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我隻是很妒忌祁修然
我沒想到陸知行會突然之間給我道歉,一時之間,我倒是有點手足無措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我和祁修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抱著我的手緊了一下:“我知道,蘇韻,我隻是很妒忌祁修然。妒忌他在你懷著貝貝的時候陪著你;妒忌他在你生貝貝的時候陪著你;妒忌他可以讓你這麽信任他。”
“陸知行——”
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這些,現在一下子說這麽多話,我突然有些受寵若驚,心底也從未有過的一種甜膩。
“噓,蘇韻,你讓我說完。”
我抿了抿唇,“好。”
“我知道這些都是我活該的,如果當初我沒有那樣對你,我們這三年就不會分開,我就不會錯過貝貝的出生。蘇韻,我隻是害怕,他對你這麽好,你會覺得我太壞了,跟他走。”
他一字一句,我被他說得眼眶都熱了,本來要忍住的,可是根本就忍不住。
眼淚從我的眼角流下來,我抬手打了他一下:“你也知道你自己壞!”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蘇韻,我當年沒有不信你。”
他的話剛落,我就忍不住大哭起來。
這幾年了,我始終都忘不了他當初在辦公室裏麵看著我那不相信我的眼神。
全世界都可以不相信我,隻要他相信我就好了,可是唯獨是他,就算是我將所有的證據放到他的跟前了,他還是不相信我。
真的委屈啊,三年多了,我還是沒有辦法釋懷。
這一個晚上,我哭了整整半個多小時。
因為後天要走了,所以第二天我和陸知行將家裏麵的一些東西收拾了一遍。
我看著家裏麵的東西,有些舍不得,這裏麵的物件都是我一件件買回來的。
三年多了,人非草木,怎能無情。
每一樣東西我都想帶走,本來隻打算收拾兩箱東西郵寄的,結果到了最後,我看著客廳三個大大的紙箱,看了一眼陸知行:“我舍不得。”
“沒事,要不房子不賣了,也沒有多少錢,以後我們過來還可以住。”
陸知行說得對,我以前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在這邊有幾個相熟的朋友,更何況祁修然的媽媽對我和貝貝照顧有加,我就算回去A市了,我也總不能連過來探望都不來。
想到這裏,我幹脆不收拾了:“那房子不賣了,說不定過兩年這裏的房價還能漲得更快。”
“隻要你跟我回去A市,你想要星星我想方設法給你摘下來。”
我睨了他一眼:“油腔滑調。”
嘴上是這麽說的,心裏麵卻是抑製不住的甜蜜。
倒是沒想到陸知行說去情話來,也是挺溜的。
既然不賣房子了,那很多東西我們都不用收拾了。
明天的機票,想到李佳妮之前說過的話,我想了想,試探地打了個電話過去。
“蘇韻?”
她顯然很吃驚,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貝貝,我就算跟她共事那麽久了,私底下也沒怎麽跟她約過。
“是我,你今天下午有空嗎?”
“怎麽了,想約我啊?那我得考慮一下了,每次我約你你都是沒有空的。”
我知道是自己理虧,也不多說:“是,之前你不是說想見見我兒子嗎?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回去A市,以後可能不怎麽來D市這邊了,你方便的話,我們出來見個麵吧。”
“天啊?!你這麽快就走了啊?我還想你起碼下個月再走啊,不行,你明天就走,那我今天怎麽也得見一下你跟你的兒子!”
我有些感動,其實我和李佳妮也就是在A市出差的時候交流最多,平時也就是在辦公室裏麵。
很多時候她私底下約我,我都因為貝貝不得不推了。現在我要離開了,她的反應,真是讓我感動。
約好了地點,我側頭看向陸知行:“我約了佳妮待會兒一起吃午飯,你要一起嗎?”
剛才李佳妮說了,如果可以,讓我把陸知行也帶上。
陸知行挑了一下眉:“上次跟你到A市出差的那個同事?”
我點了點頭:“你記性倒是好。”
“當然好,哪像你,一醒來,什麽事情都忘了。”
他一說,我就想起自己那一次出差喝多了酒,跟他一起滾上了床的事情。
陸知行顯然也是意有所指這件事情,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那眼神看得我受不住,臉頰燙得很。
我連忙收回視線:“不說了,我去換件衣服,準備出門了。”
約了十二點半,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化個妝換件衣服差不多了。
陸知行開了車,倒是方便得很,到吃飯地點的時候我們還提前了十分鍾。
原本以為就隻有李佳妮一個人的,倒是沒想到辦公室裏麵的鍾曉紅和方佳佳也過來了。
反正昨天晚上他們都看到陸知行了,我也不管那麽多了,大大方方地抱著貝貝:“來貝貝,叫姐姐。”
貝貝現在說話已經可以跟人交流了,見我帶他叫人,他一張嘴就是:“姐姐。”
“哎喲,這小帥哥不得了,以後鐵定身後跟著一堆小美女,來,姐姐給你的見麵禮。”
李佳妮伸手就給他塞了個禮盒,我有些驚訝,“你怎麽還帶禮物了?”
李佳妮看了我一眼:“又不是隻有我帶了。”
她剛說完,鍾曉紅就開口了:“小帥哥,姐姐給你的禮物,拿著。”
“小帥哥,再叫一聲姐姐,姐姐給你禮物啊!”
看著方佳佳和鍾曉紅,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們怎麽還帶禮物啊。”
“第一次見麵,要的要的,而且蘇韻,你兒子真的帥,這五官還沒長開呢,我就看出來了!”
方佳佳性格比較活潑,剛本科畢業兩年,性格直率。
天底下沒有媽媽不喜歡別人讚自己兒子的,“貝貝,去給姐姐玩玩。”
見她喜歡貝貝,我放了手,讓貝貝去玩。
剛回頭,就對上李佳妮的眼神:“蘇韻,你真行,兒子都快兩歲了!”
我訕訕地笑了一下,幸好這時候陸知行打完電話回來了。
他一回來,她們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身上了:“陸總,久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