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族長為何要加害於你!這……這於他又有什麽好處?族長怎麽能夠拿我們這麽多為月族賣命的士兵的生死開玩笑,月族要亡矣!”軍師眼見希望渺茫,不過若是此番不去雪族征戰,那麽,也是死路一條!
“這……你就得問他了,也許,陳年舊事讓他惶恐吧。”珈洛冷笑道,寒意直到眼底,陰冷的幽怨之氣吸引著野外的孤魂野鬼。
“聖女,那我們要不要將此事公布於眾?”軍師瞅見珈洛的臉色,就知道她一定再為此事愁惱,她的叔叔,居然為了皇位,不擇手段,而她,他的侄女,驅使他一心想要處死的對象。若是自己仍站在珈越那邊,豈不死無葬身之地。
“不用了,這支隊伍其中,恐怕有不少的人事珈越的手下心腹,凡事要小心,切記,不可以打草驚蛇,此時還需要從長計議。凡事,得慢慢來。”珈洛手中的匕首刺入糧草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恐怕若是再下去點手,整台車都有可能被分成兩半。陰冷的目光嗜血般的一笑,再加上珈洛本來就白如雪的肌膚,在蒼茫的夜色中,更為詭異,嘴角微揚的弧度,在黑夜中更為讓人冷汗涔涔。
“屬下明白,聖女,你有何打算?”
“不急,等到打仗的時候,一切自有分曉。軍師,此時不可泄露出去半分,不然,你我,可就都活不成了。”珈洛收回手中的匕首,將它收至腰間,長發飄飄,大步流星的走向帳篷內。
就現在而言,我還是太弱小了,跟珈越的人比起來,自己就像一隻小螞蟻,隨意任他們捏死,所以,現在她,需要強大,她需要運籌帷幄,未雨綢繆,為以後的生活做好準備,所以她不得不施以小計,將他們全部收為己用。
“知道了,聖女,你就此歇歇,用飯時,我叫人將它給聖女送過來。”軍師依舊是那副姿態,扇子閃個不停,可是作為你的觀眾,我好奇的問一下,你大冷天的你扇扇子,你特碼的不冷啊!更何況現在還在雪國不到五千裏的距離,天都已經變了顏色了。寒氣也越發嚴重。
“聖女,請慢用。”
“恩,現在離雪族已經越發近了,你命各位將士,將剛才捕到動物野獸的毛給剝下來,做成圍脖,給每位將士發一條。”珈洛從帳篷內看著窗外,一向有預示能力的珈洛不由的擔心起來。雪國的寒氣嚴重,我們這等和他相克的國家都有幾分難易,她現在也隻好命人將動物身上的毛給拔下來做成圍脖給眾位將士取暖了。
“是,聖女。”給他送飯的士兵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裏,手握刀柄,一手背在背後。表情甚是嚴肅。
“你下去吧。”珈洛揮揮手,口中吐出的白氣讓她明了,雪國已經知道她們的來臨了,此時她們不能跨入月族的國界,隻能略施法術,將天氣變得和他們雪國時的寒冷一樣了。珈洛氣運丹田,將真氣逼在手間,給自己取暖。要怪就怪她在月族呆久了,呆的她都忘了雪國的寒氣了。自己身著單薄,隻能靠著運輸者體內的真氣才能不讓自己凍著。
“是。”不卑不亢的聲音完全跟剛才的人判若兩人。珈洛狐疑的盯著往外走的士兵出神,薄唇微啟,開口命令道:“等等。”將手放下來,感覺身體不再那麽涼了,開口詢問:“你且轉過身來。”
“是,聖女。”男子故作鎮定的轉過身,直麵麵對著珈洛,眼睛和珈洛的目光轉疊在一起。不是自信,不是傲慢,更不是一種堅毅的神態。這種神態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過,其他將領也是這種眼神就對了。可是珈洛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妥當,為了審訊他一下,走下案板,開始跟他拉著家常:“你出來征戰,你父母沒有意見嗎?”
