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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煙飄渺似雲,我兩眼眨也不眨地睜著,目無焦距地看著那雕欄玉砌、珠瓦秀柱,雙唇微微張和,汗珠從眼角淌落,打濕了鬢邊,玉脖高高仰著,身子正微不可察地輕輕晃動。我兩手緊攀著椅背,雙腿大開抵在兩邊,就見,我衣著下擺隆了起來,除了香爐燃燒的滋滋聲之外,還有那響亮的啜吸聲,從我身前凸起的袍子發出來……


  “……”我無聲輕喘,隻仰著臉,隨著那埋在我雙股間的腦袋,前後緩緩地、輕輕地聳動。他先是吸含著我的玉莖,連連吞吐了十幾來回,緊接著便唆吮著我的子孫袋,還用牙齒咬了一下。


  “嗯!”我眼皮顫顫地翻了一翻,有些吃疼地攥緊手,指節都握得泛白。


  徐燕卿從頭到尾並未用到兩手,頭藏在我衣袍下,臉跟著往下深埋去,舌苔慢慢地刮過鼠蹊,不多時那靈活的尖兒就到了我的玉門前,叩也不叩一聲,如一貪婪的宵小之徒,鬼使神差地便滑了進去。


  “唔……”我有些心癢地咬住了下唇,鼻頭淌出點點汗珠子,身後那軟舌闖進了幽蘭玉徑,探了一探路,而後就開始靈活地伸縮勾舔,輕噬暗咬,似交媾一樣,九淺一深地肏了起來,直將那淫穴舔得濕潺潺,騷水汩汩。


  我忍不住在榻上扭著身軀,一隻腳不自覺地掛到了他的肩頭上,腳尖在他的背上難耐地慢慢摩挲,啞聲而又急切地喚著:“二、二爺……啊!”


  徐燕卿地猛地一鑽出來,這矮榻震了一震,擱在邊上的藥碗就掉下去碎開。我隻來得及看一眼,人就被帶著翻轉,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徐燕卿麵含緋色,眼裏情欲綿綿,他雙手捧著我的臉,盯著看了一陣,那粼粼陽光從窗花間的縫隙探進,映在我半裸的身子上。“敬亭……”他喃喃似喚了喚,驀地就傾上前來,用力地覆住我的唇瓣。


  連日來,我和徐燕卿多是在床上度過。


  那四柱床據說是前朝的一個王爺命工匠所製贈予自己的寵妾,床頭的雕花繁複精妙,詩情畫意,花紋裏頭還暗藏玄機,瞧那雀鳥交頸,牡丹引蝶,其義不言就明。紗幔垂著,無風自晃,那張床上,我和徐燕卿赤裸交疊,不過片刻工夫,兩個人就翻轉好幾次,一會兒他在我身上,一會兒又我趴在他上頭,那床外的衣袍東甩一個,西丟一件,喘息之餘,還有些輕笑傳出。


  徐燕卿抱著我停下,我趴在他的胸口上喘喘,雙頰含黛,不等他開口又等不及地親上去。徐燕卿吻了過後放開我,輕喘地問:“想要?”


  “嗯……”我忙點點頭,發燙的身子磨著他。“想要誰?”他又問。


  我已是口幹舌燥,小穴奇癢,隻管邊親著他邊討好地應:“想、想要二爺……”徐燕卿摸著我的腰臀,深深地看著我,溫存地道:“二爺被心肝兒要了幾天,有些乏了,還要什麽……自己取去。”


  我兩眼朦朧地看看徐燕卿,見他確實不動,當真隻能憑我自己,從他胸膛上爬著起來。我臀下笨拙地挪了挪,兩腿分開打開胯部,手伸下一碰,就摸到了那滾燙的物件。它筆直聳起,全根足有好幾寸,肉紅的根頭陡地擦了一下我的臀尖,我就一顫,徐燕卿就笑話我地輕道:“你怕它什麽,可還不是你自個兒想它。”


  聞言,我吞咽一下口水,抿了抿唇,手探下去將它如握柄那樣握住。不知是我身子太熱,還是那話兒燙手,我覺得他在我手心裏彈了彈,精神正是抖擻,這兩天日日與之交鋒,我漸漸就摸透了它。它身長莖粗,粗頭又硬,貼著我的臀,直教我心癢癢,我雖是心急,也知直接來的話不好弄進去,隻好按捺下急躁,握著它先在我玉門處摩挲幾把,騷水潤過了根頭,滑下莖身,待時機成熟,我方摒住呼吸,撅起腰臀,對準淫頭,慢慢地坐了下去。


  “啊……啊啊……”坐下時,我就禁不住叫出聲來,隻覺已經頂到了肚子,可垂眼一看,還有半截露在外邊,試了好一工夫,實在吃不進去,就等不及地輕搖起來。徐燕卿重喘數聲,見我半途而廢,便在我臀上打了一下。“啊!”我疼得顫顫一彈,隻聽他嘶啞道:“為夫不過進去五分,小君就隻顧自己快活了?”


