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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受傷(四)

  木淺淺看著黑哥,還想再說些什麽,黑哥卻擺擺手,翻身躺下了。


  瞧著黑哥的背影,木淺淺突然覺得黑哥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惜自己不是那種打聽別人隱私的人,況且就算自己打聽了,黑哥也不見得會說,今晚是他心情好,不然絕不會這麽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講話。


  想著想著,木淺淺終是抵抗不住睡意,漸漸進入了夢鄉。


  宮墨從山腳回來,臉上就是一片陰雲,周身釋放著超強的低氣壓,本就冷漠的臉顯得更加冷峻,甚至還帶上了絲絲陰沉氣息。


  宮其和領隊一回來,就急急忙忙地去找熟悉山裏情況的人了,尤其是領隊,一路上承受著宮墨如刀般的冰冷視線,領隊的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一大片。


  領隊心想:雖說大少爺身體有殘疾,是個聾啞人,可這氣勢可一點兒也不弱,頗有當年宮老爺子的風範,可惜了,要是大少爺是個正常人,絕對是宮家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選啊!

  宮墨可不管領隊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他隻是生氣,憤怒,生氣自己明明和木淺淺就隻有一步之差,卻隻能被迫返回,憤怒自己的能力還不夠強,不能和老爺子正麵起衝突,隻能讓木淺淺再受些罪。


  讓手下拿來幾瓶酒,宮墨打開瓶蓋,也不用杯子,直接就往嘴裏倒。等到宮其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宮墨坐在地上,四周是一地的空酒瓶,手上還拿著一瓶。


  宮其蹙了蹙眉,一個健步上前,奪過宮墨手裏的酒瓶,吼道:“你瘋了嗎?喝這麽多酒 ,瞧瞧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你宮家大少爺的形象哪去了?你宮墨的驕傲哪去了?”宮墨伸手作勢要去搶宮其手中的酒瓶,宮其不給,宮墨直接就癱倒在地,一臉的痛苦神色。


  宮其看著和平時完全兩樣的宮墨,心裏有些疑惑,就算再怎麽擔心木淺淺,宮墨也不應該是這種表現啊?

  仔細盯著宮墨,宮其發現宮墨的眸子裏一片清明,沒有一絲醉酒的樣子。心思千回百轉間,宮其敏銳地察覺到外麵有人,明白了宮墨的用意,立即配合道:“我知道你是擔心大少奶奶,可你也不能這麽作賤自己啊!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越應該冷靜,別忘了,大少奶奶還等著你去救呢,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唉——”


  宮墨卻充耳不聞,仍舊執著地向宮其要酒。外麵偷窺的人見到這一幕,暗暗感慨自己的所見所聞,見看得差不多了,於是悄悄地溜走了。


  他自以為沒人知道偷窺的事,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宮墨發覺了,宮墨還特地讓宮其配合,演了一出好戲給他看。


  等到外麵的人走遠後,確認外麵再也沒有人,宮其看著宮墨,詢問他這樣做的用意。宮墨淡淡地回答道:“這樣他們就會放鬆一些對我的防備,雖說不能保證完全不防備,但隻要降低一絲,我也可以繼續努力擴張勢力,加快速度,早日處理宮家的事。”


  宮其接著又問:“是不是因為木淺淺?所以你才這麽反常,我知道之前下午和現在你都有演戲的成分在,但你問問你自己,是演戲多一些還是真情流露多一些?”


  宮墨沉默了半晌,沒有回答,但宮其已經從他的態度中知道了答案。無奈地歎息一聲,“唉,我現在都不清楚當初支持你追木淺淺是對是錯了,阿墨,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宮其轉身就走了出去,留下宮墨在原地。許久之後,宮墨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輕聲呢喃道:“就算是錯的,我也沒辦法,愛了就是愛了,無論再怎麽想,答案都不會改變。”


  默默地歎了口氣,宮墨隻希望木淺淺不要怪自己沒有立刻去救她,她對黑哥還有用,不然黑哥不可能帶著她進山,這也是自己下午沒有強硬地要求進山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木淺淺沒有生命危險,如果她有生命危險,那麽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他都會無怨無悔地以她為先。


  明天,明天就可以去救你了,淺淺,等我,一定要等我!宮墨在心裏默默地說。


  第二天,當木淺淺醒來的時候,黑哥已經在煮湯了。用的是早就準備好的器具和食材,食材雖然不是特別新鮮,但是對於好幾天沒有正經地吃頓飯的木淺淺來說,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黑哥看都沒看木淺淺一眼,隻是專注地盯著眼前的一鍋肉湯,木淺淺在一旁看得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在木淺淺殷切期盼的眼神下,黑哥淡定地熄了火,拿過碗,盛了滿滿的一勺,卻沒有給木淺淺,而是自己大吃特吃了起來。


  木淺淺簡直要被黑哥氣瘋了,你說你平時不憐香惜玉也就算了,現在這種逃命的時候,還隻想著自己,這也太自私了吧!而且她如今和他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畢竟他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可不讓人吃飽飯,哪來的力氣趕路啊!


