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七)
尚書大人無論是在朝上或是人前,大多時候都是橫眉冷眼,輕易不予好臉色,獨獨在自家小君麵前,那叫一個沒臉沒皮。這大白天的,二爺就悄悄把下人全打發出去,安的也自然不是什麽好心。
他方才嘴上吃了癟,氣衝衝地去院子轉了一圈,然而徐二爺這悶氣來得快,消得也快,這會兒還不腆著臉回來了,將人摟在懷裏輕薄一番。沈敬亭被男人強抱著調戲了一回,臉上又熱又臊,抬手就將徐燕卿推了一推,嗔睨道:“去找圜圜玩兒去,莫在我這兒討嫌。”
他這幾天都忙著徐瓔珞的事情,府裏的事情積累成山,這二爺幫不上忙也就罷了,還盡挑在這時候給他添亂子。
徐燕卿也不惱,心覺小君推他那一隻手軟綿無力,大抵就是做個樣子,故此手臂便由後將那腰身環住。沈敬亭掙紮了會兒,反是教他越抱越緊,徐二爺趁機在那臉蛋上香了幾口,軟唇拂過耳垂,果真讓沈敬亭一激靈,小聲叫道:“……二爺!”
那聲軟乎乎的“二爺”聽起來似氣惱又似嬌嗔,直喚得徐燕卿心猿意馬,嘴裏越發不幹不淨起來:“今個兒春光正好,小君一人不免寂寞,不如,和爺……好好地‘玩一玩’。”
沈敬亭耳根一熱:“你——”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嘴就讓人給噙住了。
徐二爺素來最多花花腸子,便是親個嘴兒也能玩出花樣來。他將人扣在懷裏,那舌頭跟條狡猾的水蛇也似,不住地招惹人去,直將人挑逗得又羞又憤,方深吮慢吻,四瓣唇分分合合,在這花香滿溢的室內親得滋滋作響。
俄而,二人分開,隻看男子麵頰紅霞,呼吸不順地輕喘著,他耳邊別著一簇杏花,杏花白瓣粉芯,是極其嬌嫩的顏色,更襯得眼前人嬌而不媚,媚而不妖,瞧得徐二爺也氣息不均起來,兩手不由越來越重地揉捏起這個身子來。
“二爺,不、不可……”沈敬亭微弱地掙了又掙,倒也並非是假正經,隻不過眼下光天化日,拋下一大堆正經事不幹,竟在這書房裏頭白、白日宣淫……
“不可?不可什麽……嗯?”男人毫不正經的輕笑聲和窸窸窣窣的聲響在耳邊回蕩。
沈敬亭被逗得又恨又惱,忍不住去掐男人的手,徐燕卿吃痛地“哎哎”地叫了幾聲,可是非但不肯安份下來,反倒是越挫越勇,將那整整齊齊的衣裳揉得淩亂起皺,之後就在嬉笑聲之中扯鬆了衣帶,總算將雙手探進沈敬亭的衣服裏。
沈敬亭兩手抵於案頭,那炙熱的掌心一貼住肌膚,他的身子便顫了一顫。徐燕卿由後摟著他,緊貼住他的身子,在那散發著異香的頸窩處親了又親,嘶啞地絮語:“小君這些天,想不想為夫?”
這陣子,沈敬亭白天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夜裏回來,就在自己的院子歇了,如此一來,不小心便冷落了自家夫君。
那一隻手摸按著自個兒的胸口,揉得男子覺得心口都發熱起來。那熱度從心口,漸漸地升溫,由上頭燃燒到了腰腹,神不知鬼不覺地,染指到那羞於啟齒的地方。沈敬亭被撩撥得臉紅氣喘,嘴上卻不甘道:“你……貧、貧嘴。”
“哦?”徐燕卿不怒反笑,覆在男子股間的手掌驀地握住了那半軟不硬的玉根。那灼熱的掌心一碰到弱處,沈敬亭便猛地一躬身子,整個人往前趴在了案子上。
舊時乃是按流水記賬,一旦攪亂了思緒,那就是前功盡棄,又得重頭翻過。沈敬亭真是氣都來不及氣,那捏住玉根的手心便緩緩地捋動起來,霎時,這股惱意就化作柔柔春水,流淌心間。徐燕卿見他眼神逐漸迷蒙,分明是快慰得很,忍不住輕咬著他的耳垂道:“小君心裏不想,此處……倒是想爺想得很。”
跟著,掌心就滑到了後頭,用力拉扯幾把,就將那褲子給拖拽下去,一對肉白的玉臀便彈出於眼前。沈敬亭忽覺下身一涼,不禁一陣哆嗦。
徐燕卿搓揉著那兩團嫩肉,下手時輕時重,這雙白臀瑩潤柔軟,揉捏時便如一對玉兔輕顫,徐燕卿玩興大起,含笑地嘶聲問:“小君口是心非,你說,當不當罰?”
