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淩不懷好意的拉近兩人的距離,湊到鍾念初耳朵邊低聲道:“回房間,做該做的事去。”
鍾念初腳下已經有些虛浮,她將身體的重心靠在玄夜淩身上,笑著小聲道:“愛嗎?”
兩人已經進了電梯,玄夜淩摟著她在胸前,摁了電梯層數字,低頭看著她微醺的樣子,一語雙關沉聲道:“愛。”
鍾念初終究是喝了酒的,所以此刻便也熱情大膽起來,她伸手勾住玄夜淩的脖子,將他拉低,踮著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微涼,卻柔軟的不成樣子,還帶著一股葡萄酒的甜味,鍾念初沉溺其中,閉著眼睛深深的吻了起來。
電梯空間有些狹小,玄夜淩卻再也沒有心情去想什麽該死的幽閉空間恐懼症,他摟著鍾念初這個熱情的小妖精,深深的回應著她的吻。
兩人從電梯裏一路激吻到房間門口,玄夜淩騰出一隻手拿到房間卡,“滴”一聲,房門應聲而開,兩人順勢進去,玄夜淩一腳將門踢上。
進門兩人的唇也不曾離開對方,玄夜淩伸出手去脫鍾念初的長裙,伸手一拉,長裙便落到地上。
而鍾念初這會兒早已失了理智,她覺得玄夜淩的衣服著實有些礙事,伸手笨拙的解著他的襯衫紐扣,脫完上衣又去解他的皮帶。
玄夜淩歡快的輕笑出聲:“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熱情起來簡直要人命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脫的一絲不掛,鍾念初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看著覆在身上的玄夜淩,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情欲:“剛剛在沙灘上,玄少可是在跟我求婚?”
玄夜淩埋在她胸前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看著她:“怎麽?你有意見?”
鍾念初被他的表情逗笑,脆聲道:“隻是覺得遺憾罷了,別人求婚可都是單膝跪地手捧鮮花呢。我好想隻見到了一個沙子做的城堡。”
玄夜淩魅惑的眼裏透出一絲邪氣,他蠱惑道:“既然那麽不盡人意,那小念兒今晚懲罰我可好?”
鍾念初還是第一次被玄夜淩稱呼“小念兒”,這曖昧的稱呼倒也沒讓她亂了方寸,她故意悶聲道:“哦?怎麽個懲罰法?看樣子玄少心裏已經有了辦法?”
玄夜淩邪邪的一笑:“既然沒有單膝跪地,那就罰我雙膝跪地如何?嗯?雙膝跪在小念兒身前,就像現在這個姿勢,罰跪一晚上如何,嗯?”
鍾念初扶額,這男人是在暗示她,他要做一晚上嗎??
“流氓!”鍾念初嘟囔道。
“嗯?流氓?流氓是誰?”
“是,是我愛人。”鍾念初動情道。
玄夜淩看著她的眼神變得無比幽暗,深深的似乎要看進她的靈魂,他啞聲道:“我的愛人,我來了。”
說罷,一個挺身,貫穿彼此的靈魂。
兩人早上起來已經不早,好在談格給定的是中午十一點的機票。
驅車回到別墅,張媽已經將行李都準備好,禮品也買好了,統統放進車子裏。
“太太,你可有時間多來澳洲玩啊,張媽在這裏等著先生和太太。”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鍾念初脾氣溫和,張媽和她確實有了感情。
鍾念初伸手摟住張媽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張媽,我回經常來看你的,你有空了也回國來找我。”
兩人依依惜別的樣子被玄夜淩看在眼裏,這會兒卻也不再覺得鍾念初矯情,反而發現她有著與眾不同的善良。換做是源思或者卓銀君,都不可能和個下人擁抱告別的,也不可能出來還記得給談格帶禮物。
“難過了?”玄夜淩開著車,問身旁的鍾念初。
“自然會難過,張媽這麽好的人,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在澳洲又沒有業務,所以肯定不能經常來,所以這次一別,還不知下次再見是何年何月。
“想來以後我們就回來看看,住幾天。實在不行就把張媽接到城堡裏去做工。”玄夜淩安慰道。
鍾念初卻聽的眼神一亮:“哎?我覺得這辦法行啊,正好談格大叔一個人也那麽孤單,張媽去了還能和他做個伴,說不定還能促成一段好姻緣呢。”
張媽老公去世好幾年了,又沒有孩子,在澳洲也是孤身一人。
玄夜淩失笑,想著談格若是知道她這種想法,是不是會驚的目瞪口呆。
“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別在這閑操心了。”
“我的婚事?哦,這個嘛,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考慮考慮的。”
玄夜淩看她一眼:“嗯?考慮?你還考慮什麽?一回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鍾念初笑著看著他:“那是自然,回到我自己的地盤了嘛,翅膀能不硬?”
玄夜淩看她臭屁的樣子,輕笑道:“國內好像是我的地盤吧?”
