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愛還是不愛
看到兩人走了出去,南北才把那幾頁打印紙從信封裏掏出來,卻被扉頁上的幾個字給震驚了!
離婚協議書!
南北打死也沒想到,自己會收到這樣的東西,司杺她,要和自己離婚!
離婚協議書裏清清楚楚地寫著兩人感情破裂,婚姻無法繼續,所以要解除這段婚姻關係。
南北飛快地瀏覽完,最後一頁紙上簽著司杺的名字,的確是她的字跡,名字上麵還按下了紅色的手印。
看完後,南北把它收起來,疊整齊塞進文件夾裏,鎖到了最不常用的保險箱的最裏麵。
離婚?司杺,你想也不要想,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離婚的!
南北把司杺的畫裱起來,掛到自己辦公室裏,對於司杺的離婚協議書,他始終保持著就當做沒有收到的狀態。
南桁把那個信封交給南北之後,就一個人走到了公司的天台,手裏拎著幾瓶酒,腳步沉重地一級一級地踏上台階。
當年,舅媽和南眉在這裏聊天,接過,舅媽出了意外。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舅媽,因為媽媽和她的父親因為南桁的父親發生了爭執,媽媽不顧一切頭也不回地堅持和爸爸在一起,和南家從此斷絕了關係。
在媽媽去世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舅舅就是全國有名的企業家。
南桁一口一口地喝著悶酒,想著司杺,想著媽媽,想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兩個女人。
因為司杺是南太太的消息已經暴露,在學校裏幾乎沒有人敢接觸司杺,而司杺卻和蘇圩的關係越來越親密起來。
蘇圩總是能夠很好地照顧到司杺的情緒,也能適時給予司杺她需要的東西。在劉老一天一天地暗示裏和蘇圩一天比一天更熾熱的目光裏,司杺看了出來,蘇圩喜歡她。
而對於愛情這件事,司杺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有力量去愛人的,她怕自己會辜負蘇圩的愛,也怕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再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司杺從工作室走出來,天色已經很晚,而蘇圩還站在工作室門口等她。
她這段時間掙了不少錢,為了感謝蘇圩對自己的照顧,她給蘇圩買了一條圍巾,走到在等著自己的蘇圩麵前,把圍巾交給了他。
斯哈裏州此刻已經進入冬天,溫度十分低,蘇圩每天站在寒冷的夜裏等著自己,司杺心裏湧起的說不出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麽。
“蘇圩哥,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謝謝你這段時間天天接送我。”司杺對蘇圩說著,她一開口,嘴邊就會冒出白氣。
果然是寒冬臘月了啊。
“這,是你給我的嗎?謝謝你杺兒,我很喜歡。”蘇圩十分激動,他立刻把圍巾裹到自己的脖子上,眼睛裏亮亮的,鼻子尖都凍得通紅,嘴巴卻直直咧到了耳朵。
“你喜歡就好。”司杺說著,就往前走。
蘇圩立馬跟上她,走在她身邊,手悄悄地拉住了她的袖子。
司杺楞了一下,卻沒有拒絕,也沒有說什麽,任由他拉著,兩個人並排著,在星空下穿過了大半個校園,穿過了已經沒有人的街道。
蘇圩在司杺的默許裏,得到了滿足和快樂,即使沒有牽手,但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往前進了一大步!
劉老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報紙,他看到司杺和蘇圩的手袖子搭在一起,以為兩個人牽著手回來的,不由得欣慰地笑了起來。
這兩個孩子,終於能夠相互依偎著,走完下半生了!
司杺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裏,洗漱好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不知道自己對蘇圩到底是什麽感覺,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現,對蘇圩而言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這時,門外有人在敲門,緊接著劉老的聲音傳進來:“杺兒,你睡了嗎?”
“爸,我沒睡,門沒鎖你進來吧。”司杺趕緊從被窩裏坐起來,喊道。
劉老推開門,走到司杺身邊,坐到她床上問她:“感覺怎麽樣?”
“啊?什麽感覺怎麽樣?”司杺被劉老的話問的摸不著頭腦。
“你和蘇圩,你覺得怎麽樣?”劉老摸著司杺垂下的頭發,笑著說道。
司杺立馬紅了臉,她垂下長長的睫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爸,我明白你的意思,蘇圩哥是個好男人,長得帥,脾氣也好,對人體貼又溫柔,但是我不知道,我對他到底是什麽感覺,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愛還是不愛他。”
“傻丫頭,不要考慮這麽多,如果不排斥就試著相處看看,說不定處著處著,你就能夠確定自己的心思了。愛和不愛,無非就是一種感覺而已,感覺對了就在一起,感覺不對就不要強求。”劉老開解著司杺,揉開她蹙起的眉頭,溫柔地對她說著。
“可是,如果處著處著,萬一發現我對他並不是愛呢?蘇圩哥人真的很好,可我怕我會耽誤他,我也怕我會傷害到他。”司杺心裏還是有些疑慮,她現在對南北的事情已經看淡了不少是真的,但這不代表自己就能完完全全忘掉這個已經紮根進自己生命裏的男人。
司杺心裏想起南北,自從南桁告訴自己已經把自己的信轉交給南北手裏之後,自己再也沒有任何關於南北的消息了,南北沒有聯係過自己,自己身邊也沒再因為南北出過什麽亂子。
大概他已經是同意離婚了吧。
自己的第一個婚姻,就這樣用一紙書信就宣告了結束。
“杺兒,蘇圩已經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他很早就喜歡你了,在你和南北結婚之前,他的心裏就一直有你。他有能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也有能力承擔起所有後果。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要想什麽對不對得起,傷害不傷害,你隻要跟著自己的心,去做決定就好,剩下的,交給老天來處理,一切都會變好的,不是嗎?”
劉老看著司杺,輕輕地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