沈敬亭睜開濕潤的眼,氣呼呼地往後一瞪,輕哼了一聲。這一瞪,反教男人骨頭一酥,下腹邪火急躥而來,隻不過,徐二爺馳騁風月慣了,定力尤為驚人,他見沈敬亭毫不買賬,臉上反是勾唇一笑:“嘴硬……看二爺怎麽整治你!”說罷,揚手就在那屁股蛋子拍了一下。
“啪”地一聲響,沈敬亭臉上頓時燒紅起來,難以置信地喘喘:“你、你——”
“又嘴硬。”徐燕卿跟著又打了一下,沈敬亭整個人劇烈一顫,竟覺臀後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徐燕卿連打了三下,就看那白花花的玉臀上紅了一小片,恰似那簇杏花一樣,白中帶粉,嬌嫩豔麗。徐燕卿正覺快意,哪想卻猛地聽見一聲啜泣,他連忙將人翻轉過來,就見沈敬亭神情羞惱不已,兩眼瞥著旁邊,竟硬生生被氣得掉了淚。
徐二爺這是玩大發了,須知他家小君臉皮薄得很,哪經受得住如此欺辱,趕忙出聲認錯:“我、為夫,為夫知錯了——”徐燕卿趕緊用袖子為他擦了擦淚,著急地哄道:“爺的好小君,好寶兒,好心肝兒,萬萬別氣壞了身子,這,要不……我讓你也打回來?”
聞言,沈敬亭破涕為笑,一時之間,宛若春暖花開,就連徐燕卿也不由看得微愣,卻瞧男子紅了紅臉,小聲說:“我不是生氣。”這又教他如何能說明白,他是因為那酥麻的感覺,激動之下,就落了淚……
徐燕卿沒想到原來是誤會一場,亦跟著失笑,隨後便俯首溫柔地將人吻住,曖昧地廝磨一陣,分開時沈敬亭卻又帶著三分懊惱,反口道:“我是惱二爺不錯,你瞧瞧這些賬,可如何是好?”
瞧著這片狼藉,沈敬亭就覺得腦仁疼了起來。徐燕卿鼻息粗重地將他褲子脫了扔到邊上,兩腿分開,摟著他的腰微喘道:“那待會兒二爺幫幫你便是了。”說著時,沈敬亭便察覺一個熱物頂在會陰處,不正不經地摩擦起來,如今箭在弦上,多說無用,加之他亦是被纏磨得情動,欲念絲絲縷縷繚繞心間,尤其當那根熱物抵在穴口,有一下沒一下地頂著,不由身子一鬆。
徐燕卿見時機成熟,也不再磨蹭,一杆肉槍在騷穴處濡濕之後,雙手就捏開臀瓣提氣頂進。
“嗯……”那粗圓的莖頭撐開花徑,沈敬亭呼吸一滯,說不是疼還是舒服地呻吟出來。那內壁極嬌嫩,這槍頭一寸一寸地擠進,就如以指捅著花蕊,強塞入曲徑時,那內壁跟著一陣陣收縮,泌出如花蜜一樣的騷水。
那肉刃徐緩挺進,將身子一點一點撐開,等到近尻結時,驀地狠狠一頂,男子往後一撞,桌子上的幾本賬冊就撲簌簌掃落在地上。他慌忙地用兩手抓住邊緣,兩腿攀住男人的腰身。起初他隻覺身子撐得極滿,灼熱的孽根仿佛燒著他一般,進出時如刀謔開皮肉,嫩穴顫顫地一縮一縮。然而,尻者深處膣道同女子牝戶,窄窒嬌弱敏感,輕輕磨合了數下,就變得淫濕潮軟,遠勝世間所有名器。
徐二爺一手扶著男子的胯骨,一手握住那翹起的塵根,隻看男子闔著兩眼,雙唇微弱地翕動,隨著身下的抽動,身子在案子上緩緩地前進後退。他下身赤裸,上身衣襟微敞,動作一陣,身子就淌出瑩瑩汗珠,想是熱癢難耐,嘴角溢出細碎呻吟之際,他亦不禁抬手伸進衣服裏,緩緩地撫摸自己。每每被男人弄在要害時,就忍不住咬了咬粉唇,偏著腦袋,嘴裏輕吟著:“二……二爺……”
