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蘇韻,我想做貝貝的爸爸
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我知道他誤會了:“哥,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知道。”
他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頭:“蘇韻,人要學會放下,還有向前看。”
我抿了一下唇,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當了母親之後,我跟陸知行之間的感情,我已經覺得並沒有我想的那麽重要了。
“所以,看到好男人,就要趕緊捉住。”
他還是不死心,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我真的是——”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情。
“好了,話我就說這麽多了,具體的還是你自己想吧,我先走了,還真的有點兒累。”
他說完,真的就走了。
我站在門口,一直目送著許清南走到電梯裏麵去,我才收回視線,把門關上。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祁修然,想到許清南剛才的話,我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祁修然,你還休息嗎?”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從身旁拿了一個盒子遞給我:“給貝貝的。”
我愣了一下,這段時間都是他照顧我和貝貝的,我哪裏好意思還收他的禮物。
他仿佛料到我的想法,把東西往桌麵上一放,然後拿著外套起身:“我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出差,有事情打我的手機。”
“不是,祁修然——”
他直接帶上門就走了,我怔怔地看著被關上的門,心情有些複雜。
我不知道祁修然對我是什麽感覺,但是他的做法確實是很容易讓人誤會,而且我確實對感情沒有任何的想法,大概是當了母親的女人都隻想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而且再說了,陸知行傷我這麽深,我現在對愛情是望而卻步。
我一直都不知道祁修然具體是幹什麽的,剛認識的時候沒有問,現在都這麽熟了,更不好意思問出口。
要不是那一天祁修然陪我帶寶寶去醫院打疫苗,然後我和祁修然還有貝貝被人拍了,媒體爆出來,我才知道祁修然是幹什麽的。
祁修然太低調了,對著我手是做IT的,我那時候問他是不是個程序員,他也沒有否認。我根本就沒有想到祁修然居然會是達通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的二股東,他何止是個高級程序員,簡直就是個隱形富豪啊。
祁修然一直都很低調,這一次可能是因為陪著我和貝貝,沒有注意,而且最近達通旗下的一個新產品上市,正在宣傳,勁頭很猛,關於達通的相關消息都很火爆。
祁修然已經三十六歲了,我根本就看不出來,要不是媒體上說他一直單身,而我被誤傳為他所謂的妻子,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祁修然很快就把消息壓下去了,那天晚上他突然敲我房門,我剛上網看到這些消息,心情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也準備睡了,他突然敲我門,我有些驚訝,很快就把門開了。
“蘇韻。”
他看了我一眼,身上還是穿著西裝革履,看著我的表情嚴肅得我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你怎麽了?”
“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什麽,不禁好笑:“是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吧,你一個黃金單身漢,因為我和貝貝,現在莫名其妙成了一個有家室的人。”
“沒關係。”
我話就剛說完,他就把話接過去了。
他低頭直直地看著我,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為了緩解尷尬,我隻能笑著調侃:“你也是的,一直都不說,你居然是達通的二股東,害我以為你真的就是一個程序員。”
“沒有騙你,我就是寫代碼的。”
第一次見祁修然的時候我覺得他這個人很冷漠,但是相處下來我才發現,其實不是的,他隻是寡言。
他其實是個很溫暖率直的人,就好像現在,顯然是怕我以為他在騙我,說話都有些急了。
“我知道,我沒什麽意思。”
“蘇韻。”
他又叫了我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我突然意識到什麽,連忙打斷:“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我——”
“快去快去!”
我連忙推著他,他隻好妥協:“好吧,晚安。”
“晚安。”
說完,我連忙把門關上,靠在門後有些慶幸自己剛才的機智。
隻是我還沒有慶幸多久,我突然聽到祁修然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蘇韻,我想做貝貝的爸爸。”
他一字一句,十分的認真,我幾乎能夠想象得到他的表情。
這一天晚上,我失眠了。
祁修然真的是一個好男人,他平時的生活很規律,雖然為人有點沉默,卻很會照顧人。
但是他應該找到更好的女孩子,而不是我這樣的,千倉百孔。
第二天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情,我和貝貝都曝光在網絡上了,雖然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現在的網絡這麽發達,難保陸知行不會捉住些什麽蛛絲馬跡。
我當然不會對陸知行還有希冀,所有的希冀都在我摔在雪地上幾乎絕望的時候全部消失了。
我曾經也希望過他來找我的,可是最後所有的希望都一點點地熬成了絕望。
直到今天,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了。
我隻是害怕他會跟我來搶貝貝,現在我的全世界就是貝貝了,沒有了貝貝,我連自己活下去的意義都找不到了。
那一天晚上祁修然的表白是隔著門的,我假裝不知道,他也表現得一切如常,但是我自己麵對著他,總覺得十分的愧疚。
我好幾次想要跟他說清楚,卻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清楚。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貝貝很快就長到四個月了,夏天也開始進入尾聲了。
我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發現根本就是自己胡思亂想之後就再也沒有想過陸知行的事情了,每天看著貝貝一天天地成長變化,這大概是我最大的喜悅了。
祁修然每天還是會過來,他也沒有再表白過了,我們的相處也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所有的一切好像慢慢地變好,直到一封律師信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