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的唇,很軟。就如記憶之中,他頭一次親吻我的那時候,像是棉絮一樣。軟,而涼。
徐棲鶴在我的唇上緩緩地廝磨,溫情脈脈,纏綿悱惻, 隻有那捧著我的臉的指尖在不住顫抖。
“……啊!”此時,身後忽然撞在了要害上,我喉尖一顫,身軀便往前一傾,失去支撐的雙手胡亂地拽住了他身上雪白的氅衣。
徐棲鶴晃了一晃,膝頭驀然一屈,跪倒在我的眼前。
徐長風突然動了狠勁,孽根在我牝中撻伐征討,交合之處直響著啪啪的撞擊聲。而我隻跟欲海裏的孤舟一般,身軀前前後後的搖晃,兩手卻緊緊地攀住了跟前的男子,紅豔的唇不住微弱地顫動。
徐棲鶴一臉木然,隨後,他怔怔地垂下眼。我的頰上忽覺一股涼意,便看那雙羽睫輕顫,一滴淚自那眼窩裏滑落,墜在我的臉上,靜靜地滑落至唇角。
又苦,又澀。
“唔……!”他遽然捏住我的臉龐,偏著腦袋,深深地噙住我的嘴唇。
“唔……嗯……”我的呻吟被他的吻所吞沒,隻有喉結顫動的時候,由嘴角釋出細微的吟嚀。他將我抱在懷裏,兩根舌頭如紅蛇一樣抵死相纏,彼此都嚐到了對方嘴裏那甜膩的血腥。纏吻之際,他麵上淚如珠落,那緊揪住我的手掌用力得連指節都顫顫泛白。
“呼……嗯……”徐棲鶴不住在我唇上吮吸摩挲,分不出是誰的喘息聲。我跟他就像是一同溺水的人,不斷地在彼此身上攫取溫暖。漸漸地,那枯瘦的手掌變得溫熱,如點火一樣,在我的臉龐和頸脖上來回撫摸。不自然的紅暈漸漸攀上他的麵頰,是眼前這一片灰白塵埃裏的一抹鮮紅欲色。
摩挲聲響起,是他解開了我上衣的係結,衣結一鬆,他的手掌便急不及待地探進……
這時,那在我身上馳騁的男人忽而緊摟著我的腰,將我從後抱了起來,坐到了他的身上。“嗯……!”我的後背貼住那結實的胸膛,臀肉抵在他的腿根,刺激得倒抽一口氣時,那一雙手便有力地將我的兩腿分開於兩頭,將我們交合的私密處曝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啊……啊……”伴著進出時的水聲,我的身子如扶風弱柳也似地,有節奏地上下抽晃。徐長風在我敏感的後脖子不斷唆吸,一隻手臂伸到我胸前,猛地將我鬆垮的衣襟連著褻衣給扯開來。
我鎖骨如弓,雪白的胸膛上開了兩朵紅纓,肌膚淌出細密汗珠,身子好似籠著一層珠光。
徐棲鶴眼裏的眸光深深暗暗,他魔怔地探出手來,指腹在那挺立的紅珠上一碰,我便“嚶”地一聲,用力偏過頭去。
徐棲鶴緩緩地在我麵前俯首,我便聞到了那股沁心的梨花香。就看,他貼近我的胸口,手背輕撫著過那紅粉的乳首,接著,便伸出軟舌。
“嗯……!”舌苔擦過之時,我的身子劇烈地抖了起來,腰身不自覺地拱起,脖子高高地向後仰著。徐長風從後扣來我的下頜,我便又和他糾纏起來。
徐棲鶴含咬著我的前胸,好似不知饜足一樣,或舔或吸,直將那一顆紅果舔舐得如充血般腫了起來,之後再對另一邊如法炮製。
我身軀直顫,腹下緊了又緊,被幹得濕淋淋的淫穴痙攣一樣地收縮著。徐長風抓住我的兩手,讓我自己將胯骨打開,雙手撐在膝後,之後便扶住我的腰,打樁似地上下聳動。在我腰腹之下,胯間之物已然挺起,玉莖頂起一篷,將半脫在腿根的褲子洇濕了一小片。
徐棲鶴在我胸前啄吻,似是要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膚,逐步地延綿而下。
“我早就知道了。”他的聲音近在耳邊,如夢囈一樣,“我早就知道,我本就不該被生下來。”
“啊……!”我又一聲低吟,用力地躬著腰身。徐棲鶴的臉貼著我的胸膛,緩緩地下滑,手掌輕柔地摸向我的腿間:“假裝愛著一個人的眼神,我比誰都再清楚不過。這十幾年來,我日日對著這樣的目光,隻有母親看不透,旁人都看不透。”
我知曉,徐棲鶴麵上性情溫潤,實是乖悖違戾,心機深險。然而,我更清楚的是,他不過是過於聰敏,眼前真真假假,沒有什麽能瞞得住他。
強極則辱,慧極必傷。這樣的人,老天如何能讓他活得長久。我合了合眼,嘶啞地喘道:“那三少爺……何不想開一點?”