  正在心裏不停地碎碎念,木淺淺麵前卻憑空多出來一碗肉湯,毫不客氣地接過,裏麵雖然沒幾片肉,但也算得上最近幾天木淺淺吃過的最豐盛的菜了。


  木淺淺吃得正開心,就聽到黑哥說:“吃飽了飯,待會兒我們還要趕路,記得跟緊我,別到時候又說沒力氣的話,惹惱了我,我幹脆把你手上的繩子套在脖子上,牽著你走,知道了嗎?”


  木淺淺忙不迭地點頭,生怕這位大爺一個衝動就真的這麽做了,這位可是絕對能幹出這種事的,腦子裏卻咒罵道:“變態,流氓,禽獸,居然想這麽對我,果真沒良心,簡直可怕……”


  直到兩人再次上路,木淺淺依舊沒有停止對黑哥的謾罵詛咒。而這時,宮墨他們也在向導的指引下,正式朝著山林進發。


  一路上,跟著向導,宮墨他們運氣也是不錯,沒有碰到什麽野獸,又因為昨夜下了場小雨,地上的腳印十分清晰。宮墨他們沒走多久,就發現了黑哥和木淺淺的腳印,順著腳印,一群人來到了黑哥昨夜休息的木屋,派人進去查看了一番,了解到兩人才剛走一個小時不到,宮墨瞬間激動了,指示加快步伐,爭取盡快找到木淺淺。


  黑哥則渾然不知,拽著木淺淺,就往山裏走。木淺淺看著周圍的植物樹木越來越少,有些擔憂,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我怎麽感覺咱們已經快要到山頂了的樣子。”


  黑哥頭也沒回地回答:“這才走到哪兒,放心吧,不是山頂,你隻管跟著走就是了,其他的別囉嗦。”木淺淺撇了撇嘴,隻得克製住自己的緊張,跟著黑哥繼續走。


  沒一會兒,走在前麵的黑哥忽然停住了腳步,木淺淺趕緊收住即將邁出的步伐,避免了撞在黑哥的身上。疑惑為什麽停住不走了,木淺淺悄悄探出頭,發現這裏竟是一處天然的斷崖,驚歎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還是不明白黑哥為什麽停在了這兒。


  黑哥也不說話,一聲不吭地跑到斷崖邊的唯一一顆樹旁,撫摸著樹幹,仿佛撫摸著心愛的女人一樣,嘴裏也在不停地呢喃,木淺淺隻聽見“回來”“看你”“每天想你”等幾個零星的詞語,見黑哥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木淺淺就自己倚靠著石頭坐下,等著黑哥。


  此時宮墨他們順著足跡已經來到了距離木淺淺不遠的地方,示意眾人放低聲音,一行人漸漸逼近木淺淺所在的斷崖。


  像是感應到了什麽,還在深情撫摸樹幹的黑哥臉色一變,還沒等木淺淺反應過來,就已經把木淺淺抓過來,擋在自己身前,如臨大敵地看著斷崖唯一的出口。


  木淺淺想不明白前一秒還深情款款的男人,怎麽突然就變得像吃了火藥一樣,隻好和黑哥一起盯著出口,試圖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在木淺淺迷惑不解的時候,一群人出現在了出口。為首的人一身黑色西裝,臉上的神情和初見時一樣,如同萬年不化的極地寒流,整個人透露出薄涼的氣息。


  木淺淺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她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宮墨了,再次相遇,心裏頓時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木淺淺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卻抑製不住泛紅的眼角。


  宮墨看著出現在麵前的木淺淺,隻覺得心髒一抽一抽地疼。本該是被細心嗬護的女孩兒,如今不僅衣著破爛,臉上也是灰一道白一道的,別提多狼狽了。況且木淺淺本來就瘦,如今更是瘦的嚇人,好像風一飄就要被吹走了一樣。


  心疼木淺淺這幾天的遭遇,宮墨在心裏罵自己:說好了會保護好木淺淺,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嗎?後悔昨天沒有追上去,沒有早一些解救木淺淺。


  黑哥看著宮墨等人,明白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拿槍抵住木淺淺,就算死,自己也得拉個墊背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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