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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葬禮,虛偽!

  而陳浩走得真的是非常幹脆的,那裏他是真的不想呆下去,不然他還真的就要像某電視劇演員那樣摸著胸口大聲吼起:我窒息得快要死去!!!


  好吧,雖然他從來不咆哮,但是逼得急了,他大概也會尋找一個發泄的方式吧,或許撞豆腐之類的還是可以考慮的。


  唉,為什麽不幹脆直接忘記了他呢?因為,他也早就忘記了,他還是有那麽幾個親戚的。


  突的,沈慶狠狠將陳浩一拉,將其推向牆壁,圈在自己的雙臂之間,陳浩抬頭看向沈慶,不解!


  這是做什麽?大打出手?還是談判?還是……顯然以陳浩現在的腦回路,肯定是猜不出沈慶在想些什麽的。


  而看著陳浩眼裏閃過的一個個明顯不在一條線的想法,沈慶頗有些無力。


  “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你關注。”沈慶的聲音很低,輕輕得在陳浩的身邊響起,敲在了陳浩的心頭,暖了他的心房,“也不值得你浪費心神。


  “……”陳浩抬起頭直接撞進了沈慶如墨般的眸中,深深的陷了進去,一時呆愣。


  “你這樣,我會心疼。”沈慶說的非常直白,也因為直白,讓陳浩更加不知所措,隻得將頭壓低。


  “浩,要是你有多餘的注意力,請將它們放在我身上,如何?”沈慶示著弱,帶著無奈與祈求,“我不會讓你失望。”


  從來都帶著霸絕與傲然的沈慶居然對自己示弱!陳浩驚訝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震撼。


  沈慶真的很好,好到讓自己受之有愧,陳浩並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回報給沈慶,因此他不敢,不敢接受沈慶對他全部的好,全部的真。


  可是,沈慶太過溫柔也太過霸道,他給予的真給予的愛給予的情,用他的溫柔慢慢滲進了他的骨血,用他的霸道慢慢侵占他的心魂。


  這樣的男子,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讓人傾慕與喜歡,甚至是愛,可是,他可以麽?


  “請隻考慮我這個人,不要考慮其他的,無關緊要的人或事。”陳浩眉眼裏帶出的疑問與不確定沈慶看得真切,心下更加柔軟得伸手撫上陳浩皺著的額頭,帶著足以熔化寒冰的溫度,低低得說,“請相信,我是認真的,也請你認真的對待我,好嗎?”


  這不是沈慶第一次告白,也不是沈慶第一次告知陳浩自己的愛慕,但這卻是陳浩最為感動,最為動情的一次。


  因沈慶的話,陳浩一直認為的直慢慢又彎了彎,他的心房為沈慶而開,他的眉眼,他的笑意都因沈慶而暖。


  此時的陳浩仿佛透著光,帶著耀眼無比的光輝,他的笑幹淨而純粹,如水晶般晶瑩剔透,沈慶感覺自己被誘惑了,更被鼓動了,他控製不住得想要靠陳浩更近些。


  而他確實也這樣做了。


  他直接伸手一帶,便將陳浩拉進自己所懷裏,一低頭便吻住了陳浩。


  他小心而溫柔得細細描繪著陳浩那張令他魂牽夢縈的唇,他帶著膜拜與熱情,溫柔中帶著他獨有的霸道,品嚐著陳浩,他的吻由淺及深,慢慢得,耐心得攻陷著陳浩,雙手的禁錮使得陳浩無法逃脫,


  陳浩慢慢迷失在沈慶的熱吻裏,他的神智慢慢飄散,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被沈慶輕輕撥動,他想,這次他是真的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己真的已經喜歡上了沈慶。


  因此,沈慶的吻,他竟然不討厭,甚至,甚至於是喜歡的。


  這樣被沈慶珍視的吻著,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飛揚了起來,有一個人真心真意得對自己,或許真的比什麽都重要。


  陳浩的變化,沈慶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他此時是真的激動了。


  他的陳浩,他的陳浩,終於真正的屬於他了!

  思及此,他吻得更加激情而情動,他想讓陳浩感受到他全部的愛,他全部的情!

