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他喜歡了你二十多年
“放心，現在已經徹底斷了。”她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我去醫院了。”
看著慕夏越來越遠的背影，幸語語忍不住說道：“不要去醫院就在家裏休息下吧！”
慕夏揮揮手，沒有回頭。
對於痛苦，她向來都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隻要時間足夠唱，隻要不再見麵……她可以控製自己的心緒的。
一踏出門口，慕夏就頓住了腳步，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人，眼底掠過一絲驚詫。
“小夏。”久違的一聲親昵的呼喚，讓慕夏鼻子一酸。
對於這個對待自己好像親女兒一樣的譚冰，慕夏是充滿感激的，隻是自從回國，她就隻是和譚冰見過一次，就再也沒有碰麵了。
這次，譚冰出現在自己家門口，顯然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冰姐。”她輕聲呼喚，彷佛一瞬間回到了四年前，讓她下麵寒暄的話語生生哽在喉嚨中。
“可以來我家坐坐嗎？”歲月不留人，譚冰的臉上多了一絲絲的皺紋，但依舊保養得很好。
慕夏猶豫了一下，譚冰立刻補充：“隻有我一個人。”
她微怔，訕笑地點頭說好。
一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溫馨自在，因為永遠隔著一個不願談起的莫澈。
直到回到了家裏麵，慕夏才開口，“最近過得好嗎？”
“不好。”譚冰很坦然地搖頭，隨後放下鑰匙，神情凝重地盯著她。
“小夏，我本以為年輕人的事情應該自己解決，我們這些長輩不要插手，可是我發現，這個道理不能用在你們身上。”
慕夏緊緊地抿唇：“冰姐，我們已經……”
“先聽我說”向來溫和的譚冰，這次竟然打斷了她的話。
慕夏隻好閉上嘴巴，坐在沙發上安靜地聽著她講述。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在很久很久之前，一個小男孩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心生情愫，於是一直暗中觀察著，從女孩子讀小學到大學畢業，男孩子都默默地為她排除道路中的困難，他瞞住了所有人，瞞住了女孩，瞞住了他媽媽，幾乎三十年一直單身為碰過女人。”
慕夏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譚冰忽而說這個故事有什麽用處。
譚冰頓了頓，忽而問道：“你覺得男孩愛女孩嗎？”
“嗯，很明顯。”慕夏很自然地點頭，這種電視劇才會存在的劇情，都是說明男主愛女主的嘛。
“那如果有一天，男孩子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你會覺得他不愛那個女孩了嗎？”
慕夏眉頭緊蹙，感覺譚冰的話中有話，但那個故事根本無法代入她和莫澈之中，於是沒有多想，說道：“那要看他們為什麽結婚？”
“你想知道他們為什麽結婚嗎？”譚冰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滿眼的悲傷。
“為什麽？”
譚冰忽而握住她的手，用力得讓慕夏心一驚，隻見她雙眼帶著期盼：“你會考慮故事中的男孩和另一個女人為什麽結婚，卻不會去想澈兒為什麽結婚？”
這個……
慕夏怔了怔，垂頭嘲諷一笑：“他的行為不是證明了為什麽結婚嗎？”
在媒體上那麽的恩愛，還有了女兒……
“小夏，凡是不能看表麵……”
“冰姐。”慕夏忍不住打斷，冷冷地抽出手，“如果你這次是勸我繼續和莫澈糾纏的話，我想我可以離開了。”
沒料到她態度這麽堅決，譚冰臉上掠過一絲心痛，“小夏……”
“我不想再攪亂別人婚姻，這樣最痛苦的人，隻會是我！”
桌上的茶水還是熱的，冒著縷縷白氣。
慕夏垂眸，不願意再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轉身離開。
“澈兒喜歡了你二十多年！”譚冰終是忍不住站起身子，朝慕夏的背影大喊。
然而，慕夏隻想仰天大笑。
如果冰姐說莫澈曾經喜歡過自己，她倒會相信，但是二十多年……當時的她還隻是一個小孩子，連莫澈是誰都不認識！
為了挽留自己，譚冰竟然扯出這種話了？
慕夏回頭，深深地看著她：“冰姐，也許van也是一個好兒媳，你沒必要那麽費心地把我留下……還有，謝謝你的照顧。”
說完，她重重地鞠躬，把當年的情也一起謝了。
譚冰臉色煞白，不禁後退幾步，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鼓起勇氣說出這一切的時候，卻是沒人相信的！
