南望,好幾個醫生正圍繞在顧南望的身邊。
他也看到了沈如容。
“南望怎麽了?”
傅俞沉抿唇朝著沈如容問出聲。
沈如容眼眸一挑,視線直接指向江言:“我來看望南望,但是江言卻說南望在休息,我把鮮花和保溫盒都交到江言的手中,我踩到了注射器,也看到了江言別在腰間上的槍支,後來我和江言進行了搏鬥,我叫來的警察……”
江言。
傅俞沉帶著陸江川來醫院的路上,陸江川告知了他綁架薄涼一的原因也是因為江言,而江言那是跟在顧南望身邊多年的親信。
“江言,你為什麽要對南望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麽要對陸昱白下手,為什麽要讓薄涼一死?”
現在薄涼一已經被送往手術室,開車來醫院的路上,傅俞沉的車速壓根就不敢停,因為怕,怕時間一耽誤薄涼一就會永遠的離開。顧南望打電話給他,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陸江川,那語氣裏的刻不容緩傅俞沉都不敢耽誤,當即就聯係了人,直接調取了直升飛機,而他到場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陸江川憂心忡忡,看到了薄涼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薄涼一要是從世界上消失離開的話,第一個影響的人便是顧南望,顧南望能對薄涼一執著四年,能為薄涼一擋下韓紓那一刀,那就足以證明薄涼一在顧南望心目中的地位。
薄涼一一死,顧南望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絲毫的期待。
那將會是一個死氣沉沉的顧南望,即便能用韓紓把顧南望留下來,但顧南望會怎樣?按照他對顧南望的了解,顧南望怕是會哽咽出聲:“俞沉,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找回來,千方百計的都想要她留在我的身邊,哪怕是把她囚/禁在我身邊,可是,她還是離開了我,沒有她,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義呢?”
那種悲切的反問,那種話語裏麵的哽咽,傅俞沉簡直都不敢想。
嗬嗬,為什麽?
“如果不是沈如容壞我事的話,我和顧南望早就已經安詳的離開這個世界了,顧南望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因為薄涼一而執著,而煩惱,這有什麽不好?”
“說重點。”
警方嗬斥住了江言的話,繼續審問:“為什麽要殺陸昱白,為什麽要殺薄涼一,還有顧南望?”
“陸昱白一死,薄涼一就會和顧南望有隔閡產生,薄涼一因為愧疚就不會再安然留在顧南望的身邊。薄涼一一死,顧南望也就不會對薄涼一執著,而顧南望一死,那就不會追隨薄涼一而去,顧南望跟我一起離開有什麽不好,奈何橋上我會陪著顧南望一起走過,我不會讓顧南望有絲毫的孤單!”
江言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甚至他憤怒的起身要朝著沈如容撲過去,但是卻被警方給攔住。
從江言的這一番話中警方得知,江言是一名g-a-y。因為深愛著顧南望,所以才會產生如此極端的心理,同時也在承認了顧南望身上的麻醉劑和槍傷都是江言所導致,隻不過,死前的風-流和瘋狂江言並沒有說。
江言被帶走的時候,那仇恨沈如容的目光依舊沒有絲毫的消減,陸江川更是直接的追了出去。
在對江言判刑這一方麵上,他會追究到底,會用盡一切手段,不會讓江言絲毫好過!
顧南望腿部上麵的子彈也很快被去取出,醫生又重新給顧南望掛針,走之前叮囑沈如容和傅俞沉:
“顧先生的麻醉用量比較大,可能需要一天時間才能清醒,不過也好,消減了他此刻腿部的疼痛。”
很快,病房裏麵就隻剩下了沈如容和傅俞沉兩個人,麵對江言對顧南望的感情,沈如容有些說不出話來,甚至一致以為自己那是出現了幻覺和幻聽。江言平時跟在顧南望的身邊,盡心盡力,怎麽可能會是……
就算是,可是表露心跡不接受不被接受那很正常,現在時代所走,很多人雖然不歧視,但自己卻不會接受這樣的感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毫無疑問,江言的所作所為太過於極端,那麽……按照江言的那番話,薄涼一是已經死在陸江川的手裏麵?
“俞沉,薄涼一……”
沈如容抿著唇,朝著旁邊的傅俞沉低低問話出聲,但沒說“死”字。到底,薄涼一的死是個大忌。
薄涼一在顧南望心目中的影響程度,誰人都知道,尤其是那些輿/論被傳出後,還有當時顧南望奮力接住跳下樓的薄涼一,薄涼一要是死了,顧南望活不了,因此……誰都不願意看到最糟糕的事情發生,如果薄涼一真的死了,顧南望承受不住的話,那就隻能走最壞一步,對顧南望進行催眠,讓顧南望忘掉薄涼一。
“聽陸江川說,匕首被薄涼一直接插在心口上,現在薄涼一在手術室內,不太清楚薄涼一此刻的狀況。”
傅俞沉薄唇緩緩掀動,淡淡接起了沈如容的話。
也就是說,薄涼一現在生死未卜。
“那……俞沉,我是說如果,如果薄涼一出現最壞的結果,我們要不要找人給南望催眠?”沈如容猶豫片刻,還是遲疑地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