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心肝

  禁欲多年的男人,燃點一觸即發,像是黑夜裏瘋撕咬獵物的猛獸。


  沈豌的腰肢抵在盥洗池上,很疼,冰涼的台麵也讓她忍不住發抖。


  很快,她就被男人抱在了懷裏。


  身體癱軟,隻能依附著他的肩膀,才不至於摔在地上。


  藥物作用,令陸則深僅存的理智不受控製。


  動作連帶著粗暴了起來,卻在下一秒聽見女孩兒弱弱的聲音:“疼。”


  男人的動作倏然頓住,隨即停止了動作。


  微燙的薄唇,輕輕地壓在沈豌的眼角,鼻尖,嘴唇,下巴……


  他溫聲說,“乖,不怕,”


  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時落在了沈豌光滑的背脊上。


  他輕輕地安撫著。


  帶著她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格外的柔軟的大床上忽然摔下來兩個人,床墊深深地陷了下去。


  沈豌很緊張,素白的小手出了汗,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被單,一雙貓眼此刻閉的死死地。


  倏然,大手握住了小女人緊張攥住的兩隻小手。


  然後,舉過她頭頂,輕輕按住。


  沈豌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命令般響起,“睜開眼睛,”


  緩緩張開雙眸,沈豌看到男人的眼睛有些猩紅,眉心緊鎖,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麽。


  對視了兩秒,沈豌害羞的偏過頭,心跳聲‘撲通、撲通’的。


  陸則深不悅低喝,“看著我!”


  他說著,還惡意的發了狠。


  沈豌驀地咬住唇角,疼得險些尖叫出聲。


  好在,他不再戲耍她,盡量讓她感受不到疼痛。


  他強自壓製著藥物帶來的猛烈反應,格外溫柔的對待沈豌。


  像是羽毛,在人的心上輕輕拂過。


  沈豌漸漸地不那麽難過。


  柔軟的雙臂,抱住了男人的脖頸。


  紅唇闔動,小女人忍不住低喊出聲,“陸則深……”


  伏在身體上方的男人,卻倏然擰緊了眉,大手掐住她的下巴,沈豌被迫又睜開了眼睛。


  他說,“換一個。”


  沈豌一愣,“換什麽?”


  “稱呼。”


  沈豌咬著唇,沒有立刻回應,陸則深就惡意的逗弄她。


  沈豌隻好紅著臉,試探性的改了稱呼,“……老公?”


  還是不夠味。


  陸則深搖頭,“再換。”


  沈豌睜大了一雙貓眼,惱怒的瞪著他。


  陸則深想了想,提醒道,“叫哥哥。”


  沈豌,“……”


  神經病!

  本想堅守著自己最後一絲防線,沈豌就不叫,可她實在不是男人的對手……


  情到濃時,聽著他的引誘,一步步的往陷阱裏跳。


  別說哥哥了,到最後什麽小心肝,情郎郎,爸爸,全都喊了個遍。


  沈豌再一次在心裏暗罵,大變態!


  *

  一場持續良久的戰爭,沈豌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浮葉,被一陣陣強烈的浪潮狠狠席卷。


  最後,筋疲力竭,徹底落敗。


  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沈豌隻覺得很累,特別的累!


  身體疼痛酸軟,翻個身都很難受。


  半昏半醒之際,倏然睜開了眼睛,沈豌一驚,看到男人伏在她腿間……


  “你做什麽!”


  聽到聲音,陸則深並沒有立刻起身。


  直到沈豌感覺有些涼絲絲的,他才直起身子看向她,解釋道,“有些紅腫,幫你擦藥消炎。”


  他手裏的確握著一瓶藥,還有兩根棉簽。


  沈豌一愣,“哪來的藥?”


  陸則深挪到床邊,丟掉了棉簽,將藥放在床櫃上,順便敲了敲抽屜。


  沈豌立刻明白了……


  她還能說什麽呢?這個度假村準備的還真周全,不知道安全套準備了沒有……


  安全套……


  想到這兒,沈豌眼角一跳,剛才的幾次,好像都沒有做安全措施?


  看向已經下了床穿睡衣的男人,沈豌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還是不要問了。


  沈豌早就換了睡衣,是她半昏半醒時,陸則深幫她清理了身體,順便換了睡衣。


  回到床上,躺下。


  陸則深將沈豌抱在懷裏,薄唇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的問,“還疼嗎?”