“保家衛國是我們這些壯士的責任,我們有義務去保家衛國。男兒當自強,花木蘭都願意女扮男裝出戰,堂堂男子漢卻不願報效國家,這等事是何其的殘忍,為家族蒙羞!”男子的眼神中滿是真誠,手不自覺的握緊。聲音也不斷的提高。好像在宣誓似的。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珈洛揮揮手臂,示意他退下。手,撐著下巴,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難不成這飯菜有毒?想到這裏,珈洛也便不覺得有什麽好奇的了。從頭上拔出發簪,在飯菜中仔細鼓搗著。拿出銀簪,並未見黑色。莫非是她多心了?
不過,這樣好像也不對,現在的有些毒是用銀針分辨不出來的。於是珈洛隻好作罷,在這等郊外,別說器具了,找個陌生人都難。
(ps:不是所有的金屬都會測毒,有些東西也是需要西學根據的。)
“聖女。”軍師雙手抱拳,連忙打斷她的思緒。回稟道。
“何事。非要此時向我稟告。”珈洛連眼臉都不願意挑一下,就這樣閉著眼,詢問道,她的體質本來就偏寒,而現在的寒氣越發的寒冷,讓珈洛有些吃不消。
“聖女,不知是誰放開了風聲,現在軍營裏麵人心惶惶的,將士們都紛紛在抗議。”軍師急躁的不得了。
“是嗎?你可知是何人泄露出去的。”珈洛鳳眼流轉,瞥了軍師一眼,給自己合上衣服,鎧甲,朝帳篷外走去,
“聖女,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這裏二十個軍隊,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少說也有幾十來把萬吧,為何糧草如此之少,而且裏麵的雜草就占了這麽多!我們需要解釋,吃都吃不飽,溫飽問題不能解決,叫我們這些兄弟如何上陣殺敵!敵人沒殺到,我們就先倒下了!我們需要一個說法!”其中一個膽大的士兵開口質問道。
“兄弟們,這事情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會想辦法盡快解決的。”
“那好,我們且聽你一次!”
“軍師,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可否有一點蛛絲馬跡?”珈洛握緊了拳頭,一拳打在地上,不過幸好有天壤屏障保護著,珈洛也未受什麽傷。
“聖女,屬下也不知道,還是將眼前事解決好吧。”軍師歎了口氣,又開始用扇子扇著風。
“也罷,軍師,你派人書信一份,送到月族宮中,讓珈越派些糧草過來。”本來想著如何才能一石二鳥,可誰知道會有如此的意外插曲!珈洛隻得作罷,看來也隻能用這一招了。
“聖女,這樣,妥當嗎?”軍師頗為擔心的詢問道,
“應該可以的,既然都書信一份與他,珈越再怎麽狂妄自大,著手眼前利益,還是不敢這麽肆意妄為的,而且,這樣若是他不願出糧草的話,那麽他就要失去民心了,失去民心的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我們都明白的。”珈洛分析道,沒有半點感情色彩的融入,連一絲殘忍的微笑也都不複存在了,不過,這樣似乎更為驚悚了不是?
“還是聖女想得周到。”軍師滿意一笑,踱著步子來到案桌前,立刻草書一份,給聖女過目。
“恩,你就將這份給皇叔送去吧,不用重新擬一份了。”珈洛將此信件卷攏,將它用一根紅繩子綁好,掛在信鴿的腿上,往外飛去。
“聖女,用鴿子貌似不穩妥吧?”軍師驚訝的看著珈洛的動作。笑著提醒道,
“我知道,你重新再寫一份,將它隨意指派一個人給皇叔送去。這叫雙重保險。免得有人從中作梗,使壞,讓我們的信件石沉大海,到時候,就關乎這我們的生死了。”珈洛將毛筆遞給軍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聖女說的不錯,我這就將此信加急送出去。”軍師放下毛筆,拿起信件,捋著胡須說道。
“麻煩軍師了。”珈洛笑著說道。
“無礙,聖女早些歇息,明早還得趕路。”軍師起身,將長袖別在身後,往外走去。
“軍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