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因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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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這一聲嘶啞的呼喚，在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清晰。欲無煙揉著自己的眼睛，不敢抬頭看著唐挽，她知道，她們已經不可能了。
“煙兒……”又是一聲，欲無煙任然固執的不願意抬頭，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無助又狼狽的樣子，他是大唐國的王爺，自己早些時候怎麽沒有發現呢……唐姓是國姓，他又怎麽會是平凡人，自己配不上他……
就算他說相愛沒有配不配的上的問題，可是他娶了自家二姐，二姐是和自己關係最好的姐妹……自己不能……“煙兒，你看著我。”欲無煙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的抬起頭，可她在看見那雙曾經閃閃發光的眼眸時，卻愣了愣。
那些眼眸中的星光呢？為什麽自己以前沒有發現，原來唐挽的眼眸也是那麽黑的，那麽深不見底的黑，像是站在懸崖上往下看一般，漆黑漆黑的，帶著一絲絕望，“煙兒，如果我說，我要休了你的姐姐，來娶你，你願意嗎？”
這雙眸子似乎亮了些，帶著一點星光，像是流星隕落前最美的風景，欲無煙看得癡了，真的好想這雙眸子能一直一直的發光，一直一直的這麽美麗……不過欲無煙還是知道，自己不能答應他，不光是為了自己，為了二姐，也為了他……
“唐挽，我喜歡你，這個你是知道的對不對？現在我更想告訴你，我並不是喜歡你……但是我愛你。”唐挽愣了一下，驚喜的表情就要爬上臉龐，可又被欲無煙下麵的一句話，冷凍成冰……
“這句話我怕我現在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了，我、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二姐是姑娘家，被你休了她的清白怎麽辦？誰還會要她？你這是害了她一輩子。我被你娶進門，別人又會怎麽想？妹妹搶了姐姐的摯愛？還有，別人怎麽會……”
“夠了！”欲無煙還沒有說完，就被唐挽冰冷的嗬斥給打斷了，他的眼變得不僅黑，而且冰冷、絕望。他笑了笑，帶著一絲輕蔑。
“嗬，你對我的愛，就是一直在乎別人的看法？別人怎樣看，別人怎樣看，什麽都是別人！我們的愛情難道就比不過別人的閑言碎語嗎？難道你對我的愛是可以隨便割讓的嗎？隻因為她是你的姐姐，你就願意為了她而來傷害我嗎？！”
“你瘋了嗎？你不是這樣的……”欲無煙搖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挽，“我是瘋了！被事實逼瘋了！”唐挽已經接近瘋狂，偏執的怒吼著，欲無煙再也忍不住，“對！就是因為她是我姐姐！她是我最好的姐姐！我怎麽能忍心傷害她……”欲無煙雙目含淚，撕力竭底的說著。
“就是因為她是我姐姐啊……就是因為你娶了我的姐姐啊！就是因為我不能傷害她也不想傷害你……我才會、才會……你知不知道，你是王爺！是王爺啊！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己私欲就將你血戰沙場累計下來的人心全部都打散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我都是為了你啊……”說到這裏欲無煙已經泣不成聲。
唐挽愣了愣，沉默了，隻剩下欲無煙自己斷斷續續的訴說，“本來，本來我都想好了……你喜歡我二姐，娶了我二姐，你會很幸福的……她很好的，又漂亮又溫柔，你好好待她你會幸福的……我甚至也想過，你娶錯了人，會回來找我，會說要休了二姐來娶我……沒想到都被我猜中了……”
欲無煙苦笑了一下，“我那時想要是你娶錯了人，我就跟你走！跟你浪跡天涯！跟你海枯石爛……可是、可是這隻是我的幻想而已……你是王爺，是征戰沙場的英雄！怎麽可以為了我放棄了所有百姓……”
欲無煙看著唐挽的眼睛，那雙深沉的眸子漸漸泛起波瀾，“唐挽，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你要好好的疼愛我二姐，好好地做你的王爺，好好地造福百姓……”唐挽聽到這裏，抬起眸子，裏麵淨是欲無煙看不懂的東西，他開啟兩片薄唇，揚起嘴角，“我會的。”
雲惜歎了一口氣，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嗎？也太惋惜了吧，不過……欲無煙為什麽要跟自己說她的事情？他們的故事跟她流落青樓有關係嗎？雲惜困惑著，沒發現欲無煙此時空寂的眼神，像是快要掏空了回憶一般……
故事還沒完，隻能說，他們的故事，隻是一切事情的因果，隻能讓人感歎，凡事有因就有果，因果關係不論時代空間，一直是人們又愛又恨的存在。
唐挽離開了，來的轟轟烈烈，走的悄無聲息，隻是他來的時候，還隻是淩晨，隻有看門的夥計看見他來了，走的時候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欲無煙隻是倚在窗前想著他離開時的背影發呆……自己就這樣與他錯過了吧。
猶唐翌年，十一月。傳聞無墨王爺和他新娶進門的王妃格外恩愛，曾經發誓隻為今生最愛的人執筆染墨的王爺，居然為王妃畫了一幅畫，傳聞那畫中人，畫的那叫一個飄渺若仙，由此可見，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定然不俗。
猶唐翌年，十二月。皇上下令無墨王爺七天內鎮壓邊界搗亂的胡人。王爺接旨，隻與王妃告別後，立即騎馬上陣，花了三天的時間，到達邊境。接著不眠不休，用一種讓胡人都意外的毅力隻用接下來三天的時間鎮壓了邊境。
接著又花了兩天時間凱旋歸來。聽說王爺凱旋那天，王妃激動的自己跑到了街上直接擁上了王爺，滿含淚光的說，“王爺，能做你的妻子，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氣。”而在人群麵前一直冷酷的王爺，在街上，微笑了。
“唉，二小姐真是有福氣，嫁了個有錢有勢又有名的王爺，我家那醜丫頭倒是沒福氣咯。”管家大爺感歎道。“是啊是啊，二小姐真有福氣，不過，我好像聽說，無墨王爺在新婚後的淩晨就突然來我們府了，好像還是怒氣衝衝的，這是為什麽呀？”一個看起來挺乖的丫鬟說道。
管家臉色一板，“老爺不是說了不準說這件事嗎！怎麽，不聽老爺話了？”小丫鬟一驚，立馬跪下拉著管家的衣角道，“啊呸呸呸，小可錯了，小可多舌了，求管家別跟老爺說，小可以後再也不說這件事了！”
管家本就心軟，加上這麽一跪，管家也不怪她了，扶起那丫鬟說，“沒事，我不跟老爺說，下次記著就行了，快起來快起來。”小丫鬟立馬猛地點頭，“是，一定記著！”。剛好路過的欲無煙看見了這一幕，心中苦笑。
他還是印證了他的承諾，好好待二姐，好好造福百姓，做他的好王爺，這一切他都做到了，甚至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