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站在那兒,整個人都懵了,他倒是好,看到我還挑了一下眉:“你看什麽?”
我整張臉頓時就燙了,連忙收回視線往上挪,伸手把一旁的浴巾拿到手上,鋪開來把他整個人都裹住:“陸知行,你真的是!”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這個男人喝醉了怎麽這麽難搞?
“蘇韻,你叫我嗎?”
我剛他包住,他突然之間彎腰就將我包住了。
那頭發濕漉漉的,水沒幹,他抱著我就好像抱著救命的浮木一樣,怎麽都不願意撒手。
我隻在是沒辦法了,隻能這麽任由他抱著往外走。
好不容易把人帶到客房,把他往床上一摁,轉身想要給他拿吹風筒,結果他拽著我就是不鬆手:“你去哪兒?”
一雙黑眸直直地看著我,要不是這會兒他在無理取鬧,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我抬手扒開他,沒好氣地應著:“我去拿吹風筒給你吹頭發!”
剛扒開,他另外一隻手又身上來拽著我:“還回來嗎?”
“……”
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試圖溝通,我覺得自己也可能有點醉了。
我抬手直接就將他推開,沒有再管他,進去浴室拿了吹風筒。
再回到客房的時候,他低著頭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麽,一臉的落寞。
看到我進來,他抬頭看著我,眼睛都是亮的:“蘇韻!”
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抬腿走過去,動作輕了點:“你別亂動,我給你吹頭發。”
他沒亂動,我站在他跟前正垂著頭發,結果腰上一緊,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他整張臉就埋進了我的胸口。
我下意識地推開他,剛推了一下,就他聽到他呢喃一樣的聲音:“蘇韻,別推開我。”
我知道他喝醉了,這一聲別推開他,顯然不是這麽簡單。
我手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再推他。
陸知行的頭發短,我開了最大的吹風,沒五分鍾,他頭發就幹得七七八八了。
“好了,你睡吧。”
我低頭要推開他,剛推開一點,發現他就這麽抱著我睡著了。
一時之間,心裏麵好像被什麽掀翻了一樣,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來。
我咬著牙努力克製著,拖著他往床上拽,又幫他蓋好被子才關燈回去主臥。
被陸知行鬧了這麽久,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
整個人前所未有的累,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隻是睡夢中,陸知行那一聲聲的“蘇韻、蘇韻”就沒停過。
我驚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貝貝難得還在睡,門鈴響得有些厲害,我愣了一下,以為是李至過來了,穿了衣服下床去開門。
結果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人不是李至,而是陸知行的未婚妻——沈歡顏。
沈歡顏站在門口,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凶狠又陰冷:“陸知行呢?”
我下意識就想隱瞞,結果身後突然傳來陸知行的聲音:“你來幹什麽?”
我驚了一下,一回頭,陸知行渾身上下,隻除了腰上圍著的那毛巾,什麽都沒有。
他兩步就走到我的身後,整個人幾乎貼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識地想往一旁走,結果他的手直接覆上了我拉著門把的手,看著沈歡顏臉色冷漠:“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看著沈歡顏臉色頓時就白了,咬著唇瓣一抖一抖地開口:“你昨天晚上說有飯局,原來你的飯局就是在這裏,陸知行!你就是來這裏跟這個女人藕斷絲連的!”
說著,她低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裏麵顯然是把我當成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女人。
沈歡顏這話直接就把“小三”的帽子往我的頭上扣了,我臉色也冷了下來:“沈小姐,你說話——”
“蘇韻,你能不能要點臉,你們之間已經離婚了,你還纏著陸知行不放是什麽意思?”
我話還沒有說完,沈歡顏又把話頭對上我。
我看著沈歡顏,氣得直發抖,“沈歡顏,說話做事要證據,你拿隻眼睛看到我對陸知行糾纏不放了?”
“哼,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也不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麽樣子?!”
“夠了!”
身後的陸知行突然之間開口,我沒反應過來,他手推著門就要關上。
沈歡顏的動作更快,半個人先卡了進來。
陸知行伸手將我拉到身後,拽著沈歡顏的手臂,將擠進來一半的沈歡顏給扔出去了。
“嘭!”
巨大的關門聲嚇得我一跳,我愣了愣,門外傳來沈歡顏的敲門聲。
陸知行低頭看了我一眼,拉著我往屋裏麵走:“不用管她。”
我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陸知行,終於明白為什麽沈歡顏會誤會了。
我是剛起床,匆匆忙忙套了一件衣服,整個人都是亂糟糟的。
陸知行就更不用說了,就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誰看到都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想到剛才沈歡顏的話,我隻覺得難堪,忍著自己的情緒,抬頭看著陸知行:“你酒醒了嗎?”
陸知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點了點頭:“嗯。”
我冷笑了一下:“你既然酒醒了,請你馬上換好衣服離開這裏,陸先生!”
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這樣變臉色,陸知行看著我有些驚訝,“蘇韻,我剛宿醉過來,你讓我現在離開?!”
我沒有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是!請你麻煩離開,或者我馬上離開!”
他臉色僵了一下,我後麵的那句話總算是威懾到他了。
陸知行鬆開了手,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我知道了。”
他說著,轉身往房間裏麵走。
我眉頭一皺,“等等!”
陸知行回頭看著我,眼底有些驚喜。
我偏開頭,沒有直視他:“以後請你在喝醉之前,不要再跟李至說要把你送到我這兒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陸知行。”
我話音剛落,陸知行的臉色直接就冷了下來。
他轉身進了房間,沒幾分鍾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嘭”的一下把門關上就走了。
我站在那兒,直到聽到敲門聲,身側一直緊緊扣著的雙手才鬆了鬆。
我明明是在做對的事情,既然離婚了,就不應該再藕斷絲連,可是為什麽,我的心這麽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