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見麵
醫生也沒有什麽辦法,看宮澤這樣子,怎麽著他也應該去看看女人,總好過讓她自生自滅吧!
可惜,就算醫生磨破了嘴皮子,宮澤依舊我行我素,沒有絲毫同情心,甚至到了最後,覺得醫生太過嘮叨,索性直接掛掉了電話。
醫生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唉,真是作孽啊!”說完就沉浸在拯救病人的過程中,不敢有一絲怠慢。
另一邊的宮墨和木淺淺又在做些什麽呢?抬起手表,宮墨看了看時間,催促道:“淺淺,快點,我們就要遲到了。”
話音還沒落,木淺淺已經興衝衝地跑過來,愉悅地說道:“好了,我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走了。”
宮墨盯著木淺淺,眸中是滿滿的驚豔之色。真心地誇獎木淺淺,“你今天很美,都讓我移不開眼了,真想把你藏起來,最好隻讓我一個人看見。”
木淺淺笑了笑,還以為宮墨是在說笑,拍了拍宮墨的手臂,輕聲說道:“你別鬧了,正經兒點,再這麽說,我可就自己走了,不理你了。”
“哎,別呀,我這誇你你還不樂意了,今天的活動比較盛大,你不和我一起去,那是想和誰一起去啊。”
木淺淺搖了搖頭,不想再搭理宮墨,專心地整理著自己的妝容,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施施然地轉身,挽上宮墨的胳膊。
笑著說道:“走吧!我的男伴,今天可真是帥氣啊!”
宮墨顯然很受用木淺淺的誇讚,唇角微微勾起,卻故意不去看木淺淺,故作鎮定地說道:“走吧!我們該出發了,去的晚了可會落下不好的影響的。”
木淺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原來,宮墨為了給木淺淺正在建造的酒店造勢,特意用宮家的名義宴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希望能夠為木淺淺鋪平前麵的道路。
酒店就被訂在宮澤下榻的酒店,木淺淺是不知道宮澤住在那裏的,可是宮墨知道啊!得知宴席舉辦地點的宮其忍不住在心裏偷偷為宮墨豎起了大拇指。這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啊!
等到木淺淺挽著宮墨的手臂,來到酒店的時候,裏麵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讓葉笑和宮其在門口接待客人,宮墨扶著木淺淺坐在休息室裏,柔聲說道:
“淺淺,你先坐在這兒休息一下,外麵有葉笑和宮其,不會出什麽問題的。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要逞強,趁著人還沒來,應該多休息,免得待會兒體力不支。”
木淺淺點了點頭,知道宮墨說的沒錯,自己的身體確實還很虛弱,也就不再逞強,乖乖地休息。
宮墨理了理木淺淺的碎發,繾綣地看了她幾眼,悄聲轉身離開,去幫忙進行最後的準備了。
宮澤站在房間裏,哪怕沒有出屋,也能感覺到酒店今天的忙碌氣氛。心裏有些疑惑,借故叫來一個服務生,詢問道:“出了什麽事情嗎?下麵怎麽這麽吵鬧?”
服務生回答道:“今晚有人要在酒店大廳舉辦晚宴,所以大家都在忙著準備呢。”
“那你知道是什麽人嗎?”宮澤拉住轉身即將離開的服務生,急聲問道。他有一種感覺,這場晚宴的舉辦人一定和自己關係匪淺。
服務生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聽領班說好像是什麽宮家的少爺舉辦的,為了他的太太,看得出來他應該很愛他的太太。”
宮澤的眸子閃了閃,示意服務生可以離開了,聽著樓下的動靜,勾起嘴角,呢喃道:“居然是大哥,大哥又是什麽時候來的西藏呢?要不要去會會他們呢?”
