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改變蒼生。”
媧皇一臉肅然，一雙眸子如利刃般掃過聖靈子。
夢瑤一怔，這想法許是荒唐了些，隻見夢瑤張嘴以做驚恐狀，神態很是不自然。
改變蒼生，天。論媧皇也沒這個能力，這蒼生豈是說改就能改的。
聖靈子冷冷笑笑，心裏也是一陣驚染，這好端端的，怎就讓媧皇曉得了去。
聖靈子揮揮手做一蘭花指，邪魅一笑，肯定很肯定的將這事兒給否認了一通。
聖靈子輕笑，她清楚的記得那日的事兒，這事兒的確是不能公布蒼生的。
媧皇倒是頗為肯定，任聖靈子如何她都是那樣的堅信。
“昔日天界有個寶貝，靈雪，你可曉得是什麽。”
媧皇緩緩而道。一臉笑意。偶有一陣清風徐來，將她一身白衣吹的翩翩，和著她一身仙氣，十足的將她給凸顯的威然。
“我叫聖靈子。”
聖靈子接而又道，這話她大抵是說了萬千遍了，無奈，這世上少有人記得。
媧皇沒有回應，轉身看向聖靈子，微微揚起嘴角，清楚的發了一個“恩哼”的音。
聖靈子頗無奈，這般模樣，鐵定了是要等她的回答。
昔日的寶貝？這時候說出來定是和她這事兒有莫大的關聯，那這寶貝應該是——“天機鏡”！
聖靈子心裏一笑，這是寶貝她自然是曉得的。“天機鏡”是為西王母所持有，相傳能洞察天機，知曉古今，更是有穿梭時空之神力，不過可惜，後來在某年蟠桃大會上丟失，自此，在無人見過這“天機鏡”。漸漸的，這萬些年下來，這“天機鏡”反倒是成了傳說。傳說這東西十有八九是假的，這事兒自然就變得虛無起來。
“你神族的寶貝我又怎麽曉得，你若是想給我說說它的淵源我想就不用了，你神族的事兒，我不想插手，自是也不會插手。”
聖靈子漠然對視。
媧皇一笑，後抬手輕放於夢瑤手背之上。夢瑤儀然，莞爾一笑。
“神族有一物，名叫“天機鏡”，早些年蟠桃會上丟失；本尊尚記得那時昆侖山的西王母是何等的傷心難過。”
媧皇緩緩而言，過往記憶如昨日重現。
聖靈子冷哼，“這事兒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媧皇一笑，接而又道：““天機鏡”是一寶貝，古往今來，無一事兒是它探查不出來的。那日，西王母在昆侖丘瑤池呆的甚無聊，轉而想了想便來了我這女媧的宮邸吃茶，那時本尊也是好奇心大，便借了她那“天機鏡”看了看，倒也沒多大事兒，就是想看看這鏡子是否真有通曉天地的神力。你可知我看到了什麽？我看到了你，看見了你運用上古神器去改變蒼生，一切和今日一樣，靈雪，你真要改變蒼生？”
媧皇緩緩而言，說道後麵時語氣頗有些惋惜。
聖靈子冷哼一聲：“我叫聖靈子！”
半響，聖靈子接而又道：“你說那事兒頗新奇，我大抵不曉得怎麽回事，不過，對於你說的那事兒我大抵還是有些好奇，既是說了，不如將後來的結果也說說。”
“你死了，這蒼生你也沒改變，由於你的一係列天真想法導致人間三年不雨，民不聊生，天漏，大地傾斜，總之，這蒼生陷入一片混沌。”
媧皇意味深長的看著聖靈子，期望著聖靈子聽後能不做這毀天滅地的事兒。
終歸，聖靈子還是沒有如了她的願。
聖靈子冷笑一聲，眸子一掃而過。恰一陣風拂過，轉眼間，聖靈子消失在了這天宮之中。
舍利子驚然，方才沒插上話，眼下聖靈子更是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舍利子苦笑一聲，後也消失在了天宮。倒頭一傾，如銀河般降落人間。
……
聖靈子先前在天宮一鬧，眼下滿地皆是狼藉。血跡、花瓣散落一地。
夢瑤既是最後離開的，自然得將這兒收拾了在走。天界雖有掃地小仙，不過眼下在去召喚委實麻煩，思量之下，還不如自己來的安逸。
夢瑤心有困惑，方才媧皇同聖靈子一番話她聽得雲裏霧裏，什麽什麽的，皆是天方夜譚。
“母親。”
夢瑤輕喚，轉身看向悠哉泰然的媧皇。
媧皇挑眉一笑，看向她。
夢瑤沒有立即應聲，糾結許久，接而才道：“凡塵、紅塵，一切不就早在混沌初開之時便有規律，靈雪這般，究竟是為何事？”
媧皇無奈搖頭，除聖靈子要改變蒼生這事兒，其他，她一概不知。
“母親，您是真在“天機鏡”裏看到了那些嗎？還是，你隻是想誆她一誆？”
夢瑤又道。
那時侯，夢瑤心裏尤為震驚，她生的較晚，再加上女媧後人生長的比較慢，當她有了記憶之時這“天機鏡”已經失落了；這些年，她雖聽過許多關於“天機鏡“的傳言不過都以“這隻是一個傳說”告終。日子再久些，這史事兒便成了一個故事一樣烙在了夢瑤心裏。若是故事，大抵是不能相信的，偶爾當作一神往寄托倒是不錯，打趣一番，也甚有樂趣；倘若將故事變成現實，那自然是信其為故事者心裏一大震驚。