聞言,徐棲鶴卻一笑,即狡詐,而又充斥著絕望。
“所以,你騙不了我。”他急切地、入魔般地絮絮低語:“你騙不了我,你騙不了我,你心裏有我,不管你說什麽,你都騙不了我,你的眼裏,有我……”
係腰輕解,神不知鬼不覺。
徐長風已是漸入佳境,他緊緊抱住我,仿佛恨不得將我嵌入骨血之中,那肉色性器橫衝直撞,每一下都全根進出,肏出的淫液多得弄濕他的褲擺。
徐棲鶴已將我褲頭除去,他撥開我腹下稀疏的毳毛,便瞧那充血的玉莖高高翹起,隨著抽插誇張地一晃一晃。他溫柔地摸著那物,目光柔情似水。
“我一直覺得,你這兒……”他癡癡地說,“真美。”遂闔上眼,張嘴含住。
我撐開雙腿的手臂倏地收緊,胸口騰地一窒。
莊肅堂室之中,我幾乎全身赤裸,背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那粗紫的陽具在丹穴重重戳刺,蕩頭碾著媚肉,次次直指陰蹺,穴水幾次濺湧,臀上被他揉出好幾個青紫手印。另一人在我跟前,他跪伏在地,埋首於我的股間,冰涼手指撫弄著我脆弱的腎囊,蒼白雙唇配合著身子的搖晃,前前後後地吞吐著那小巧的玉莖。粗糙的舌苔由莖身舔至根頭,柔滑的舌尖拂過精竅,細細地撥弄著小眼。
“唔……嗯——”頸脖和耳骨不住被舔弄唆吸,男人粗礪的指腹擦著我的胸前,兩顆玉果熟得發紫,殷紅雙唇不住張合,時不時和後頭之人交頸而吻。大腿屈曲敞開,弱處被含著,不自覺地挺腰,隨著孽根的抽插,也在那張嘴裏抽動著。
似是有所感知,我張開了眼。
在正前方,一雙目光投來,如刀似刃。從最初到失控,它都從不曾從我的身上移開過。
那是我見過,最複雜深邃的一雙眼睛。除了露骨的怒火之外,那兩眼裏還充斥著恨意。我知道,過去的他,從來不曾真正地厭惡過我。可是,現在,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恨我。
他終究是天之驕子,哪怕落入塵埃,深陷泥沼,也依然桀驁驕傲。也許,他這一生,都不會再深愛過一個人,也沒有過像這樣,深深地恨一個人。
徐燕卿靜靜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動作。唯有十指緊緊攥住,指甲幾乎陷入皮肉。
這是我跟他之間,一場沒有硝煙的博弈。荒唐,而又瘋狂。
撞擊越發猛烈,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如潮湧來,我雙眼濕潤,幾乎要敗下陣來時,前方傳來了響動。
他站了起來,分明欲要奪門而出,兩眼卻仍舊死死地望著我。那雙腿,如灌了鉛一樣,動也不動,兩眼如滴血一樣通紅,好似正經曆著天人交戰。
“……啊、啊——!”我極是歡愉,又極是痛苦地一哼聲,一股熾熱驟然襲湧,猛浪一澆,我亦跟失禁般地高高躬起腰身,精關跟著失守。
在我失力而倒的時候,他的喉結微顫,麵上一慟。終於,輸掉了最後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