窗下落花輕飄,雖是難得美景,卻不得盡興。徐燕卿啄了啄那濕潤的唇瓣,道:“此處不過癮,去榻上。”
現下正弄在興頭上,哪能說走就走。沈敬亭卻拗不過他來,由著男人將自個兒身子扳過去,原以為徐燕卿要抽出身來,誰想到他隻管將人扶起,拔也不肯拔出來,就要一齊走著過去。
“二爺,這樣,不、不成……”沈敬亭彎著腰,實在無力撐扶,還不到半道兒就要癱軟下來。徐燕卿將他一隻手反扣在身後,扶著他的腰身,粗喘道:“不、不過幾步,小君何妨再試一試……”那孽根邊走邊肏,此番胡鬧,真叫沈敬亭羞憤欲死,可他卻偏偏從了這個登徒子,行走時那窄穴夾著陽物,肉壁緊緊絞纏,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幾次猝不及防的猛插,都差點讓他驚叫出聲來。
這短短數步,確是將二人都折騰得氣喘籲籲,欲仙欲死,好容易捱到了軟榻上。沈敬亭便猛地軟倒下來,身後的男人急不及待地從後頭緊抱住他,兩人汗流浹背地纏在一塊兒,掙紮地褪盡了衣服。
情香四溢,紅帳微晃,便看男子上半身趴伏在軟榻上,兩膝撐在腳踏上,男人站在他的身後,下身快速劇烈地“啪啪”拍撞玉臀。“慢、慢些……”男子頭簪歪歪別在頭上,幾縷發絲垂散下來,耳邊的杏花卻還別在上頭,那濕潤的唇不住泄出呻吟:“二爺,我、我受不住……”
身後的撞擊卻越發猛烈,如亂枝打柳,肆意鞭撻。那手掌跟著從背後摸到了前頭,捏著男子的臉龐,手指擦著那張合的紅唇。沈敬亭便忙不迭地將那指頭含住,在嘴裏吮唆砸吸,神情是說不出的淫靡放蕩。
隨後,二人同臥於榻上,四肢交纏,又臠戰兩回。末了,沈敬亭隻覺下腹墜脹酸麻,累得直不起身子,而那罪魁禍首卻抱住他,帶著幾分情事後的慵懶道:“為夫給了你這麽多回,這要是……”
話音戛然而止,沈敬亭睜開眼來,就瞧見徐燕卿一副說錯話的模樣。
“我……”他支支吾吾,眼裏隨之流露出一絲心如刀割般的絞痛和自責。沈敬亭看了,不由一莞爾:“敬亭若是有這個能耐,倒也想讓二爺為徐家開枝散葉。”
本是一句玩笑話,不想徐燕卿卻麵露惋惜,抱著他歎道:“不是爺瞎吹,爺要是能生,一早給小君生十個八個……”
下人端來水盆時,沈敬亭笑得還沒能緩過來,也就二爺有這個本事,就連院君那麽正經的人,都能被逗得開懷大笑。
至於後來,徐燕卿對賬對得頭疼,故借圜圜作障眼法,堂而皇之地溜走等等之事,此處便不一一贅述。
便說這大半個月下來,沈敬亭為徐瓔珞挑了幾個人,任是哪個都品貌不俗,前途無量,徐長風亦頗覺滿意。然而,徐瓔珞卻對那些世家公子興致乏乏,連看一看畫像都推三阻四。眼看又過去了一個月,徐瓔珞的婚事仍舊沒有著落,沈敬亭有意同她好好商量一番,徐長風知道之後,歎道:“此事,不該由你開口,我去找她談一談。”
誰成想,徐長風氣色好好地踏出門,之後卻怒氣衝衝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