夢瑤看著媧皇，滿是期待的等著媧皇的回答。想著：若真是那般，那靈雪這想法也忒瘋狂了些。
媧皇輕輕點頭，後轉身向遠處一蓮池走去。
如今花繁時節，奇花、豔花皆爭奇鬥豔。蓮花雖生於池中，但這樣子也是十足的好看，若同土中的花草想必，高下也定是能好好較量一番的。
媧皇在池邊坐下，夢瑤緊緊攙扶著她。
“這事兒我的確是見過，想起那時也甚為驚訝，這蒼生想來誰也不會相信有人會去做這等瘋狂之事，再說，這路孤獨無援，誰又會去走？那時侯大抵是將這事兒當作了一個玩笑一掃而過，沒想到，這千百萬年下來，這事兒今日便應驗了。”
媧皇歎息一聲，尤為堵心。
夢瑤聽後也忍不住惋惜長歎，聖靈子卻是強大了些，這飽受磨難的路她竟就這樣獨自走了下去。突然，夢瑤似乎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她驚恐，大聲一問：“那豈不是……豈不是……靈雪這年紀輕輕就要……紅顏歿土！”
夢瑤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滿臉的惶恐和心疼。
媧皇唏噓一聲，後也是無奈點頭。扶額以做心疼狀。
……
“你又跟了上來。”
聖靈子漠然一瞥，轉身看向舍利子。
半響，聖靈子又緩緩上前走去，手指輕輕的在舍利子臉上如遊絲般流動。
聖靈子陰狠的、嘲諷的、隱忍的說了句：“你可知……我恨毒了這張臉！”
說完，聖靈子便猛一轉身，既然狠恨了，自然多看一眼都是煎熬。
聖靈子沒有離開，心裏清楚的曉得她若離開了舍利子也會跟上來，倘若真如此，倒不如一次性讓他把想說的話都說了來的痛快。
“我給給你半個時辰，你好好捋捋，將你想說的說完，不過記好了，你隻有半個時辰！”停頓一下，接而又道：“哦，對了，你若是要說你如何想我或是怎樣的就不用說了，這話我也是聽夠了。我不是你口中的聖靈子，當然我也承認我體內的確有她的元靈，不過你也看見了，她不在了，所以，你也不要將我在當作她，這樣，沒意思！”
聖靈子冷漠的說著這一段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過舍利子一眼。
舍利子心裏一陣痛，這話是說的刺心了些。
“你真有那麽恨這張臉嗎？”
“嗯。”
“為什麽？”
“恨也需要理由，那我問你，天宮女娥眾多，你為何偏就愛上了聖靈子。”
“這……”
舍利子一時語塞。
想著也不能永遠糾結在這問題之上，於是舍利子很快將話題帶入了下個環節。
“若你是恨陌離你便就不要恨了，這一切都不能怪他。”
舍利子又道。終於，在天界封存了萬年的秘密要浮出水麵了。
聖靈子冷哼一聲，後猛一轉身。她看著這張和陌離一模一樣的臉，心裏一陣憤然。
她一步步走向舍利子，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你倒是和我說說我為什麽不能恨他！”
“因為他沒錯。”
啪——
隻見舍利子話音剛落聖靈子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聖靈子大口喘著氣，眼下甚為激動；隻見她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擒滿了眼淚，說不盡的恨意湧上心頭。
“錯！他沒錯！你說說那是誰的錯！我的嗎？嗬，想不到一顆在水底泡了幾萬年的珠子倒是對這蒼生浮沉還很是了解！”
“我……”
“住口！你以為我這是在誇你？嗬，這紅塵滾滾，你曉得多少又明白多少？我不該恨他，我憑什麽不該恨他，你以為你是誰？佛界佛靈？嗬，在我眼裏不過一顆珠子罷了！”
還未等舍利子說完他口中的話聖靈子便將話搶了去。此刻的她有些激動，她緊緊的抓住舍利子脖前衣襟，久久不願放開。
舍利子苦苦一笑，萬千傷悲也不過眼下眶中的一汪清水。
“我的確是一顆珠子，這紅塵滾滾我也的確不了解，不過你同陌離的事我的確是曉得清清楚楚。”
舍利子道。
“哦，那你說說，看我今日能不能從你一番辯詞中找到你所謂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