兩人一路調笑著,很快便到了機場。玄夜淩將車挺好,辦理了代駕,讓司機給把車開回公司,兩個人拎了行禮邊去辦理登機。
等到回到國內,已經是晚上,談格派了司機到機場接了玄夜淩兩人回城堡。
“少爺,鍾小姐,您回來了!”談格站在城堡門口迎接他們。
說完上前接過玄夜淩手裏的東西,跟著二人往房間裏走。
“少爺,這些東西是往哪裏送的?”談格問。
偶爾玄夜淩出差回來,也會帶些東西分發給蔣碧琪等關係較好的人,所以談格問好了,打算送出去。
“談格大叔,這些是送給你的。”鍾念初答道。
談格明顯愣住,開口道:“這,這是——”
“念初覺得澳洲的營養品不錯,尤其是老年人的營養品,就給你帶了些回來,你收下吧。”玄夜淩淡淡道。
談格卻是一臉感激:“小姐,真是太謝謝小姐了,出門還想著我這個老頭子、、、、、、”
鍾念初笑道:“談叔,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在這裏你不就相當於家裏的老人麽,我們給你帶點營養品算什麽了。你別這麽客氣。”
玄夜淩照舊冷冷的打斷兩人的談話:“我房間收拾好了嗎?都這個點了,洗洗睡吧,明天還要去公司。”說完,牽了鍾念初的手上樓。
鍾念初一邊回頭,一邊跟談格擺手,示意他快去休息。
談格看著兩個人牽著的手,心裏由衷的為他們高興起來,看來出差一趟,這兩人感情升溫不少呐。
玄夜淩牽著鍾念初來到二樓他的房間,推門進去。
“我,我是不是還是睡我的房間比較好?”鍾念初扭捏道。
畢竟這裏是國內的家裏,都知道源思的存在,也知道她這個替身的身份,兩個人再像在澳洲那樣住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好看。
“我都被你睡了,你再睡我的房間我的床,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嗎?”玄夜淩毫不客氣的說道。
“喂,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啊?”鍾念初坐在床上,衝玄夜淩翻了個白眼。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我這個人隻喜歡說實話。”玄夜淩脫了西裝隨意扔在沙發上,又扯掉領帶,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你不來幫忙嗎?”玄夜淩突然問。
鍾念初一愣:“幫什麽忙?”
“幫我脫衣服啊,你昨晚上脫的挺好。”
“呀!你這個混蛋!”隨後,一隻枕頭飛向玄夜淩,卻被玄夜淩一把接住。
玄夜淩將枕頭丟回到床上,光著上身,隻穿了西褲,一步步走回到鍾念初身前,將她的手放到他的皮帶上。
“幫我脫褲子。”
鍾念初有了昨日那翻舉動,今日倒也不再矯情,白皙修長的手指利落的打開了他的皮帶紐扣,一鬆手,褲子落到腳踝。
玄夜淩將褲子踢到一邊,伸手拉起鍾念初,將她摟進懷裏,故意把她往他的巨大處摁了摁。
“呀!你,你——”竟然起了反應!
鍾念初羞赧的推拒著,卻被玄夜淩三兩下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打橫抱起一同進了浴室。
浴室裏,花灑不停的噴著熱水,玄夜淩將鍾念初推到牆上,用嘴堵住她的櫻唇,大手不停的遊曳在她纖細的身子上,到處點火。
“啊!小哥哥——不要”鍾念初氣喘籲籲的告饒,玄夜淩卻並不理會她。
“不要?嗯?待會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受不住非要我給她。”玄夜淩輕輕的在她耳邊低喃。
水流不緩不急的順流而下,流過敏感區域,刺激著鍾念初的心髒,她隻覺得此刻竟是那樣的美好。
待到雲歇雨住,鍾念初已經累得不省人事,他被玄夜淩輕輕抱著放到他寬大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一夜好眠,隻是早上起來這渾身酸痛的感覺昭示著昨晚的瘋狂。
玄夜淩大概已經出門,房間裏隻剩她自己。
鍾念初微微起身,裹了條被單下地找衣服,昨晚太過瘋狂,此刻衣服被仍的到處都是。
“啊,這個瘋子,好好的衣服竟然撕壞了!”鍾念初懊惱道。
“誰是瘋子?”玄夜淩的聲音卻不期然撞了進來。
鍾念初一怔,手裏緊握著的被單滑落,露出裏麵光裸的纖細的胴體。
玄夜淩呼吸一滯,啞聲道:“勾人的小妖精!是不是嫌我昨晚不夠賣力?嗯?”他走向前,一把摟住正試圖想要重新裹上被單的鍾念初,一把將被單丟遠。
鍾念初毫無意外的再次承受了玄夜淩一波晨起後的蹂躪,她簡直要被他折騰的下不了床!
“你還出不出門了!”鍾念初懊惱道。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原來這話形容的一點沒錯。”玄夜淩窩在鍾念初頸窩裏,甕聲道。
待到兩人起來,又已經是快要中午。
兩人洗漱完畢,玄夜淩牽著鍾念初下樓,鍾念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你鬆手不行嘛。”
“你還不好意思了?都睡了這麽久了,現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晚了。”玄夜淩手上加大力道,問道。
鍾念初無語,這男人還真是說道做到——他還真是說大實話!