  我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可終究是有求於人,隻得支了支腰,遂一心狠,將胯部壓下。那一下全部吃進,就好似直如魂竅,我兩腿抖了抖,前端的玉芽登時淚漣漣,直濺得我們下腹都是。徐燕卿喘息數下,也是一臉暢爽,我也不等他催,就提腰自淫。便看他俊顏緋紅,更甚鮮麗牡丹,他原先隻管臥著,不過多久,手便不安分起來。


  那隻手無聲地從我的腰後,緩緩地撫摸到胸前。我那一處素來敏感,經不得挑逗,指腹忽地擦過粉頭的時候,我就用手將他手腕握住:“二爺……!”我驚呼一聲。


  被我阻擾了妙事,徐燕卿自是不滿,那眼眸幽幽望來,嘴裏卻笑著輕吟道:“凝羞隔水拋紅豆——”他腰下不期然地一頂,我“啊——”地驚喊出來,身子陡然癱倒,他眼明手快地將我抱住,手指就捏住了我的乳頭。“二、二爺……啊——”我腦袋後仰地淫叫出聲,身子如擱淺的魚一樣扭動,他卻一手將我的腰攬住,抱著我狠狠地往下坐去,同時間發狠地噙住我的嘴,如野獸那樣嘶咬狂吮,直將我折騰得軟成一灘泥也似,方將我放開,“嫩桃如臉——”他的手背輕輕地拂過我的臉,呢喃地念出了下一句:“腰如柳。”(注)

  徐燕卿為京中第一才子,此人任是在危機四伏的朝堂上,還是身處於風花雪月中,從來不改其隨性風流的秉性。我一直當他是個浪子,從來都是人在花叢中,片葉不沾身,自然也從一開始便認為,他這樣的人,不值得托付真心。可我卻不知,這世間,其實,無情也最是多情。


  今正值秋月,暑氣漸消,柔風拂麵。我身子赤裸地憑欄而倚,兩腿跪在座上,徐燕卿就在我身後扶送。這二房主子最好享受,內室還連著一個小庭欄,他將我抱出來,便在這光天化日下同我交歡。這位置偏僻,還有許多綠植遮擋,可我仍能聽見外頭下人的腳步聲。“啊……”我前後晃動,溢出呻吟,徐燕卿就從後貼來,淩亂地邊吻邊道:“小聲點兒,否則,要被人知道你跟我在這兒幹什麽……嗯?”他嘴上這麽說,卻又猛力撞著我的要害,我眼淚直落,細聲地央求著喚:“二爺……二爺……”


  “叫我一聲夫君,我們就進去,如何?”他同我討價還價,我又怎說得過他,忙哽咽地叫喚道:“夫君……”未想,徐燕卿卻是誑我,不隻不回去屋裏,還將我扳來提抱而起,壓在柱子上,我四肢攀住他,隻見他興致盎然,拖著我的臀抽插道:“再叫。”


  “夫、夫君……啊……”我哭出聲來,騷處要被他頂壞也似,雙手胡亂地在他背上抓撓著,“要……要……壞了,夫君……啊、啊……”


  徐燕卿拿出全部的家數來,我盡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曲意逢迎,夜夜笙歌。這段日子,好似過得極慢,卻又是極快。


  轉眼,清風料峭,秋意更濃。


  我躺在床上,將手腕伸出。“得罪少君了。”大夫為我號脈,碧落就在邊上靜靜候著,碧玉望來望去,有些著急地問:“大夫,我們少君到底怎麽樣了?”


  大夫捋捋須,正要開口的時候,那外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人還沒到,就聽見了那叫喚的聲音:“敬亭——”


  緊接著就見徐燕卿麵帶喜色地掀開珠簾,他身上還穿著官服,好似一下朝就直接回來了。他同我視線一對上的時候,就帶著笑容走過來,在我床邊坐下,親昵地將我的手握住:“你身子,如何了?”


  我看看他,掌心蜷了蜷,默默地抽了回來:“二爺,”我小聲地解釋道,“……還有人在。”


  他微微地頓了一下,那大夫及時開口道:“托二少爺的福,少君欲潮已安然過去,隻是精氣有損,還需調養些時候,方能好全。”


  “如此甚好。”徐燕卿聞言一喜,又好似恨不得把人早點都趕出去一樣,“那你還不快寫了藥帖,叫下人去抓藥。”


  人都退出去之後,徐燕卿就看著我。我二人眼觀眼,鼻看鼻的,靜了也有好半晌,遂聽他道:“這一日,朝上又安排了些事情下來,我忙完這兩日就成。”


  我聞言,抬眼望著他,他好似正等著我開口:“——你說。”


  我張張唇,嗓子沙啞地道:“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您還是……正事要緊。”


  “我——”


  我就覺得極乏,沒等他把要說的說完,就輕聲說:“我有點累了。”


  徐燕卿一怔,接著就頷了頷首。他的手動了動,似是暗暗掙紮了會兒,也沒伸過來握住我。我躺了下來,對他說了一聲:“您去忙罷。”便轉過身子,靜靜地把眼睛合上。


  徐燕卿在我身邊坐了好一陣子,把我被子往上拉了一拉,然後才站起來,放輕步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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