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伴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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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咽口水,雲惜自認為勉強的撐起一絲微笑,“請問,現在是什麽年代?”之前的“木頭人”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絲鄙夷。
南風寂宇靜靜的看了雲惜半響,說:“此時正是猶唐甘曆,在位皇帝名號為崇靜,這裏是鳴翠山的百鳥林,姑娘為何如此問?”盡管南風寂宇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是任處在震驚中的雲惜卻無法接受這事實。
“什麽?你……你是騙我的吧,這一點也不好笑,你們是拍戲的吧?導演在哪?攝像頭呢?”南風寂宇嘴角無奈的上翹,旁邊“木頭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眼中的不屑仿佛更深了一層。
“姑娘,在下所言屬實,若姑娘不信,可隨在下一同去山下的城鎮一看便知。”看著自家主子微笑邀請一個陌生女子一同下山的時候,一旁“木頭人”的嘴巴不知不覺的張開了,臉上罕見的出現了除了皺眉以外的表情。
雲惜看著“木頭人”臉上的表情,雖然有點納悶,但心裏不知怎的特別痛快,這人似乎總可以讓自己平靜的心湖出現一些激烈的情緒。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如果這樣跟你走了,我如何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危險?畢竟我們還隻是第一次見麵。”
南風寂宇笑了笑,緩緩伸出手,四隻修長的手指指向天空,輕聲道:“我南風寂宇發誓,若有半句欺騙雲惜姑娘的話,便天打雷劈,三世不得……”
還未等他說完,雲惜就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嗔道:“雲惜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南風公子這樣溫柔的人,怎麽會不可靠呢?你說是吧,木頭人?”雲惜說著就看向身後,可卻居然什麽人也沒有。
雲惜皺了皺眉,一臉疑惑,這時候雲惜感覺手背覆上一絲清涼,猛地回頭,原來是南風寂宇將雲惜的手握住了,還不等雲惜發作,便是將她的手拉下了自己的嘴,溫柔的表情看不出一絲責怪。
雲惜也是終於發現自己剛剛下意識的舉動,像極了那甜蜜的戀人一般……快速的偏過頭,咳嗽了一聲,耳根微紅。
南風寂宇臉上依舊是那溫暖的微笑,可那深紫的雙眸,卻是深不見底,糾纏錯亂,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額,那個……那個木頭人呢?”雲惜轉過頭來,看向那深邃幽紫的雙眸,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可她漂遊的眼神和燒紅的臉頰卻是出賣了她。
南風寂宇見她這樣卻是不禁笑出了聲,“雲惜姑娘大可不必這般拘謹,隻當在下是朋友便可。”
被人一語道破,雲惜的臉色又一次的窘迫了起來,穿越之前的淡然優雅,在這人麵前仿佛是班門弄斧一般,倒是顯得自己小家子了。
雲惜悄悄撇了撇嘴,南風寂宇雖不知木頭人是說的是誰,但也是猜到了七八分。於是繼續說道:“你說的是莫魈吧,他去給我們的馬車備馬糧去了。”雲惜驚異的瞪大了眼睛,“莫笑?這麽古怪的名字,難怪他不喜歡笑了。”
南風寂宇笑了笑,也沒解釋,自顧的向前走了半響,似乎是不習慣還有一個人①,這才回過頭,對雲惜抱歉的笑笑,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來。經過剛才的那一鬧,雲惜似乎也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畢竟想要成為一名心理學家,心理素質和適應能力是必不可少的。
雲惜走在南風寂羽的身邊,環顧周圍的景色,入眼的是一顆顆大樹,樹間的鳥兒品種繁多,五彩的羽毛在雲惜眼前晃悠,這些鳥兒像是一點也不怕雲惜一般,都向雲惜靠近,可都在將要接觸時,翩然飛去,弄的雲惜有些莫名其妙。
南風寂宇唇角微微上翹,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卻在一瞬後閃過一絲茫然與糾結。當然,這些變化都沒有被皺眉環顧四周的雲惜發現。
“雲惜姑娘,到了。”南風寂宇停下腳步,微笑著轉過頭來對雲惜笑道。雲惜抬頭,卻不由得被眼前的看到東西驚豔到了。
翠綠色的馬車,周圍仿佛散發著幽幽毫光,詭異而養眼,車身至車頂疏密剛好的纏繞著類似於藤蔓的東西,若你細細的看,便可發現這些藤蔓上有著一些小花,點綴的無比美好。車簾上繡著類似於南風寂宇身上的花紋,隻是更加繁雜,車頂上還有一顆散發著紫光的夜明珠。
而讓雲惜驚豔的並不止這些,還有馬車前的兩匹馬。一黑一白,就像是象征著白晝與黑夜。
黑馬桀驁不馴,英氣肆意,一刻也不的空閑,不停地嘶鳴,用它結實的馬蹄踏地,而它身上的馬繩倒是顯得脆弱許多,仿佛它稍稍用力就會崩斷一般。而那匹白馬倒是文靜許多,墨黑的眸子倒是像極了豆蔻年華的少女,溫軟如水。
每當黑馬變得極其煩躁想要掙脫繩索的時候,白馬就會用馬尾輕輕擊打黑馬,每當這時候,黑馬就會變得極其安靜,雲惜看在眼裏,心裏暗自嘀咕,難道這黑馬臉紅害羞了?想到這裏,雲惜急忙甩了甩頭,什麽莫名其妙的想法嘛,這想法很不科學,馬又怎麽會臉紅害羞呢?不過這個世界似乎也不怎麽科學……自己能穿越馬兒又為什麽不能臉紅呢?
旁邊的南風寂宇含笑望了一眼陷入沉思滿臉糾結的雲惜,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拉著雲惜走到了兩匹馬兒麵前。“夭雪,來。”南風寂宇對白馬招了招手,那白馬像是很驚喜似的,嘶鳴一聲便撒開四蹄跑了過來。
一旁的黑馬見白馬跑開了,急忙屁顛屁顛的跟著白馬跑了過來,連帶著後麵停得好好的馬車也“咕嚕咕嚕”的滾著車輪跟了上來。不過那黑馬望向南風寂宇的眼裏,似乎有著一種人性化的不屑般,看得雲惜又是一愣,怪事怎麽一件接著一件?這個世界難道真的不存在科學了嗎?雲惜的世界觀混亂了……
白馬跑到南風寂宇身前,很是乖巧的用馬頭蹭了蹭南風寂宇的衣服。南風寂宇微笑的摸了摸白馬的頭,低下頭在白馬耳邊說了一句什麽,白馬便是抬起頭望著雲惜,眼中的警戒似乎毫不掩飾。
雲惜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樣的目光。充滿了探測性,毫不講理。一時間雲惜竟然也是接近幼稚的和白馬玩起了大眼瞪小眼,一人一馬就瞪著大大的眼睛,時間渾然間從中悄然流逝。
“噗嗤”就在雲惜眼睛瞪的酸疼,快要忍受不住時,一道笑聲卻從雲惜身後發出,雲惜回頭,卻看見一張十分熟悉的臉,心髒猛地一抽,好像被人從後麵刺了一劍般的疼,疼到雲惜幾乎窒息……
注:①小冷可以給大家透露一點點,南風寂宇為人孤寂,很少有人會走在他身邊,他自然也不習慣帶著雲惜,自己一個人走著走著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