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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釋放之後,我仰後癱倒在徐長風的身上。他沉重而深長地喘息著,雙臂將我緊緊地摟抱著,沉浸在快活之後短暫的餘韻裏。須臾,他的脖子探向前,由我的肩骨輕吻至頸脖,慢慢地順延上去,親著我汗津津的鬢發。


  徐棲鶴已放開我的嫩莖,也未見他將精水吐出,怕是盡數都咽了下去。此刻,他麵染欲霞,衣襟微敞,雪白肌膚亦泛著紅潮,淫香滿溢於室。想是禁欲已久,他到底是忍無可忍,待徐長風方一抽身,他就起了起身子,跪於地麵,上半身俯下,一隻手架開我一條腿,隨後三根手指便狠狠地捅進那淫濕的騷穴裏。


  “……啊。”我不禁一抖,呻吟卻極是甜膩。


  徐長風啄吻著我的脊骨時,那修長手指便在花房內循序揉按,那一處方經雨露,隻稍一弄就淫津潺潺,混著濁白流了滿手。三指深入最裏,越過齒環,便抵尻結,一撥過花芯,嫩穴就一息一息地收縮,吸著手指,似玉龍吐珠般旖旎。徐棲鶴緩緩進出,不由咽了一咽。


  這時,徐長風扣住我的肩頭,迫我向後翻轉。我往後扭著腰,又和他舔了一舔嘴,徐棲鶴便抽出手指,如此一來,就和之間調換了位置。我夾在他二人中間,徐棲鶴從後頭摟著我,徐長風兩手搓揉著我的前胸,猛地低頭用力咬住。我抬腿踢動了一下,卻被他給用力扳開來,垂軟的玉莖被滾燙粗糙的手心捫弄,弄得我好一陣顫栗。


  這時候,徐棲鶴便緊緊貼著我的後背,喘了喘之後,便一提氣,直搗黃龍。


  “嗯……”我和他齊一悶哼,這一進便送入七分,攪進牝穴。“好熱……”他亦是激動不成地顫顫喘息,雙手忙亂地抱住我的雙肩,淩亂地吻著我的鬢發說:“你看,這裏變得這麽燙……你還說,你不要我們,嗯……小騙子……啊……”


  徐棲鶴瘋狂地抽動起來,我被頂得上下顛動,適才方遭人蹂躪過陰竅,又一回被狠狠踐踏碾磨。徐長風在我身前吻至腰腹,過去我總覺得他偏愛女兒身,與我行房時多是黑燈瞎火,隻偶爾摸一摸我前頭,被他吮住頭端的時候,我就“啊”地抽泣一聲,兩手抓住他的頭顱。


  身後被人狠狠頂送,不斷推著我的腰,將自己往他嘴裏挺動。他吮咂吸含,每一次都整跟吞吐,我兩手撐在他兩肩上,推也不是,抱也不是。直至一個陰影漸漸覆來,擋去了身上唯一一道光。


  我側仰著臉,往他瞧去。徐燕卿正杵立於身旁,像是一個無關的過客,神情漠然地看著我們。


  門就在前頭,人間和地獄,不過就是一念之差。


  “……啊!”忽然,我被頂得身子一拱,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袖。


  徐燕卿一怔,我隻當他會嫌惡地甩開去。可是,他沒有動作。他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就跟那茫茫雪地中的人影一樣,孑然一身。


  又一個頂撞,我猛然一往前,失去支撐的手緊緊抓住了他一截袖子,麵頰便貼到了他的下腹之處。身後不堪入耳的撞擊聲不絕,我的臉便挨著他的胯下上下摩挲……


  自古,楔身上的麝香都難以讓人拒絕,就如他也無法抗拒尻發出的情香。我緊挨著他,放開他的袖子,手掌慢慢地撫向他的腿間。身下仍在狠狠抽幹,我粗聲喘著,手緩慢地探進他褲擺裏頭,覆住那沉甸甸的一物。


  他終究還是起了反應。


  我撥開衣擺,也不解開褲腰,便輕柔地捧著那物,隔著布料用嘴含住。徐燕卿猛地一顫,手按在我的肩頭上。“唔……唔嗯……”深肉色的淫具在身下快速進出,身前玉莖包覆在溫熱的嘴裏,我口裏含咬著那物件,腦袋前後聳動,口水漸漸濡濕他的襠部。貼著背的喘息越發零散混亂,抽插也越來越重,那扣在我肩上的手掌也不斷收緊,用力得幾乎要活生生捏碎我的骨頭。


  “啊!”我驀地一個吃痛,頭發被人拽著往後仰去。還不及反應,唇就被狠狠噙住,那舌頭凶狠地鑽進,如有深仇大恨一般瘋狂肆虐,唇舌都被咬破,一股腥甜在嘴間蔓延。


  直到我順不過氣地掙紮起來,徐燕卿忽地將我一推。他怔怔地看著我,通紅的雙眼盈滿淚光,突然雙膝一屈,噗通地跪了下來。


  “……”他慢慢地抬起手臂,兩手卻用力地捧著我臉龐,額頭抵住我,陡地,泣血般地嘶聲暴喝:“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他嗚咽地哭出聲來,鹹苦的淚水落在我的臉上。我張開手,死緊地抱住他的肩,臉埋進他的頸脖裏,闔眼時也墜下幾顆淚。


