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那麽像她
劉老的眼睛裏湧出淚水,他伏在桌子上,失聲痛哭。
南北和司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麽。
南老爺一開始和他們倆一樣,不知道劉老為什麽忽然情緒失控,漸漸地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這麽多年來,能讓劉老情緒失控的人,隻有一個。
便對南北和司杺說:“你們兩個先回房間吧,司杺的身體沒什麽事兒,這裏有我就行了。”
司杺隻好點點頭,她端著自己吃剩的半碗芋頭圓上了樓,南北轉身對王媽說:“把剩下的芋頭圓都端上來吧。”
南北和司杺回了房間,司杺一口一口地吃著芋頭圓,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碗小小的甜品能讓自己變得非常心安。
南北擁著司杺:“對不起,老婆,我不該帶你去的,你不應該看到那種場麵。”
“沒關係,是我自己非要和你去的。”司杺摸著他的手,指節分明,節節修長。
“不知道南眉為什麽會招惹上那種人,丟盡了南家的臉麵。”南北閉上了眼睛,十分頭疼,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被人傳出去。
輿論不隻能敗壞南家的名聲,更是能夠影響股票的漲落,南老爺已經把公司全權交給自己打理,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影響南家的生意。
因為那麽一個女人,讓南家多年的產業受到衝擊,完全不值得。
司杺依偎在他懷裏安慰他:“別多想了,事情總會越變越好的,我們處理的很及時,也沒有多少人認識南眉,這件事情肯定會就此結束了。”
“嗯,希望能如我們的願,今天早上太累了,再休息一會兒吧。”南北摟住懷裏的小女人,親昵地吻了吻她的頭發。
“好,你也過來睡,不要趁我睡著就走開。”司杺緊緊抓住南北的手。
南北躺在她身邊,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會走的,睡吧。”
兩個人靠得緊緊地,很快進入了夢鄉。
此時,劉老也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端坐在沙發上,盯著外麵的樹。
“你,是不是懷疑司杺……”南老爺坐在他身旁,遞給他一杯熱水。
“我不敢確定,但是這麽多年了,這是我第一次摸到和她這麽相像的脈象,她以前也喜歡吃芋頭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劉老說著說著,喜極而泣,他老淚縱橫的臉上寫滿了希望:“上天讓我再能摸到和她相似的脈象,我已經非常感恩了,是不是已經無所謂了。”
南老爺扶著劉老的後背:“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是命。”
“我要回一趟家!”劉老忽然轉頭看著南老爺,堅定地說。
“什麽?你不是說想在這裏住個十天半月的?”南老爺很驚訝,不知道劉老為什麽忽然想回家。
“我之前送給過白慈一對玉鐲,那是我母親讓我給我們家以後的兒媳婦的,但是白慈懷了孩子之後就把玉鐲又還給我了,現在那對玉鐲還在我家的保險箱裏放著。我這輩子也無兒無女的,白慈的孩子雖然不是我的,現在也不能確認她是不是就是白慈的孩子,但我覺得我和她有緣,我想把這對鐲子送給她。”劉老平靜地說完這段話,起身就想走。
“我和你一起去。”南老爺拉住劉老的胳膊,立馬把管家喊了過來:“準備好直升飛機,我和劉老要一起趟去Z市。”
劉老感激地拍了拍南老爺的胳膊,兩人相顧無言。
幾十年的友情,讓一切都在無言中變得有了默契。
一個小時後,劉老和南老爺坐著南家的直升飛機降落在劉老別墅前的草坪上,兩個人相互攙扶著下了扶梯,進了劉老家裏。
劉老帶著南老爺進了一間密室,密室裏掛滿了畫像,畫像上的人全都是劉老心心念念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白慈。
南老爺看著這些畫像,不由得張大了嘴,司杺的鼻子、嘴巴和下巴,幾乎是印著畫像長的。
如果司杺戴個墨鏡,大概就是畫像上的樣子吧。
現在,南老爺也幾乎能確定,司杺真的是她的女兒。
劉老從保險櫃裏取出一個年代久遠的檀木盒子,回頭看到南老爺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真的很像,對不對?”
南老爺點點頭。
“我見過那個神醫,時間太久了樣子忘得差不多,細細想起來,司杺的眉眼應該和他很像。”劉老的話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大概所有的愛恨情仇在時間和子嗣的衝刷下,都淡了很多。
兩個人沉默著,沒再說什麽,鎖好門,走上扶梯,又立馬趕回了A市。
南北和司杺一覺睡到中午,王媽在外麵敲著二人的門:“少爺,太太,起床吃午飯了。”
下樓時,南老爺和劉老已經坐在餐桌上吃著了,南北和司杺看了看劉老的神情,發現並沒有什麽不對,鬆了一口氣。
南北和司杺剛坐下,劉老就夾了一道菠蘿咕嚕肉放到司杺的碗裏,他記得,白慈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
司杺果然開心地笑了起來:“謝謝劉老師,您真是太神了,我特別喜歡吃酸酸甜甜的菜。”
劉老聽了這話,眼淚又想湧出來,他克製著自己,微微地笑著對司杺說:“你喜歡就好。”
這頓飯吃的舒心又溫情,大家都非常享受這樣的時光。
飯後,南老爺十分嚴肅的對司杺和南北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說。”
司杺有些緊張,南北握住她的手,問南老爺:“什麽事?”
“你們劉叔叔終身未娶,也不曾生過一兒半女,他非常喜歡司杺,覺得和司杺很有緣分,想認司杺做幹女兒。”
“真的?”司杺激動地想要跳起來。
“孩子,你願意嗎?”劉老顫抖著聲音詢問司杺,他怕司杺會拒絕自己。
“我願意!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說。”司杺認真地看著劉老的眼睛。
南北有些驚訝,他之前從未聽司杺提過什麽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