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頭皮發麻的良家男人
當天夜裏,吾院正房臥室。
九五夫婦剛剛結束第二場戰鬥,正彼此相擁著享受事後的繾綣餘味。
“這相愛的男女之間啊,還真就沒有一炮解決不了的事情!”玖兒咂咂嘴唇,“如果一炮不行,那就兩炮!如果兩炮還不行,那就三……唔……”
五叔把水杯遞到她唇邊,柔聲命令道,“都喊啞了,趕緊潤潤喉!”
玖兒喝了半杯溫水,愜意地打了個水嗝兒,“叔兒,你早就安排好了我哥和時若的重逢,是不是?”
五叔放下杯子,“我知道你惦記著思昂的感情難關,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麽!”
玖兒美滋滋地攀著男人的脖子,嘴唇湊過去,啄了一下,“有五叔在,無後顧之憂。”
才說完,屁屁上就挨了不輕不重一巴掌。
“嘛?”玖兒撅嘴作出委屈狀。
“嘛?你說嘛?”他又在她屁屁上輕輕拍了一下。
玖兒凝眸想了想,“因為白天在‘金侶衣’遇見季宵的事兒?你當時不是說了嗎,多煉一次鐵,然後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多煉一次鐵是為了懲罰你對他笑!怎麽可能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語氣有那麽一點硬。
“那咋辦?”玖兒爬到丈夫身上去趴著,“這樣吧,他打電話我不接,行不?”
五叔眉間現出一道溝壑,“玖兒,你是不是認為我怕別的男人跟我搶你?”
玖兒顧自玩著他的發頂,“笑話,你吾競堯是那種害怕競爭的人麽?”
“算你了解我!”他捏捏她的臉頰,“我就是討厭覬覦人妻的無恥行為!”
玖兒用額頭輕輕撞著他的胸口,“嗯,相公所言極是!”
“能不能正經點?”五叔板起了臉色。
“能!”玖兒像隻蛙兒似的,拱了會兒,起身坐在了丈夫的肚子上,“來吧,正襟危坐,聽候發落。”
五叔忍俊不禁,卻又無可奈何,“小玖兒啊,是不是我這輩子都拿你沒辦法了?”
玖兒撇嘴搖頭,“不是……,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夠嗆了……”
五叔盯著她的胸口,“你這算是誘.惑我吧?反正我的體力綽綽有餘,不介意再給你一炮!”
玖兒趕緊“哧溜”滑下去,偎在他懷裏,“我不鬧了,咱倆說正事吧!”
“什麽正事?”抬手,梳理著小妻子的亂發。
“拋開個人恩怨不談,我覺得季宵這次來暉城沒什麽好事。”玖兒歎了下鼻息,“極有可能是來搶蛋糕的。”
五叔啄了下她的額頭,“沒錯,我也有這個預感。就是不知,他準備對誰下手……”
“吾氏、淩氏,還有‘金侶衣’,幾乎囊括了暉城的全部產業。不管他想涉足哪個領域,總會對我們造成一定的衝擊……”
五叔微闔寒眸,“我得跟思昂和小冶提前商談一番,確保有所應對。”
玖兒嗤笑一聲,“淩老二現在哪有那個心思啊!瞧著吧,這貨又得潛一陣子水了!”
五叔也跟著發笑,“那倒未必。別忘了,時若今非昔比,她若發號施令,思昂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嘖嘖嘖,你們男人一天天的都為了什麽活著啊?”聲調抑揚頓挫,像唱歌。
五叔用雙臂裹緊小妻子,咬著後槽牙回答,“別人為了什麽我不知道,反正,我這輩子就為了小玖兒活著。對了,捎帶著還有那倆小兔崽子……”
恩愛夫妻,情濃之時大抵都喜歡說一些深深淺淺的情話。
偏偏,另外一對並非如此。
2456房,圓形大床之上,第六次戰鬥已經結束了好一會兒。
時若在沉睡,思昂卻輾轉反側。
六次,她主動要了五次。
最後一次,純粹是他為了男人的顏麵而勉強為之。
天曉得這個女人是怎麽了,一改往日的嬌弱、被動,變得強悍又主動,野性十足。
當然,她的華麗轉變強烈地刺激到了他,令他欣喜若狂。
可是,安靜下來,他又沒來由地不踏實。
是什麽令她變得如此奔放,——該不會是她在那三年時間裏跟過別的男人吧?
不敢細想,思昂隻覺得頭皮發麻!
慢慢湊上前去,摟緊身材美爆的女人,思昂的心裏稍微踏實了一點。
他對自己說:別去想她這三年經曆過什麽,隻要能跟她共度餘生,那些都是浮雲。
自我安慰之後,心情終於逐漸平複下來。
夜已深,沉沉如夢。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時若醒了過來。
睨了一眼身側的男人,緩緩拉開他的手臂,她輕身坐起。
然,剛坐穩,他就睜開雙眼,伸出長臂環住她的柳腰,“小若,你要幹嘛去?”