  縱觀這一生,我和徐燕卿就像是天生的冤家。


  他心高氣傲,而我卑微如塵,他脾氣衝動,而我性情溫軟。愛與恨對他來說,涇渭分明,無論是喜怒哀樂,這些情感在他的身上,都是如此濃烈鮮活。有時候,我確實極羨慕他。我羨慕著他的驕傲、羨慕著他的不拘一格,他的尊嚴不該被如此踐踏,他本該跳脫出這世間萬物情感的束縛,隻顧著自己,一輩子快快活活。


  我顫抖著,溫柔地親吻他的眉角和耳周。我說:“抱我。”


  我跟他之間,剩下的那一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也不需要說出口的話,都盡數淹沒在如潮洶湧的唇舌相搏之中。


  白紗輕揚,空氣裏飄著香爐燃燒時,扭曲的青煙。


  徐棲鶴仰臥於地,衣衫半褪,和我四肢相摟纏抱,下身仍和我緊緊嵌連,一拱一拱地抽插。徐燕卿壓在我背上,瘋了也似的吮吻我的後脖,雙手不斷撫摸我光滑的背。他雙頰緋紅,兩眼暗暗,如豁出命一樣緊纏住我。他慢慢摸到了臀下,粗魯地揉捏起來,我仰首急喘呻吟,便覺那手掌分開兩臀,由他瞧見了我同另一男人媾和之處。那孽根在騷穴裏猛力擦撞,每次插入時都溢出蜜液,退出之際便翻出粉色媚肉,激烈如火,淫靡之至。我忽覺一疼,卻是徐燕卿將手指擠進。


  “不……啊……”我察覺到他的意圖,心口倏地狂跳起來,可他們誰都不可能將我放過,隻將我緊纏於間中。徐燕卿已徹底失了分寸,一來便用兩指,硬是尋到縫隙鑽進。我渾身一僵直,肉穴便不住緊縮,他就發狠般地在我耳骨上一咬,急促地嘶聲說:“我要你、我現在就要……”那手指在穴口分開,勉強撐出一個空隙,我淩亂地搖首:“不、不要……啊……!”


  隻剛擠進一頭,我就疼得緊咬牙關,他二人也皺緊眉頭,原先的快活戛然而止。此時,卻有一隻手將我下頜捏住,好似怕我咬到舌頭,徐長風俯首又將我的嘴給深深吻住。“唔……嗯……”我的呻吟漸軟,腦子裏不知何故地浮現出了少年時看到的那張春宮畫,隻記得那畫裏數人交纏,齊齊雙飛。本以為那不過是荒謬臆想,沒想到,居然……


  “唔……!”徐燕卿忽地重重一哼,趁著徐棲鶴退出半截之際,狠狠地捅進膣道之中。那一瞬間,我覺得好似被扼住了脖子,腸胃也翻攪到了一處,竟跟要活生生被弄壞了一樣。緩了須臾,徐燕卿便緊貼著我,挺腰而動。


  我甬道極窄,平時納入一根都尚嫌吃力,更何況是雙龍入海,他二人雙雙將我緊抱,想是也覺得一齊的話寸步難動,隻好改為一退一進,輪流造訪牝穴,接連捅在要害上,捱過痛楚,便是難言的舒爽,花芯被碾得爛熟,汁水橫流。我這一輩子從未領教過這等刺激,直被幹得連腳趾都蜷曲,理智全無,如溺水般地雙手攀著徐長風,呻吟哭泣不止,他一起來,便著急地張嘴含住他的雄根,深深地吮吸起來。


  許久之後,我已記不清大多數的事情。我忘了兒時走過長廊,父親在我手心裏塞了個蜜餞,頭一次抱起我時所說的話。我忘了少年的時候,趴在長欄上瞧著歌姬練舞時,誰投來了撩人的媚眼。我忘了我坐在馬車裏,探出頭時,那站在一堆人後頭,穿著半新不舊的襦裙含淚送我的人是誰。我也忘了那飄落的杏花雨裏,一片墨香中,朝我回眸的人是什麽模樣。


  我睜眼,就見手裏握著一條紅綢。它的另一端,接著一個、兩個、三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一聲炮響,禮成。


  寧武十年九月,天子重病雖痊,然元氣大損,群臣上書,求立太子。


  寧武十年十月初,今上以謝太後喪期未過為由,暫緩北伐一事,隻等來年再議。月底,立罪妃謝氏之子為太子。


  自內堂審訊之後,我就一直待在內院裏。三個少爺輪流守著我,除此之外,隻有一個啞奴找看著我,其他的人,我誰也沒有見。


  十月底,大夫為我診脈,他說,我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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