“在家裏這樣總感覺別扭,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裏還需要你牽著。”
“我願意牽著還不行嗎?嗯?”玄夜淩輕聲道。
鍾念初最最受不了他這聲“嗯?”,帶著蠱惑,帶著一絲欲念,直聽的她心裏酥酥的,沒了抵抗力。
鍾念初向來習慣了高冷的玄夜淩,此刻再見到如此溫柔的他,反而覺得有些不太適應。難不成這就是受虐心理嗎?她在心裏暗笑。
“好了,吃飯的時候總可以鬆開了吧?我的玄大少爺?”
兩人靜靜吃過早飯,玄夜淩便出門去了公司,在澳洲帶了半個多月,公司的事早就堆了一大堆。
而鍾念初也打算去公司看看,畢竟這是她付出巨大努力換來的源氏,她還想要看著它重新振作。
如此,這二人便分開,各自去了各自的公司。
而另一廂,卓銀君看著眼前的人兒,直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麽神奇?竟然一模一樣!”
“卓小姐可還滿意?”對麵那人問道。
“自然滿意,太像了,簡直和她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這H國的技術真不是蓋的啊。”卓銀君讚歎道。
“那怎麽樣,可以正式出現了嗎?”那人急切的問。
卓銀君眼裏閃過一絲不屑,輕蔑道:“你著什麽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知道吧?嗯?此事既然做了,就務必要做到一擊必中,這樣才能打擊到那個賤人。”
“那卓小姐覺得我還有哪裏需要改變的?”
“自然是性格和說話的語氣。你記著我給你說的話,千萬不要太過急切,她的性子向來是不急不慢,優雅端莊的,你做好這一點,便成功了一半。到時候,距離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那,到時候卓小姐可會遵守諾言,替我父親的公司還清欠的債?”
卓銀君看她一眼:“這是自認,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說不定,你還真能得到聖帝的庇護。如何去做,就看你的了。”說完,轉身離開。
鍾念初,你不是如今正安然享受著玄夜淩帶給你的這一切嗎?哈哈,我就要親手送給玄夜淩和你一個大禮,讓你從雲端跌進泥土裏,然後被我狠狠的踩在腳下。
這幾日鍾念初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便想趁著周末在家休息一下。玄夜淩最近也是很忙,好在他們忙過了這一陣便都沒什麽事了,可以好好給自己放個大假。
這日周末,玄夜淩去了公司,鍾念初則在家睡了個懶覺。
昨晚又被玄夜淩折騰一晚上,今早她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懶懶的不想起床,隻想好好睡一覺。
玄夜淩正在公司跟分公司的屬下開視頻會議,放在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玄夜淩拿起來看了一下,是談格,便伸手掛斷,對著視頻裏說道:“你繼續。”
對麵剛剛開始匯報了兩句,玄夜淩的電話卻再一次響起,玄夜淩皺著眉頭拿過來一看,竟然還是談格。
“你最好有無比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匯報,我正在開分析會議,談格。”
那頭不知談格說了什麽,視頻那端的屬下們隻見玄夜淩臉色瞬間鐵青,連視頻都沒來得及掛斷,匆忙從辦公椅上起身跑了出去。
玄夜淩飛快的跑向地下車庫,發動車子一腳踩下油門,跑車像箭一般飛了出去。
他甚至都忘了通知司機來開車,便自己開著車飛快的往回走。
玄夜淩心髒砰砰砰跳的沒有規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甚至有些發抖,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待回到城堡,車還未停好玄夜淩便一腳踏出駕駛室,飛快的往房間裏跑。他氣喘籲籲的跑到城堡門口,伸出去推門的手卻頓住,久久沒有落下。
近鄉情怯,說的就是這般嗎?
愣神間,房門從裏麵打開,談格看到站在門口的玄夜淩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喏喏道:“少爺,您,回來了、、、、、、”
他是聽到院子裏的車聲才出來開門的,卻沒想到玄夜淩就站在門口。談格開了房門,躬身立在一旁,等著玄夜淩進去。
“談格,是,是真的嗎?”玄夜淩失魂落魄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老管家。
談格看著玄夜淩的臉色,也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甚大,卻還是臉色難看的點點頭:“少爺,是真的。”
玄夜淩呆愣了片刻,方抬起腳往裏走去。
房間裏背對著房門坐著的那人聽到聲響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的轉過身來。
“夜淩,你回來了。”那人緩緩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個咒語,曾經在他每天下班回家後,都聽到那人對他說:“夜淩,你回來了!夜淩,你回來了!夜淩,你回來了!”
而今在聽來,卻沒了過去那般甜蜜心境,玄夜淩半晌後方開口,聲音裏壓抑著難言的情緒:“源思,你回來了?”
站在廳裏的女子穿了淺米色亞麻長裙,外麵罩了一件同色鳳儀,笑的溫柔端莊,看著玄夜淩溫聲道:“是,夜淩,我回來了。”
鍾念初醒來後,覺得口渴的緊,尋了一圈發現臥室裏竟然沒有水了。她無奈的起床穿上放在床頭的那間白色長裙,披了件披肩便打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