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就像脫了軌一般的思想
外麵的風呼呼的刮,掠過我的臉龐時恨不得在上麵刺上一幅畫!
我凍得渾身直哆嗦,抱著胳膊可憐巴巴的坐在大門口的石頭上,穿著拖鞋的腳來回蹭著,汲取那微弱的溫暖。
“該死.……”我皺著眉忍不住暗罵一聲,心裏委屈極了,不知道是抱怨這凍死人的天氣還是.……
想到此,我的眉頭幾不可聞的又緊皺了一皺,心裏頓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剛才的場景又開始亂七八糟的在腦袋裏播放致使它們和各種抵觸糾結成一坨,分不開理還亂。
“喂,你還想在外麵蹲多久?”猝不及防,大門呼啦一下子就被人拉開了。還處在胡思亂想中的我一時不查連忙驚得扭過了身,可恨那被凍得僵硬的身子,笨拙到竟然讓我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哎呦!”我哀嚎一聲,掙紮著起身。那粘連在領子上的雪因為我的動作一個勁的往脖子裏鑽,凍得我使勁一抖,也不管楊震宇好心伸來的手,就立馬爬了起來一路跳著竄回了屋子裏。
“嘶……”好像餘涼未消一般,我把手搭在烤火盆上方來回搓著。
“你也真是蠢,天那麽冷穿這麽少還敢往外麵跑!”楊震宇好笑的一邊對我說教,一邊端來了一杯熱水。
我暗暗白他一眼,也不想想到底是誰不顧青紅皂白就!
在心底暗罵一聲,腦海中又開始回放,怎麽揮也揮不走,我知道我的臉此時肯定是紅了個透。
端著杯子小酌了幾口,我便顫抖著手放了下來。然後就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匆匆收拾收拾就上了床,一把掀開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
沒關係,不就是一個吻嘛,再說也不是沒親到嘛,嘴角而已。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吧,隻是開個玩笑,不然到時候楊震宇有肯定抓著我這把柄笑話我了。一個大男人我不計較。不用想,沒關係,沒關係……
我躺在床上緊閉著眼,但如果看的仔細就會發現我顫抖的睫毛還是暴露了我的心底的緊張以及焦躁。
耳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可以感覺到背後突然一涼,一小股冷風隨著被子被輕輕掀開而躥了進來,讓我下意識的抱緊了胳膊。
可能是因為剛剛的事在潛意識裏對楊震宇還是有些芥蒂,我使勁縮了縮身子,企圖想將兩人拉開距離。雖然知道即使不這樣做又不會怎麽樣,但還是有些抗拒,就算不是肌膚相親的尷尬,我怕是連蹭到對方的一個衣角我都會像隻驚了的鹿跳起來吧。
“呼……”驀地,身後的人呼出的熱氣打在了我的後頸,驚得我一陣酥麻,終於睜開了雙眼,胸腔裏激烈的碰撞聲告訴自己,如何都忍不了!
索性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身上的被子幾乎全部都被掀開。我背對著他坐在床上,動作卻停住了,隻能傻傻的茫然看著眼前的一片黑。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要怎麽做,隻知道如果不趕快逃離,我一定會被自己腦袋瓜子裏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給逼瘋。
“你又幹什麽.……”果不其然,旁邊剛剛睡熟的楊震宇被我這一折騰立馬就不滿了。
“你、你給我起來!”我一咬牙扭過了身體,暴躁異常的一把揪住了楊震宇的毛衣領企圖想把他拽起來,可是迫於太重根本不能動他分毫,但是礙於麵子也隻能幹揪著不撒手。
“林誌清,你大半夜發什麽瘋!”顯然楊震宇被我這突如其來挑釁的動作給弄火了,直接一巴掌就揮了上來,很不客氣的就攥緊了我的手然後一把甩開!
“你!”我氣急,腦袋哄得一聲如同炸了一般,瞪著雙眼想也不想的扯過楊震宇裸露在外的手臂,趁他不注意,猛地捋開了他的衣服,對著他健壯的手臂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
我這一口咬的一點都不含糊,所以在我愣愣的被他推開時也是怕了。後背因為被推開的力度大力的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但我隻是咬著唇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痛呼。
不知過了多久,我不安的蜷起了雙腿,用雙臂抱緊了膝蓋,雙眼警惕的在麵前的黑暗中巡視著,模模糊糊可以看得出楊震宇的身形,他正彎著腰抱著右手手臂在輕輕呼氣,看樣子好像真的傷的不輕。
我心下一凜,忍不住開始忐忑不安,更多的是鋪天蓋地的懊悔。
我究竟幹了什麽!突然發了瘋似的竟然去咬他!他會不會把我當狂犬病發了?
“楊、楊震宇……你.……”我顫抖著出聲,心裏七上八下的,咚咚的心跳聲響在耳畔,我吞了吞口水,試探性的想要去拉一拉他身前的被子。
“對、對不.……”我睜大著雙眼企圖想要看清楚黑暗中楊震宇的表情,他現在彎著腰就像個蓄勢待發的虎豹,讓我沒由來的一陣忌憚,無可奈何我先服了軟,畢竟我不該.……
“啊!”
可誰知,當我的手才剛剛碰到他身前的被麵,卻被他一個猛子迅速拽住,趁我還沒反應的時間,一把把我從牆邊扯了過來,他也順勢一掀被子,整個人都差點跳了出來!
“你幹什……”我嚇得大驚失色,在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就開始閃現當初那天晚上楊震宇那令人膽顫的模樣,以及在我心中永遠都抹不去的那雙怒道發紅的雙眼,凶惡的瞪著的樣子。
我的確害怕——就算他已經很久沒有對我真正發過火了,就算他像轉了性子的溫柔差點讓我忘了他本是個暴躁難惹的人!
我咬著牙難耐的被迫躺在床上掙紮著,楊震宇的手正死死的按在我的胳膊上,幾乎是鉗製住了我的手臂。我抬眼看向上方那個模糊的黑影,卻不難認出他的樣子,他微長的劉海現下正隨著他的動作柔順的垂下,發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騷弄著我的額頭、鼻梁,而我現下卻懶得去理會那點點的瘙癢。
我可以感受心髒激烈的跳動著欲要跳出胸腔,大幅度的掙紮讓我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如同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即使知道這點動作如同隔鞋搔癢但還是不認命的掙紮、反抗著。
“嗬……”上方的人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聲音不大卻確確實實的砸進了我的耳廓,包括他輕喘的氣息淡淡的噴灑在我的麵龐,一切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