看著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身影，譚冰失神地癱坐在沙發上，連心都涼了半截。
澈兒……媽媽盡力了。
今天沒有太陽，寒風凜冽，讓人想躲在被子裏不出門。
慕夏頭依舊痛著，但一旦放鬆休息，滿腦子就是莫澈，所以她還是去了醫院，重新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因為還是小醫院，想要發展起來，必須好好地找好合作的一方。
忙碌地診斷，開藥，打針，讓慕夏整個人都放空下來，忘記了一時間的不愉快。
下班之後，她就去幼兒園把慕祥雨接回來。
本來還擔心這遇到van和莫澈，沒想到這一次兩個都沒有看見，而慕祥雨早早在門口等候，一看見媽咪就衝過來，一臉質問。
“昨晚去哪裏了？”
慕夏揉了揉額頭，還是有些不舒服，卻還是笑著蹲下身子：“怎麽了嗎？”
“你很累。”慕祥雨看見了她眼中的血絲，一下子心軟了，不再追問昨晚的事情，立刻牽著她的手，“快點回家休息吧。”
慕夏看著他，心中暖暖的，過了一會，她還是提起了昨晚的事情。
“以後，不許再去見那個男人了，知道嗎？”
慕祥雨僵了僵，妥協地點點頭，不是因為害怕媽咪，而是他也覺得那個男人太囂張！要是自己的爸爸，還得了？
……
別墅裏，最上方的小樓閣，那一顆植物有些枯萎的跡象，樹枝毫無生氣地晃動。
“莫澈，你給我站住！”正準備出門的莫澈，被van的一聲帶著哭腔的怒吼喊住。
昨晚，他睡在沙發上，讓她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獨舔傷口！
van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冷漠了！
“別吵到莫茵。”他轉身，疲倦地看著她。
“你還知道關心茵茵？在你眼裏，她不就是一個在欺騙媒體的工具嗎！”van跑下樓，衝到他麵前，死死地盯著他。
莫澈沒有回應，沉默蔓延四周。
忽而，van的手機響起，她垂下頭，拿出手隨便一看，頓時怔住了，手指慢慢變得冰冷，整個人都墜入了穀底。
“莫澈，這是真的嗎？”她雙眼猩紅地抬頭，把手機遞到他麵前。
莫澈隨意地瞄了一眼，頓時一驚，幾乎忍不住要把手機奪過來細細地去觀察。
慕夏什麽時候拍的，他竟然毫無知覺！
“你要怎麽解釋。”她手指要把手機給捏碎，撕心裂肺地咆哮：“你要怎麽解釋！”
嘭！
手機被她摔在地上，破碎不堪，隻是那一張照片還是沒有消失，上麵的莫澈睡相迷人溫和，卻可以看出他沒有穿衣服……
拍攝時間，正是在這個月！也就是他和慕夏見麵了，還做了那種事情！
她捂著自己的額頭，隻覺得那個畫麵不斷地湧出來，痛不欲生，幾乎癲狂，她不斷地質問：“為什麽！為什麽！”
莫澈眸光變得黯淡，看著地上手機顯示著的照片，彷佛整個人都置身於寒冰之中，沒有半點的溫暖。
“你為什麽不說話，說話啊！”
van的頭發被自己抓的亂糟糟的，衝進莫澈的懷中，不斷地扯著他的衣衫，“難道這四年的點點溫情，都是假的？你就這樣被這個賤女人迷惑了心智？”
啪！
清脆的一巴掌，讓雪姨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莫先生第一次動手打了van小姐。
van整張臉都被打歪一側，還保持著難以置信的神情，胸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她慢慢地捂著自己的臉蛋，怒吼：“我不會放過她的！”
莫澈看著自己的手，有一絲的錯愕。
他的計劃……似乎還沒開始，就已經打亂了。
然而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反而多了一種釋然和輕鬆，睨了van一眼，冷聲道：“盡管試試。”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出門。
“你以為自己是誰，沒有我爸，你現在隻是一個街頭賣唱的，你以為一個人的力量能夠對抗我爸爸的嗎，別天真的了！”van氣得失去了理智，朝著他的身影破口大罵。
莫澈臉色變得陰沉，快速地啟動汽車，van立刻擋在車子麵前，不準他離開。
車子卻毫不減速地衝過去，嚇得van臉色煞白，看著車子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驚恐地閉上雙眼。
然而，車輛在離她幾厘米處停住了。
van腿一軟，頹然地坐在地上。
莫澈趁機一個轉彎，離開了她的視線。
van心如刀割，空洞的雙眼，慢慢湧出淚水，隨後在臉頰上幻化成惡毒的氣息，染得她麵目猙獰。
“莫澈，我絕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