“起床,上班。”時若淡聲回道。
思昂騰然起身,“時間還早,我們能談談嗎?”
“談什麽?”時若隨口問著,轉身去夠衣服,後腰上的花藤在幽暗的光線下更顯神秘。
思昂上前把她摟在懷裏,下頜擱在她的肩上,“小若,我們結婚吧!”
她一把推開了他,“沒病吧你?做過幾次愛就結婚?”
思昂摔在床上,旋即愴然坐起,“昨天你不是答應給我機會重新開始了麽?”
——他還記得昨天有一陣兒她的眼睛是濕潤的,難道那不是感動抑或動情了嗎?
怎的一覺醒來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呢?
然,接下來時若就真跟脫胎換骨似的,巨變。
“給你機會重新開始,不等於同意跟你結婚。”她把雙腳雙腿穿過褲褲,下床,提了上去。
嬌俏的大蘋果更加性感妖嬈。
“你的意思是,隻同意做我的女朋友,對嗎?”思昂跪在床上,以膝做腳往她跟前蹭著。
時若拿起bra,彎腰穿好,自顧自搭著背扣,“是不是女朋友不重要。”
“什麽意思?”思昂傻乎乎地側頭望著她,“怎麽叫不重要?”
時若沒回應,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抽出兩張放回口袋,把其他的都擱在了床頭邊幾上。
“昨晚前三次還算有點質量,後三次乏善可陳。這是三次的錢,你拿去補補身體。”頓了頓,輕嘖一聲,“三年不見,你在退步,力道有點弱!”
淩老二氣得眼前直發黑,“呼哧呼哧”喘了一通,強壓住怒火,“時若,你把我當鴨子了,是不是?”
她邊穿衣服邊哂笑,“昂少爺,您可別糟踐鴨子了!隨便叫一個鴨子,都比您功夫了得!”
“時若!”思昂隻覺得氣血逆轉,“你怎麽知道鴨子功夫了得?是不是你、你、你嚐試過?”
“鴨子功夫再了得,畢竟經手的女人太多了,很髒!昂少爺的功夫雖然差了許多,好歹也算良家男人,幹淨得多。我是沒有潔癖,但也害怕染病啊!”整理好廚師服,彎腰,捏捏思昂的臉頰,“你把功夫再練練,到時我一定提價!”
說完,直奔房門走去。
思昂不著寸縷地蹦下床,擋在她身前,攔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嘛?給了錢還不能走嗎?”口吻不善,直奔翻臉的節奏。
思昂轉頭看看窗外,“天色還早,我們再聊幾句,行嗎?”
——三年前,他可從來沒用過這種口吻跟她說話。
時若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十分鍾,有什麽想說的趕緊說。”
思昂沉吟片刻,“你,是不是有別人了?”
“有能怎樣?沒有又能怎樣?”不答反問,挑釁的態度。
思昂鼓了鼓腮幫,“你的態度能好一點嗎?”
“你跟著舒服了,我給了你錢,然後你還要讓我態度好一點,”時若扭頭看了一眼別處,回過頭來滿臉輕蔑,“昂少爺,做人這麽貪心可不太好!”
“你怎麽變成了這樣?”思昂委屈地問道。
時若喟歎一聲,“昂少爺,你搞搞清楚。當年我對你逆來順受,是因為我無著無落、必須仰仗於你;現在我不僅不需要你的幫助,反而還要花錢買你的春,是不是意味著風水輪流轉了?”
思昂像不認識似的看著她,“我愛了你三年、等了你三年,就衝這,難道不值得你溫柔以待嗎?”
時若湊近他的臉,“你愛了我三年、等了我三年,未必就是你專情、長情,而是沒有女人能取代我給你的感覺。身體的,心理的,都無人取代。而你,又不肯將就。我說的對不對?”
“我已經承認當年自己做錯了,我也願意為了你而改變,我甚至要你教我如何愛你,難道這樣都不能化解你心頭的怨懟嗎?”聲音有點抖,激動和難過相交織。
時若卻在笑,桃花眼嫵媚動人,“如果換作當年的我,麵對你的轉變,一定感激涕零。現在嘛……”
話沒有說完,隻是悵然搖頭,樣子卻更加勾魂攝魄。
思昂一把挽住她的腰,嘴巴穩穩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幾乎是一瞬間的愣怔之後,她便激烈地回吻。
他推著她,往前侵襲,直至將她抵在牆上,無法動彈。
隨即,依舊怒不可遏的男人用站姿完成了重逢後的第七次戰鬥。
“時若,我不管你之前那三年有沒有經曆過男人甚或是經曆過多少男人,你隻消給我記住了,從今天起,你是我女人,我是你唯一的男人!”結束之後,思昂粗喘著對女人說道。
她卻似笑非笑地推開他,顧自清理完衛生,然後,媚眼如絲對他說了一句:“昂少爺憤怒的時候還是蠻精壯的!”
說完,翩然離去。
闔上房門的那一刻,時若聽見屋內傳出了什麽東西被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