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格答應了一聲,正要去準備,玄夜淩卻又皺緊眉頭,抬手招呼一聲:“不用了!”
“好的少爺。”談格依舊還是恭敬地順從,心想或許少爺是想要給鍾小姐過生日吧,都是同一天,有個人代替一下陪同他一起,總好過一個人徹夜不眠。
鍾念初一個人在房間裏生氣了很久,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麽好生氣的。
是因為玄夜淩始終想著姐姐,還是因從此她就隻能用源思的名字麵對外麵的世界。
這條路到底是自己選的,鍾念初抓著被子蒙著頭,煩躁的歎氣,飯也不吃,憋在房間裏睡了一天。
清晨,鍾念初被敲門聲弄醒。
她本來起床氣就很大,沒睡醒被吵醒更加脾氣不小,吼了一聲:“幹什麽!”
談格態度不慍不火:“鍾小姐,少爺請您起床。”
鍾念初睡眼惺忪,抓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五點,這個時候起床幹嘛,他有病吧?
“不起來,我還沒睡醒。”
“可是鍾小姐,少爺說了,請您馬上起床。”
鍾念初嘩啦掀了被子,皺著眉頭躺在那裏,煩不勝煩:“他有沒有點人性,這麽早讓我起床幹什麽?睡不醒還不如殺了我呢!”
她好好的美容覺,就這麽被毀了,生氣還要長皺紋呢,她不想老的太快,一萬張麵膜都不能拯救生氣長皺紋。
結果門被嘩啦一聲推開了,玄夜淩大步流星的闖進來,態度很強硬:“我沒有強迫你代替你姐姐跟我睡在一起,已經很有人性了!”
鍾念初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麽進來了,頓時睡意全無,抓著被子擋著自己,拚命的縮成一團:“你你你進來怎麽不敲門啊!”
“我進我自己房間為什麽要敲門?”
玄夜淩冷聲道,並且蠻橫的抓走了鍾念初的被子,鍾念初撲上去搶,沒有搶成功,自己卻一不小心一頭撞進了玄夜淩的懷裏。
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鑽進鼻腔,灼熱的胸膛在她撞進來的一瞬間溫度忽然就升高了一些。
鍾念初驚呆,玄夜淩動作也呆住,就這麽提著被子一角,摟著懷裏的鍾念初。
她胸前傲人的上圍貼在他的小腹上,觸感十分清晰。
本來男人早上就是容易衝動的時候,玄夜淩衝過涼過來的,這時候被她這樣無意中撞上來,性感的身軀微妙的觸感,讓他喉嚨一再縮緊。
玄夜淩低頭,瞳孔收縮,眉頭微蹙。
“你準備一直就這個姿勢?”
鍾念初頓覺臉上炸開一團火,燒得厲害。
剛才,她可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某處的變化。
縱然她在美國長大,可羅伊和丈夫都是很保守的中國人,因此鍾念初在這方麵跟美國人的開放完全不同,還是個小天真小可愛。
上次一不小心一巴掌按在他的命根子上,已經夠羞恥了,這次又來?
鍾念初忍不住冒出來一個黃暴的想法,他是不是每時每刻都保持這種狀態啊?這人是不是營養過剩。
她吐吐舌頭,慢慢從他身上挪開,雙手做投降狀,表示自己這次真的沒有亂動。
都說女孩子剛睡醒的時候,朦朦朧朧的樣子最可愛,鍾念初紅著臉吐舌頭的樣子,像極了源思私下裏對著他撒嬌的時候。
玄夜淩心中一動,不知為什麽,驟然彎腰,扣住她的後腦勺按向自己,攫住她的唇瓣。
鍾念初瞪大眼睛,唇上傳來溫熱又強勢的觸感,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身上有些熱,不知道是因為睡衣太厚,還是因為這個男人手掌心裏灼熱的溫度在她身上來回煽風點火。
玄夜淩雙眼緊閉,獨屬於女人的柔軟濕糯讓他欲罷不能,深陷其中。
小腹一團邪火竄上來,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他貼緊她的唇瓣,嗓音沙啞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嗎!”
鍾念初剛要說話,卻覺得後腦勺一緊,嘴巴再次被堵住。
這次的吻,來勢洶洶,比起剛剛,更為猛烈。
她甚至都無暇顧及玄夜淩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順著她的睡衣下擺伸進去,覆蓋在肌膚上。
吹彈可破的少女肌對男人來說永遠都是致命誘惑。
玄夜淩壯碩的後背聳得老高,長腿一邁跨到了床上,兩人滾作一團,鍾念初被他壓在身下,他深邃的雙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鍾念初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掃過他的臉頰。
有點癢。
仿佛小貓尾巴掃過。
玄夜淩胸中有個地方柔軟下來,呼聲都開始變得有些粗重,沙啞的聲音傳入鍾念初的耳朵:“源思……源思……”
鍾念初隻覺得自己腦子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敲擊了一下,支離破碎的理智如同碎玻璃鏡頭倒放一樣,重新組合到一起,整個人都清醒起來。
源思源思,又是源思。
她用力抵著玄夜淩的胸膛,試圖將這個男人推開,然而玄夜淩力氣之大,又很沉重,根本推不動他,鍾念初無奈之下,一口咬下去。
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玄夜淩悶哼一聲,從她身上滾下,鍾念初趁機爬起來,跳下床,抱著枕頭站在一邊。
玄夜淩唇角掛著一團鮮豔的紅色,他皺緊眉頭,豎起拇指在唇角抹了一下,那一團血跡被他抹開,像是一條拖著尾巴的彗星。
鮮豔的紅色掛在他唇角,讓他本來就妖冶好看的臉龐看上去更多了幾分妖孽一樣的味道。
玄夜淩瞳孔中灼燒的火焰漸漸熄滅,有點惱火的看著鍾念初,不悅道:“你做什麽!”
鍾念初咬緊嘴唇,倔強的搖頭:“我不是源思,你不要入戲太深了。”
再這樣發展下去,將來總有一天,這個男人將會將她吃幹抹淨,骨頭都不吐,而他趴在她身上索愛求歡的時候,心裏想的嘴裏喊的,一定還是源思這個名字。
那她呢?她算什麽?
一退再退,接受了在所有人麵前成為源思這個身份,難道在家裏,在他失去理智,被下半身支控的時候,也要成為源思這個人嗎?
她接受不了,這是她最後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