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陸知行,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讓我進來,屋裏麵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嗎?”
他一開口就是尖言冷語,我拉開門,回頭看著他,一句別的話都不想說:“麻煩你滾出去,陸知行!”
我實在不知道他哪裏來的理直氣壯,自己都已經快要訂婚了,居然還敢就這樣進來我一個單身女人的房間!
還是說,他覺得我還是像以前那麽傻,他勾勾手指,我就會撲上去了?
“滾?”
他看著我,勾著唇冷笑:“蘇韻,一年多沒見,你倒是絕情得很。”
“比不上陸總。”
他沒說話,我們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
突然之間,我手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低頭一看,發現是祁修然的,以為是貝貝出了什麽事情,但是礙於陸知行在這兒,我不敢接電話,隻能讓它就這麽響著。
陸知行看著我的眸色又沉了幾分:“怎麽不接電話?”
“與你無關,請你從我的房間裏出去!”
“不敢接嗎?”
他伸手突然之間要搶我的手機,我下意識地推開,但是陸知行手長腳長,輕易就從我的身上把手機拿了過去,按了接聽鍵的外放:“蘇韻?”
祁修然的聲音從手機傳來,我怕祁修然說漏嘴,連忙開口:“我有點事,先不說了,回頭再找你。”
“好,早點休息。”
祁修然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連忙將手機搶回來,抬手就給了陸知行一巴掌:“一年半沒見,陸總連別人手機這樣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那個男人是誰?”
他卻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直直逼著我往身後的牆上靠了上去。
我捏緊手機,看著他諷刺地笑了出來:“你有什麽資格問這個問題?”
他臉上一滯,原本就冷硬的臉色直接就青了。
我一點兒都不想跟他糾纏這麽多,推著他:“你再不走,我隻能報警了!”
陸知行沉沉地看了我一會兒,最後冷嗤了一下:“半個月之內,你不把戒指還回來,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我臉色一僵:“陸知行,你不要欺人太甚!”
“嗬。”
他冷笑了一下,抬腿直接就走了。
我看著他一步步離開的背影,抬手把門關上。
想到剛才陸知行對我說的話,我氣得忍不住踹了幾腳牆壁。
真的是太過分了!
我本來還在懷疑項鏈是不是他塞到我的行李箱裏麵去的,現在根本就不用懷疑了!
根本就是他,他就是要給我難堪的!
還有那個什麽破戒指,我根本就沒有見過!
他怎麽可以這麽過分呢!
忍了這麽久,我終於忍不住,抱著自己沿著牆壁一點點地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我以為他就算是不愛我,看在是我幫她拿到股份的份上,就算不能對我好言以對,也不要這樣欺負我啊!
他不就是仗著我愛他嗎?!
昨晚一整晚我都沒有睡,一整晚都在想從前的事情,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傻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我就去退房拖著行李箱去機場了。
A市雖然孕育了我二十多年,但這個城市和我生生相克,因為陸知行在這裏,我一回來這裏,就遍體鱗傷。
給許清南發了條短息,我直接就登機了。
關了機,我心裏麵總算鬆了下來。
如果說昨天之前,我對陸知行還有什麽想法的話,今天之後,我對那個男人,再也沒有任何的念頭了。
從今以後,我隻想一個人好好地把貝貝撫養成、人。
“蘇韻!”
剛從機場出來,我就看到抱著貝貝的祁修然。
雖然隻有三天的時間沒有見貝貝,可是我卻覺得自己好像幾年沒有見貝貝一樣。
看到祁修然懷裏麵的貝貝,我立刻就張手接過:“謝謝,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的航班。”
祁修然拉過我的行李箱,沒有隱瞞:“我查了一下。”
想到他的專業技能,我笑了一下:“倒是大材小用了。”
“沒有小用。”
祁修然說了一句,我笑了笑,沒接話:“貝貝晚上鬧嗎?”
“還好。”
我親了一口貝貝:“乖兒子!”
祁修然跟我一樣從貝貝剛生出來就開始帶了,除了我之外,貝貝最粘的人就是他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可是祁修然是我在這個城市唯一的朋友,我也不能和祁修然徹底斷開來往。
帶著個小孩,並不太適合在外麵吃飯,回到家的時候我才發現祁修然把我家的冰箱填滿了。
我把貝貝交給他就進廚房做午飯了,弄好的時候祁修然已經把貝貝給哄睡放房間裏麵了。
“事情談得怎麽樣?”
他一邊幫我端著菜一邊問我。
我抿了抿唇,抬頭看向他,半響才開口:“不怎麽樣,他說還有一枚戒指。”
祁修然眉頭一橫:“他故意為難你的。”
連祁修然這麽一個局外人都知道陸知行故意為難我的,我哪裏會看不出來。
把放飯裝好,我坐了下來,“沒關係,我不打算理會他。”
他如果真的把我告上法庭,那就告吧。
不過陸知行還沒有把我告上法庭,我就聽說他和沈歡顏的訂婚宴出了事情。
好像是沈歡顏被人綁走了,陸知行把人找到的時候,沈歡顏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被人碰過的痕跡。
這些都是許清南告訴我的,我跟許清南說,以後關於陸知行的事情,不用告訴我了。
我不想知道。
“蘇韻。”
電話那端的許清南突然叫了我一下,聲音顯然沉重了許多。
“嗯?”
我哼了一聲,看著遠處的一彎月亮。
“你沒想過給貝貝找個爸爸嗎?”
他的話讓我手一抖,手機差點兒從手上摔了下去。
“貝貝現在還小,所以這並沒有什麽,但是慢慢他會長大,他會問為什麽他沒有爸爸。”
我不知道怎麽接話,許清南的話又一次傳來:“再說了,對於男生來說,父愛和母愛是不一樣的。”
許清南的話讓我失眠了,他說得很對,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從前大概對陸知行還有一點兒念想,可是那天之後,我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天真。
或許,我不應該再有任何的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