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都是夢
這個場景讓蘇圩十分冒火，他走到兩人旁邊，一把就把司杺拉了過來，拽到自己懷裏。
“蘇老師。”司杺用中文對他說著。
“嗯，你沒事吧？這個人是誰？”
“沒事兒，他是大三的學生，也通過了考核，一直糾纏著我。”
因為兩個人一直在用中文交流，賈斯伯並聽不懂，他斜著眼睛看向蘇圩：“你是誰？”
“我是她男朋友！”蘇圩大聲對賈斯伯喊道，身邊的司杺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蘇老師會說出這樣的話。
“什麽？”賈斯伯看了司杺一眼，不敢相信地問司杺道：“馥蕊，你認識這個男人嗎？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
蘇圩在司杺背後輕輕捏了她一下，司杺明白過來，也冷冷地對賈斯伯說：“沒錯，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你以後不要纏著我了。”
“沒關係，男朋友而已，就算是你老公我也能等你們離婚，何況是男朋友！”賈斯伯十分無所謂，他吹了個口哨，就走了出去。
“這是什麽人！”蘇圩憤憤地說道。
“沒事兒，蘇老師，謝謝你來幫我解圍。”司杺笑了笑，扯了扯蘇圩的胳膊：“我們走吧，爸爸和那幾個教授還在等我。”
蘇圩點點頭，和司杺一起走出了衛生間。
“你怎麽了？怎麽去了那麽久？”劉老看到司杺和蘇圩出來，立馬迎上去，拉著司杺的手問道。
“剛剛有個男生一直纏著司杺。”蘇圩搶在司杺麵前，對劉老說道。
“什麽？是誰？”劉老聽到這話，趕緊問司杺是怎麽回事兒。
“沒什麽，就是同學而已，過兩天就好了。”司杺敷衍著劉老，不想讓劉老擔心自己，她對蘇圩使了個眼色，蘇圩隻好收起自己想要說出的話。
“來，再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是我女兒，馥蕊。”劉老拉著司杺走到密斯哈比教授和穆德林教授跟前，向他們兩個介紹著司杺。
“你好，我是穆德林，你的畫很好，我很欣賞你。”穆德林教授伸出手，司杺連忙握住穆德林的手，恭敬地說：“穆德林教授你好，我是馥蕊，以後就要麻煩您和哈比叔叔了。”
幾個人寒暄一番，劉老才和司杺還有蘇圩回到了家裏。
蘇圩去廚房做飯，劉老前思後想，還是把司杺叫到了後院，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怎麽了爸？”司杺莫名其妙地就被劉老拉著來到了後院的小亭子裏，不知道劉老要做什麽。
“爸爸想問你一件事。”劉老的聲音低低的，仿佛是一台古鍾發出的冥響。
“發生了什麽事兒嗎？爸爸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司杺的眼裏都是擔憂，她怕會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沒有，就是隨便聊聊。爸爸想問你，你那幅畫的女主人公，你是怎麽創造出這個形象的？”劉老意識到自己的神情太過嚴肅，立馬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拉著司杺的手，好像是在話家常。
“這……”司杺為難起來，因為她不知道那段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它說出來。
“怎麽？不方便說嗎？”劉老心底一沉，難道，司杺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也不是不方便說，隻是我不知道要怎麽說……”司杺咬住下嘴唇，盡量組織著語言，但還是磕磕巴巴地對劉老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忽然多出了一些記憶……”
“多出了一些記憶？”劉老看著司杺，眼裏都是疑問。
“對，第一次出現好像是在我……流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司杺說道這裏，眼淚從眼眶中流出來。
她和南北的孩子被南北親手殺掉了，那麽南眉為他懷的孩子呢？他是不是像寶貝一樣細心嗬護著，生怕南眉母子兩個受什麽傷？
劉老看到司杺眼中低落的淚水，趕緊把她抱在懷裏：“對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戳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兒，爸。”司杺搖搖頭，抹掉自己的淚水，繼續說著：“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很小的嬰兒。女人一直在哭，男人則在對她冷嘲熱諷，兩個人發生了爭吵，爭吵的原因應該就是那個嬰兒吧……”
司杺回想著，但那些圖像卻模糊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會做那樣一個夢，本來沒把它當回事兒，但是後來有好幾次，這個場景忽然就會閃現在我腦海裏，把我弄得暈頭轉向之後，就會立馬消失。那些圖像一直不太清晰，但是昨天忽然變得十分清晰，就像是我在親眼看著那個女人哭一樣，我當時整個人都懵掉了，什麽都記不起來，隻會機械地畫，畫完之後我忽然清醒過來，發現那個女人的臉被我畫在了畫紙上。”
“然後，圖像又忽然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現在回想著，就想不起那個女人的樣子了……”司杺的臉上寫滿了迷茫和疑惑，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呢？
“原來是這樣啊……”劉老長出一口氣，緊緊擁著司杺，拍著她的背安慰她說：“別多想了，應該是你當時剛剛失去第一個孩子，太傷心了，會做這樣一個夢，夢的圖像就保存在了你的腦海深處。”
“後來每次你壓力一大或者情緒不好再或者情緒激動的時候，那些圖像就會從腦子裏翻騰著，你才會又記起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我們每個人都會這樣的。”
“真的嗎？爸爸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嗎？”司杺抬起臉，問著劉老。
“當然，每個人都會的，就是精神太緊張了，好好放鬆放鬆就好了。那些隻是你記在腦子裏的夢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劉老寬慰著司杺，而自己心底的疑惑卻被拉了一個口子，疑問從裏麵咕嘟咕嘟地冒著泡，試圖搞清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