  第二日中午十一點,陳浩準時來到了陳明電話中通知的地點大金門酒店宴會廳,因公司有事,沈慶一早便去了公司,這個點自然也趕不回來。


  想到電話裏,沈慶不停道著歉,說著盡可能趕來為他撐場的堅定,陳浩笑了,眼角都帶著暖意,他想,即使他不在,隻要他的心在,他便一樣如沐春風。


  踏進宴會廳的大門,不出意外,已經來了不少人,隻是這些人他全部都不認識,服務員有禮的問過之後便將他帶到了二號桌子,桌邊圍著五六個人,不停得打量著他。


  在沉默與觀察過後,一個中年婦女試探性得詢問陳浩:“你是陳浩?陳金民的兒子?”


  畢竟十多年未見過這個孩子,她真的不太確定,而且眼前的這個青年長得與記憶中的陳金民並不像。


  陳浩環視了下坐在座位上的幾人,微一頷首,帶著得體並不過份的笑容道:“是,我是他的兒子。”


  “你真的是金民的兒子!”另一個中年男人猛得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震驚與激動,“我,我還以為,以為你也……”


  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當年,陳金民夫婦的噩耗傳來,他們一幹親戚在悲痛過後,想到的全是他的遺產,更種爭奪,更種費盡心思,最終他們沒能勝過陳得發(就是陳浩的二叔),一個個隻能幹瞪著眼,看著陳金民的產業全部歸了他的口袋。


  而,最合法的繼承人陳浩卻消失不見!

  是的,是真的不見,雖然在陳浩看來他是在二叔家住了一天,並且還讀著書,可是對於這幹親戚來說,卻是真正的消失。


  首先,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有錢人,也不是富二代,更不是政二代,他們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工薪階層,因此,他們根本沒有想過找什麽人來調查陳浩的下落,更沒有想過他會在陳得發的家裏呆了近一年。


  要是知道,估計陳浩的命運又將改變,隻是不變得估計隻是從一個家被扔至另一個家罷了。


  當然,作為普通人來說,得知一個人的下落的最有效途徑自然是去他家頻繁的拜訪,為此,他二叔做的便是直接帶著陳浩一起出差,走南闖北。


  二叔對陳浩的解釋是帶著他散散心,讓他忘記父母已去的悲傷,當時,陳浩被這樣的二叔深深打動,是的,他感動了,因此,幼小的他完全將他這個二叔當成是第二個父親來看,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傷得如此之重,如此之深的原因。


  現在,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俊朗青年就站在這些親戚的麵前,他們怎麽可能不動容!

  “這,這麽多年不見,你也長成大人了。”一個穿著時髦的婦女帶著明顯刻意的笑容,自以為親切和藹得對著陳浩這樣說著。


  “是啊是啊,真的是越來越像文清了。”一開始詢問陳浩的中年婦女看著陳浩,眼角竟帶上了明顯的淚花。


  “孩子,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現在在哪裏工作?有沒有對象?”


  “你二叔這幾年一直處理著你父親公司的事,你什麽時候回公司?”


  “你什麽時候回到B市的,怎麽都沒有通知我們一聲?”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將陳浩問得再也沒了耐心,果然八卦是事上最恐怖的事情,這些個人一個個八卦起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嘴臉越露是越多,他看得心底發笑。


  這些個所謂的親戚,真的是會挑機會,抓著杆便往上爬啊!明明這些年來都沒有關心過我,甚至是已經遺忘了我,現在卻一個個自來熟起來,要不要這樣不要face的?

  看著他身邊的人越聚越多,他的臉上直接帶上了黑線,如果可以,他都想狂化了。他不理他們,這些親戚也不理會,隻是一個勁的問著,說著麵上關心的話,帶著親切的笑容。


  隻是,晚了,真的晚了,他當年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在哪裏?他被當成是孤兒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裏?現在他已經不再需要他們,也不再承認他們的時候,這樣跟他套近乎,真的好麽?


  時間就在眾人的圍觀中飛快流逝,眼睛一眨,開了席,隻是食物也沒能堵上那些個悠悠眾口,真的太讓人不淡定了!

  而且,陳浩發現似乎越來越多的人準備著看他的笑話,不,更正準確的說,是在看他與他二叔家之間的戲。


  所謂親戚,不過是在關鍵的時候,搬個凳子備上瓜子圍觀著他的狼狽與不幸!