剛剛的服務生一出房間門,就立刻轉變了臉色。在臉上隨便塗蹭了幾把,原先的那張老實清秀的臉轉眼間就換成了宮嵐那張陽光帥氣的俊顏。
不屑地啐了一口,宮嵐說道:“什麽東西?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不成,要不是大少爺的吩咐,小爺我都不想和你說話,簡直就是在拉低我的檔次。”
吐槽歸吐槽,宮嵐幸災樂禍地想著:不過還是大少爺手段高明,不僅要在你的地盤上舉辦宴會,還要讓你知道,就是要膈應你,並且算準了接下來的每一步,看來這回宮澤是跑不了了,還真是可憐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宴會就正式開始了。宮墨帶著木淺淺不停在場中寒暄敬酒,宮其在一旁充當解說,一圈下來,木淺淺已經認識了個七七八八。
趁著沒人注意,宮墨趴在木淺淺肩頭,湊到木淺淺耳邊,極小聲地說道:“把這些人記住個大概,日後有什麽事需要幫助,就可以去找他們,放心吧,隻要宮家一天不倒,這些人就巴不得趕緊和宮家有點牽扯。”
木淺淺暗笑了幾聲,說道:“還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啊!行,我記住了,免費的資源,我又不傻,該用的時候絕對不會客氣的。”
就在場上一片歡歌熱舞的時候,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來了。
身著一身阿瑪尼的宮澤從門外緩緩踱步而入,愜意地拿起一杯紅酒,笑著說道:“大哥,你舉辦宴會怎麽能不邀請小弟我呢?要知道,我可是最愛熱鬧的了。”
又對著大廳裏的各位來賓,語含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來的遲了,自罰三杯,以作賠罪,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啊!”
說完就仰頭連喝了三杯,仿佛喝得不是酒,而是普通的白開水。
木淺淺從宮澤進場的瞬間,身子就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下,站在她身旁的宮墨敏感地察覺到了,忍不住伸手把木淺淺攬進懷裏,給予她無聲地支持。
敬完在場的賓客,宮澤端著酒杯,邁步走向木淺淺,站定,舉起手裏的酒杯,邪笑著說道:“大嫂,好久不見。”
這一聲“好久不見”聽在木淺淺的耳中,讓她的全身都不舒服起來,好像宮澤想要表達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木淺淺十分抗拒。
宮墨看著巴巴走上前的宮澤,眸裏的神情越發的冰冷,直直地射向笑得一臉溫和的宮澤。
感受到宮墨涼薄的視線,宮澤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凝固,他還是無法克服對大哥宮墨的敬畏感,這讓宮澤覺得有些不舒坦。
木淺淺倒是反應迅速,同樣舉起酒杯,輕碰了一下宮澤的,不失禮貌地說道:“二少,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免得你自己過來,這豈不是要怪我招待不周了。”
宮澤疑惑木淺淺的反應,仿佛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一樣,明明之前還和自己吃過飯,甚至差一點就……
視線觸及旁邊的宮墨,宮澤顯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態,看來是因為有宮墨在,木淺淺才會故意裝出這副模樣,倒還真是演的自然而又真實,要不是自己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恐怕也要被木淺淺可以稱之為“精湛”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這一點宮澤可真是冤枉木淺淺了,木淺淺對那晚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絲毫印象,在她的記憶裏,今晚就是她第一次見到宮澤,雖說有些不習慣,但臉上的神態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情流露。
宮墨自然也知道宮澤話裏的深意,卻同樣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雙眸中似乎還有星星點點的疑惑之色,給人一種盡力遮掩卻沒有掩飾住的錯覺。
宮澤看著什麽都不知道的宮墨,心裏竟是有了一絲快感。你不是很高冷、不近人情嗎?真想看看如果你知道自己的妻子被我碰過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宮墨一看宮澤顯得有些扭曲的臉,已經猜出宮澤的齷齪心思了,撇了撇嘴,視線轉向他處,不願意再施舍一點目光給宮澤。
木淺淺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拉了拉宮墨的衣袖,嬌聲說道:“墨,我想吃冰淇淋,你帶我去吃,好不好?”
瞧著難得一見的木淺淺撒嬌的可愛模樣,宮墨摸了摸木淺淺的頭,握住木淺淺的手,也不再看宮澤,就連示意都懶得示意,就帶著木淺淺離開了。
宮澤恨恨地盯著宮墨離去的背影,心裏是滿滿的不甘,同為宮家的孩子,憑什麽他宮墨就能這麽肆意妄為,而自己就非得任勞任怨,當所有人眼中的乖孩子。
有時候,嫉妒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在心裏發芽,最後被日夜澆灌,變成一棵參天大樹。
木淺淺拉著宮墨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有些疑惑地問道:“墨,你今天怎麽了?感覺你有些奇怪,平日裏你再怎麽不喜歡宮澤,也不會像剛剛那樣明目張膽,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宮墨揉了揉木淺淺的頭,低聲說道:“沒有的事,我隻是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罷了,更何況,我平時就是這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會有什麽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