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玄夜淩打開門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女傭,井然有序的跟在他身後進來,手裏都端著托盤,托著精致的餐點。
鍾念初看了一眼那些精致的菜品,偷偷吞了吞口水,真的是餓了。
然而一想到玄夜淩那些行徑,她就渾身發寒。
網上有個流行的表情包段子,吃了我的餅幹,就是我的女朋友,這會兒玄夜淩讓她吃他的飯,吃人嘴軟,萬一吃完了飯他提出來要她的命,她還能攔得住嗎。
鍾念初果斷決定不吃這個惡魔送來的晚餐,怕一不小心成了最後的晚餐,為了避免受到誘惑,她低著頭,抱著膝蓋坐著,看都不看那些食物一眼。
玄夜淩雙手插兜,姿勢帥氣的站在一邊,見鍾念初這樣冷淡的態度,連打個招呼的意思都沒有,頓時很不悅,吩咐女傭全都滾出去。
房間裏就隻剩下他二人。
鍾念初心跳咚咚咚的飛快,不知道他接下來想要幹什麽。
玄夜淩走到床邊,鍾念初皺緊眉頭,身子都繃緊了。
“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她不說話,正常人麵對一個變態惡魔當然緊張,你這不廢話麽,當然這話她不能說出來。
玄夜淩歪了歪頭瞧著她,又道:“讓你反省的錯誤,想清楚沒有?”
“你是我誰啊?”鍾念初懟了一句,嘴角抽搐,這人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不成。
如此不屑的口氣,還真讓玄夜淩沒法接受,鍾念初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意。
他驟然彎腰,湊近鍾念初麵前,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鍾念初皺緊眉頭掙紮,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捏得很緊,掙脫不得。
“誰給你的勇氣這樣跟我講話?”
鍾念初被迫對上他的眼睛,幹脆也不再閃避,直直的看著他,毫不吝嗇傳遞自己的厭惡給他看。
“我問你,那個劫持我的農民工,他怎麽樣了?”
聽到她竟然問這個,玄夜淩略有些奇怪,但還是說:“掉下樓了,目前還在醫院,死不了,跟死了也沒有兩樣。”
鍾念初心中再次一涼。
果然是他的行事風格,別無二致,江城晚報對他造成威脅了,就連根拔起,一窩端掉,那個農民工,勢單力孤,直接推下樓去,死了就死了,不死也得摔成植物人。
嗬嗬噠。
見她關心的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農民工,還是劫持過她的人,聽說農民工出事之後,臉上竟然露出這種表情,玄夜淩胸腔裏讀了一團棉花一樣,提不上氣來。
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這女人是不是沒良心,還是根本沒長心,他這個救命恩人在這裏,她不說一句謝謝也就算了,竟然還關心那個劫持她的混蛋。
他手上加重了力道,捏的鍾念初下巴生疼,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她疼的皺緊眉頭:“你有病啊,這麽用力幹什麽?”
玄夜淩不怒反笑,鷹隼般的眸子鎖定了她,火焰一點點升騰,而臉上的深色依舊冷漠,冰火地獄。
“是,我是有病,精神病。”玄夜淩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這句話來,瞳色極深,陰沉的可怕。
鍾念初一邊擔心自己的下巴會不會廢了,一邊覺得玄夜淩真心是神經病,哪有人說自己是神經病的。
隻是……
為什麽有一種不秒的預感?
玄夜淩的冷笑多了幾分玩味,聲音本來就磁性好聽,此時更是撩人心弦:“你知不知道,在國內,神經病是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的?”
壞事兒了,鍾念初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她從未覺得自己第六感這麽準是個壞事兒,玄夜淩越發的湊近她麵前,直到兩人的鼻尖彼此抵在一起。
灼熱的呼吸噴灑出來,鍾念初幾乎不敢呼吸,一呼一吸之間,幾乎全都是他的氣息,那種帶著薄荷香的煙草味,充滿了濃厚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她渾身不自在,兩人的距離近的能夠數清楚彼此的睫毛。
玄夜淩的瞳孔中,倒映出鍾念初驚慌失措的星眸。
“你……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你說幹什麽?”
玄夜淩頭一偏,捏著她的下巴湊近自己的方向,驟然攫住了她的唇瓣。
這一下變故來得突然,鍾念初根本沒法回過神來,上一秒還在吵架,下一秒就……
她瞪大眼睛,眼前這張放大的臉,深邃的眼窩透著神秘,纖長濃密的睫毛覆蓋著眼瞼,輪廓分明,美色當前,她卻無心欣賞。
冷漠至此的麵孔,皮膚卻擁有灼熱滾燙的溫度,將她燃燒殆盡,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溫度所傳染,跳躍著屬於他的溫度。
那雙唇瓣,明明看上去如此線條剛毅清冷,誰能想到柔軟的不像話。
她怔怔的不知作何反應,一條溫熱柔軟的東西滑進她的口腔,在她的口中肆意攪動,攪亂她最後一絲理智。
玄夜淩的一隻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用力的按向自己這邊。
本來不過就是一個懲罰性的吻,玄夜淩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熊熊烈火在他身體裏跳動,鍾念初身上獨屬於少女的清香,魔咒一樣吸引著他,體溫飆升。
“唔……”鍾念初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喉嚨裏溢出一聲輕哼,試圖將他推開,玄夜淩黏在了她身上一樣,根本推不開。
她那點微末的力氣,在玄夜淩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鍾念初心跳漏了一拍,整個人的節奏都亂掉,試圖將他的舌尖擠出去,卻不想,這在玄夜淩看來反而是一種迎合的表現,他嚐試著咬了她一口。
“額……”
他的嚐試換來的是鍾念初尖銳的報複,玄夜淩猛然閃到一邊,後退一步,唇角掛著一抹殷紅,漸漸擴大,鍾念初的嘴唇上,也沾著一點鮮紅,漂亮的星眸看著他,不安的喘息。
玄夜淩豎起大拇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一抹血跡被他抹開來,彗星一樣拖著一條尾巴黏在他的唇角,紅的刺眼。
在他妖魔一般的長相上平添了一分妖冶。
他看了一眼自己大拇指上抹下來的血跡,一側唇角上揚,竟然當著鍾念初的麵,將大拇指放在口中,吮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