  這個世上,如若說還有誰是真心待他,那隻可能是沈慶一人,別無其他了罷。陳浩有些悲哀的想著,嘴裏有一口沒一口得吃著桌上的菜,也不再跟人搭話,也不再看別人,隻是這樣吃著,等著結束。


  時間在漫漫的消磨中走過,再回神,陳浩坐在了大巴裏,前往殯儀館的路上,這個時候大家似乎是安靜了下來,隻有一些竊竊私語傳來,他也並不理會,隻是將頭一靠,沉沉睡去。


  是以,除了那一些不相幹的親戚,今天的主人家陳浩是一個也沒見到,更別說是得到什麽解釋。


  不過,他也不急,本就已經放棄的東西,又何來期待?

  隻是有些事,做得過了,總也是要得報應的。


  二叔的英年早逝不就是如此麽?陳浩有些壞壞得想著。


  接下來的事,平淡無奇,一群人站在大廳之上,聽著主持悲傷的渲染,聽著二叔朋友悲愴的懷念,聽著陳明的後悔及決心,更聽到了眾人的不以為然與偽裝的悲痛,那二叔的妻子倒是不見了蹤影,想必是悲傷過度了吧。


  陳浩聳了聳肩膀,這樣想著,繼續站在人群之中,這樣看著,猶如自己是一局外人一般,看著戲?

  是了,這其實也是一出戲,一出名為人生百態的戲。


  而那些個戲中人,卻是當局者迷之。


  而當曲終人散去之時,這人依舊,戲依舊,變化的不過是場景,變化的不過是故事的背景與情節罷了。


  出了殯儀館之後,陳浩並沒有上帶他來的大巴,打了輛出租車,便前往另一處冰冷的所在,他父母的墓地。


  墓地離這兒並不遠,不,可以說是非常近的,打個車大約二十分鍾的路程,就是走走,想來也是非常快的。隻是,他現如今卻沒了力氣走過去。


  參加完葬禮,應付那一堆虛假得不能再虛假的親朋之後,他極切的想他們。


  今天,他特別想見見他們,不明所以,卻是急切非常,從來沒有過的急切。


  或許,是真的想念他們了吧。陳浩想,畢竟他們在世之時對自己的寵愛是他這輩子唯二的溫暖所在。


  在見證了別人家的溫情與悲痛,他便直接想到了他的悲痛與溫情。


  隻是在真的麵對冰冷堅硬的墓碑之時,陳浩卻隻覺得天地失了色,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他滿心的悲切與哀傷,他對麵的父母再也無法感受與知曉。他們早已離去了。在他眼前的,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個念想,一個寄托,更是一個欺騙自己的所在。


  爸媽,你們早已離去,再也不在了,我卻深陷其中。果然,活著人的,其實才是最悲痛最痛苦最難耐的麽?陳浩看著墓碑之上父母照片,上麵的他們依舊笑靨如花,除了沒有顏色,一切對他們來說,都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爸媽,你們是在告訴我,不要在意麽?陳浩看著他相片與記憶中的父母慢慢重疊,或許,從開始他父母便不想給他壓力,給他負擔,他們所想的,或許真的隻有他的健康成長與快樂無憂。


  隻是,他現在這樣,是不是真的非常嬌情?正如他笑他二叔的那樣!

  是啊,真的不太像一個男人了,變得這樣滿心柔情與糾結,再這樣下去,或許可以變成男版林妹妹也說不定啊。陳浩自嘲著這樣想。


  這人,其實就是非常奇怪的生物,在相通之前,會覺得整個天地都是灰暗無助的,就如世界末日般令人絕望。


  但一旦想通了去,便是立馬得見這陽春三日,鳥語花香,一派和樂,仿佛世界都充滿了機遇與快樂,一切顯得如此生機勃勃。


  就如現在陳浩般,他感覺自己渾的力氣都回歸了本體,二叔他們帶給他的灰暗也立即消失不見。


  笑容重新爬上了他本就俊逸的臉龐,讓他顯得神采逼人。


  突然好想沈慶。陳浩看著墓碑,腦中滑過沈慶那張帥氣中帶著邪氣的俊顏。


  想到那樣一個高傲的人對自己的溫情柔和,他的心更是被瞬間填滿。


  陳浩想,自己這是真的魔怔了吧!

  爸媽,你們不介意有個男媳婦吧。陳浩看著父母的照片,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問題。


  隨即便笑了,他父母已然變得無知無覺,這樣問,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安慰罷了,而且按他父母的性格,隻要他幸福了,便是真的無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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