  小臉埋在他胸前,有些熱。


  她小聲的回答,“擦了藥,好像好多了。”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低靄聲線響起時,沈豌甚至能感覺到他輕輕顫動的喉結。


  他說,“乖,以後很快就會適應的,嗯?”


  沈豌,“……”


  不要臉!

  極致的情事過後,沈豌很累,也很困。


  可被他這樣抱著,她很不舒服。


  雖說室內有空調,可怎麽說也是炎夏,兩個人貼在一起,不熱嗎?

  沈豌動了動,想從他身上離開,卻被發現了她意頭的男人,更用力的抱緊。


  他甚至伸出一隻腳來,別住了沈豌的小腿,低聲喝到,“不要亂動!”


  沈豌小聲抗議,“太熱了……”


  “我說,別亂動,”陸則深忽然垂了頭,牙齒咬著她的耳朵,語氣裏充滿了威脅,“不然,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沈豌,“……”


  不動就不動,反正又不是她一個人熱!

  ……………………


  ……………………


  翌日,沈豌睡到了中午才醒。


  陸則深也沒有離開別墅,早早的準備好了午餐。


  吃過午餐,他帶著她去了後山的高爾夫球場。


  今天的天氣很好,不那麽熱,空氣裏有微風,吹得人涼爽爽的。


  肖瑾瑜、容識、江時遇三個人都在。


  沈豌和陸則深打了聲招呼,就跑去和江時遇說話。


  肖瑾瑜見陸則深站在一邊抽煙,壞笑著湊了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陸則深一陣,開口‘嘖嘖’了兩聲,說,“哎喲老陸,瞧瞧你這春風滿麵的,”


  說著,又朝著男人身側靠了靠,故意壓低了聲音問,“昨晚上是不是爽翻了?”


  陸則深拿開咬在唇間的煙,眯眸凝著一臉壞笑的男人,聲線毫無波瀾,“是你搞的鬼?”


  肖瑾瑜攤了攤手,一副無辜模樣,倒是很誠懇的認了,“我也是為了你的性福生活著想,不應該感謝我嗎?”


  他陸則深還是生平第一次,險些被一顆藥折磨的昏了頭。


  他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霧,語氣裏卻透著點滲人的冷意,“確實應該感謝你。”


  語氣微頓,丟開手裏的煙頭,鞋尖碾過。


  他做了最後的決定,“未來三年的顧問費,減少百分之五十。”


  肖瑾瑜,“……”


  “操,得了便宜還賣乖!”


  肖瑾瑜很無語,憤怒的罵了兩句!


  不感謝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扣他的顧問費,要麽說無奸不商呢!

  陸則深心情愉悅了,不想再理會肖瑾瑜,視線瞥到不遠處正在和江時遇談笑的小女人——


  有什麽好笑的?


  格外刺眼!


  陸則深雙手抄入西褲口袋,抬步過去。


  彼時,沈豌是背對著陸則深的方向,而江時遇卻恰好能看到自不遠處踱步而來的男人。


  一看他家二哥那渾身冷然的肅殺之氣,他就覺得後脊骨一陣陣的冒冷風。


  醋壇子也不是這麽個酸法,用得著這麽眼神凶狠的看他嗎?


  江時遇渾身一抖,對沈豌尷尬的笑了笑,“豌豆,我先去打球了,你自己玩哈……”


  “江時遇——”


  沈豌一愣,眼見著話還未說完的男人,轉個身就跑了,活脫脫的是在落荒而逃。


  敲了敲握在手裏的球杆,沈豌輕哼一聲。


  身側後方,有熟悉的氣息緩慢逼近。


  沈豌本能回頭,恰好撞在了男人身上。


  她驚了一下,球杆從掌心裏滑落。


  陸則深挑了挑眉,彎腰拾起球杆,淡聲詢問,“會嗎?”


  “不會。”


  沈豌搖頭,如實回答。


  她可能太懶了吧,對這些健身娛樂,沒有半點興趣。


  今天若不是跟著他過來,沈豌想,她可能永遠也不會踏進高爾夫球場。


  陸則深倒是並不意外,緘默兩秒,忽然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聲線低靄,“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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