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窮追不舍聽八卦
楚晟文扶眼鏡的動作被一向細心的張學思的看在眼裏，再想到兩個人之間的種種，心裏一動，不由的覺得好笑，說話亦是放鬆了許多：“我本來隻是路過這裏，沒想到竟然知道雪姐跟楚老師的關係這麽好，以後楚老師你更要多多關照我了，多給我解答疑惑。”還不忘暗中朝張涵雪吐吐舌頭，張涵雪的臉不由的一紅，悄悄的低下去。
看到張涵雪這般，張學思更是信了幾分。“哦，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楚老師你跟雪姐先聊著，我回頭再來找你。”張學思一溜煙跑了，留下張涵雪在原地跳腳。
楚晟文看著張涵雪氣急敗壞的樣子。寵溺的搖搖頭，輕輕的刮了一下張涵雪的鼻子：“好了，人都走遠了，還看。眼珠子都出來了。”
“你還說，回來這麽久，好不容易找時間來看你一次，還碰到他，這下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張涵雪此時身著白底紫花的旗袍，全然沒了穿軍裝時那份英氣，反到給人一種溫婉的嬌媚。
楚晟文不由地皺了皺眉：“真有那麽忙嗎？要不你就回來吧，那裏根本就不是女孩子待的地方。我雖然隻是一介書生，但養活你也不是問題。”
張涵雪莞爾一笑：“好了，你不用擔心，我自己知道分寸。”
“可……”楚晟文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不能對張涵雪講那些事情，但他覺得以張涵雪的聰慧兩年來怎麽能沒有一點察覺。但張涵雪一點暗示都沒有，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隱忍。他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張涵雪，雖然兩個人的關係是戀人關係，但他真的不能確定張涵雪在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但如果張涵雪不脫離奉軍，組織那裏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和她的戀愛關係。
這些問題始終困擾這楚晟文，讓他在張涵雪離開後很久還在思索。在個人情感方麵，他無疑是深愛這張涵雪的，他也堅信張涵雪也是如此。但涉及到信仰問題，他沒有發現張涵雪對自己選擇的道路流露出一絲絲的好感，而他更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信仰。
晚上，張學思跟壽夫人等在大廳一起用完晚飯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自己的房間溫習功課，而是拉住了正要去書房找張學良的張涵雪鑽進了客廳旁邊的小型會客室。
張涵雪一臉不解：“我說你發什麽神經，有什麽話不能在外麵說，還要來這裏，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張學思撇撇嘴：“不就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室嗎？我知道你們平時在這裏商量的都是秘密的事情，不過我今天要審你，這裏正合適。”說著就眉飛色舞拉過一張椅子，不由分說將張涵雪按到椅子上：“你坐下，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我看你瘋了，拿我尋什麽開心。”張涵雪無奈的扶額，繼續同張學思打太極。
“那你說，你是怎麽跟楚老師認識的，認識多久了，你們又是什麽關係。”張學思不懷好意的笑著。
張涵雪自然知道張學思的心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個小屁孩，好好讀你的書，別人的事情不要多管。”
張學思還是一副看好事的表情：“傻雪，都被我看到了，還不招供，那我去找五媽媽來幫我問，看你是說還是不說。”說著，作勢要出去。
“你個臭小子，你給我回來。”麵對這個小自己幾天的弟弟，張涵雪似乎是沒有一點辦法，每次都是她先繳械投降。這要是被司令部那些人知道一向以嚴厲威嚴著稱的女參謀在家裏居然每次都向自己的弟弟低頭估計都要暗地裏偷笑。
“你想知道什麽？”張涵雪咬牙切齒的說到，恨不得將張學思拉過來像體罰犯錯的士兵那樣丟到訓練場先跑幾圈再說。
張學思一看就知道張涵雪心裏的想法，嚷嚷到：“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你手下是士兵，想練我啊，沒門。不過以我這樣的身手，你想練我，哼哼。”
“你廢話真多，要問什麽快點問，我忙著呢”張學思雖然不在軍營，但也是從小就練過幾下子，他又勤奮，所以現在動手張涵雪也要小心應付。張涵雪自然知道對他這種行為也是見怪不怪，所以也懶得理他。
張學思向張涵雪跟前湊了湊：“你給我說說你跟楚老師是怎麽回事？你們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呢？”
張涵雪起身到門口吩咐外邊的丫鬟送杯熱水過來，才對張學思說：“你記不記得，三年前，我要隨軍去剿匪，父帥不同意，爭執之下，我去了北平。”
“我當然記得，這麽多，兄弟姐妹，隻有你敢離家出走，父帥當時還說大哥再怎麽荒唐也沒有跑出去的道理，倒是你敢做的出來。當時我們都以為你在奉天躲著，父帥和大哥幾乎把奉天城給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你。誰想到你自己到膽大，自己一個人跑北平去了，直到日本領事館那個青年叫什麽神佐一木來家裏告訴你在北平時，大家這才放心，讓大哥去把你從北平請了回來。”張學思說起往事還是心有餘悸“你不會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楚老師吧？”
張涵雪點了點頭，說到：“是的，當時我隻想脫離父帥的控製，也就沒有想那麽多，直接去了北平。卻沒有想到一到北平就被人盯上了，但我當時不知道他們是什麽目的，以為是一般的混混，就想把他們引到僻靜的地方教訓一下。但後來我發現他們走路的步伐不對，才知道他們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逃也是來不及了。”
“打住，這些後來我都知道，你受傷後，就被日本人救了，怎麽可能認識楚老師？”張學思受不了張涵雪這樣講故事的速度，所以直接催她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