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方來天

  “哎哎,是劉嬸不好,咱們快點!”劉嬸也知道自己心急了,連連道歉說道。


  秦悅在村裏待的時間比較少,乍一看到這胖子大酒店的裝修也給震撼了,這裏麵的壁紙牆麵都是綠色的植物,猛的走進來就仿佛是來到了大自然,這種心情很難說明。


  “這家男方在咱們村裏還是挺有錢的,在三樓包了一個包間,聽說這三樓吃一頓最少都要幾百。”劉嬸一邊走一邊誇著男方有錢,意思很是明顯,嫁過去不會受苦。


  “真的啊!劉嬸,這三樓我都沒有來過!”張愛芳也是忍不住的咋咋嘴巴說道,至於一直走在最後麵的秦得水則是默默地低頭不語,好像在思考什麽?

  三樓的裝修都是很好的,包間都是古香古色的,鏤刻的底花木門,淡黃色的吊燈燭光和一張兩米方圓的紅色桌子。


  地板是大理石的,既光又不滑,劉嬸來到包間門口用力的敲了敲,不一會,木門便被打開了,走出來的有兩個人,手挽著手,應該是一對老夫妻,估計這兩個應該就是這男方的父母,隻是,這兩個人在一起有些不太般配的樣子。


  這男的倒是一副老實的中年模樣,黝黑的皮膚和秦悅有些相似,一張國字臉以及厚實的嘴唇都充滿了風吹日曬的痕跡,反觀這女的,四十多了還打扮的很是妖豔,絲毫看不出是個農民的樣子,到更像是個貴婦,當然,是那種最垃圾的。


  “這幾位是?”老實的中年漢子問道。


  劉嬸一步向前,臉上帶著一絲獻媚的微笑,說道:“嘿嘿,方卓大哥,這個就是我給你們說的秦悅,怎麽樣,不算好看,但是這屁股不小吧,很會生孩子!”


  這時,站在一旁的妖豔婦女忍不住的插嘴說道:“好吧,我看就這個好了,很不錯。”


  這時,秦悅分明看到這老實的方卓還想說著什麽,但是卻被妖豔婦女的一記眼睛嚇了回去,嘴巴動了動然後就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進去。


  “嘿嘿,別理他,來來來,這位就是親家母吧,我叫羅雲,我們也進去吧!”妖豔婦女說著就挽起了張愛芳的胳膊,一副多年的好姐妹,讓一旁的秦悅微微一愣,然後也是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包間裏,這兩米方圓的桌子前除了最初的方卓還有一個男子,這男子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但是,兩鬢的頭發卻是有些花白,並且,臉上還多了一分的蒼白,上下嘴唇也在不停的發抖。


  “嘿嘿,秦悅啊,這位就是方來天,別看他最近身體不好,但是,以前他父親的農場一直都是靠他幫忙呢,估計應該是這段時間累著了吧!”劉嬸對著這秦悅說道,至於這妖豔婦女羅雲,從頭到尾,劉嬸就好像沒見過一樣,也不知道該怎麽介紹!


  “行了,行了,我們走吧,將這空間留給兩個小年輕吧!我們去隔壁的包間!”羅雲突然開口說道,方卓也隻是微微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


  “哎,那走吧!”張愛芳也是開口說道,拉著自己的丈夫秦得水走了出來。


  當眾人離開後,整個包間都是一陣的沉默,這叫方來天的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前麵的桌子,而秦悅則是想要看看這相親的對象,這方來天使得秦悅感覺到全身不自在,仿佛被一條毒蟲盯上了一般。


  “你,你好,我叫秦悅!”秦悅走到距離方來天不遠的地方,伸出手想要和這方來天握一下,哪知,這方來天隻是微微的看了秦悅一眼,然後就又低下頭看著桌子。


  “你……”


  “咳咳!”方來天突然用力的咳了幾下,幾滴發黑的濃血從方來天的嘴巴裏流出,這血液帶有一絲的惡臭,仿佛無數隻臭蟲的屍體堆放在一起然後在發酵腐爛。


  忍著惡臭,秦悅來到了方來天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你怎麽了,都吐血了!你等等,我去叫人去!”


  “不用,老毛病,這是曾經幹活時留下的淤血,在體內待的時間長了,便忍不住的想要咳兩下!”方來天拉住秦悅的胳膊說道。


  正當秦悅還想說話的時候,包包裏的手機響了,向方來天道了一聲謙然後就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喂,請問你是誰?”秦悅很有禮貌的問道。


  “喂,看來我給你說的話你沒當真,也是,任誰聽了都當是開玩笑,行了,不多說了,你記得要離開你眼前的這個人,更加不能和他在一起!對了,神妃,這個月底我就過去了!到時候讓為夫看看有沒有漂亮一點!”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玩世不恭的聲音,同時也充滿了一種獨特的魅力和磁性。


  “啊,啊,喂,喂,你是誰?可惡,竟然掛了!”秦悅有些憤憤的小聲說道,看了一下電話的記錄,然後又播了過去,結果不在服務區,這什麽人啊,打了一個電話就掛了。


  “你朋友?”方來天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是,是一個瘋子……”


  “哦!”


  包間裏又是一陣的沉默。


  ……


  一個小時後,秦悅的父母告辭了對麵一家人,看老媽這高興的樣子,秦悅是知道老媽對這家很滿意,眼睛看向方來天也是一副嶽母看女婿的樣子。


  “怎麽樣,沒騙你們吧,這方卓大哥可是在白村那裏承包了很大的一片地方,雞鴨魚的什麽都有,咱這閨女嫁過去還不得跟著享福!”等到方來天一家走後,這劉嬸就忍不住的一陣自誇。


  說實話,秦悅對這個叫方來天的沒有一絲的好感,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冰疙瘩一樣,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很難得說上一句話。


  走在回家的路上,老媽更是一個勁的問這問那,聽的秦悅那是一個頭大,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個算卦的鋪子,說是要測測自己和這方來天的姻緣,張愛芳這才防過秦悅。


  這個算卦的鋪子不大,也就是二十平方,前麵是一張桌子,一個板凳,後麵是一個寬大的櫃台,上麵擺放了很多的東西,最前麵還有一幅畫,上麵畫的是一個老人,看起來栩栩如生,仿佛活過來一般。


  臨近十點,村裏的很多人都睡了,而這算卦的裏麵除了秦悅和她的父母,還有一個中年人,他的頭上帶著一根紅色的絲帶,上麵還有幾個小小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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