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本來就是給你的
陸知行走了不到半個小時,門鈴就響起來了,我一時之間也沒想到是誰,拉開門看到鍾慧然的時候,我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鍾女士。”
我站在門口,沒有往後退讓她進來的意思。
她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逼著我往後退:“怎麽,不想讓我進來?”
說話間,她人已經進來了,我哪裏還能說什麽,總不能把她趕出去,隻能關了門,抬腿進去給她倒了一杯水:“請坐。”
“謝謝,你既然已經和知行領證了,怎麽也該叫我一聲媽。”
我沒應話,陸知行對她的態度我看得到,我既然嫁給陸知行了,我自然是要站在陸知行這一邊的。
她自己涼笑了一下:“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我們上一輩的恩怨,你也不知道。”她說著,彎腰將手上的杯子放下:“蘇韻,你昨天做的事情實在是不厚道,你知道知行爸爸被你氣成什麽樣子嗎?”
我抿著唇,還是沒有接話,她臉上有些不高興了:“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能不說話,隻好開口:“我聽到了,但是鍾女士,知行不知道,但是我昨天為什麽在壽宴上大鬧,我相信您清楚得很吧?”
怎麽說兩個人也是夫妻,陸衛國讓她出麵勸我,勸不通,就在背後搞小動作,這些事情,鍾慧然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聽到我的話,她臉色變了一下,聲音也比剛才拔高了許多:“蘇韻,你對長輩就不能尊敬點嗎?”
她發怒了,我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如果我不尊敬您的話,您現在就不是坐在這兒了!”
鍾慧然臉色白了一下,抬手指著我:“你,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看著她,又開始沉默,她也沒有繼續說話,隻是狠狠地看著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重新跟我說:“算了,你和知行都領證了,知行從小就是個有想法的孩子,我和他爸爸老了,也管不了那麽多。”
她喝了口水,又繼續說:“你既然跟知行領證了,就是陸家媳婦,昨天你和知行的態度多傷人,你有時間多勸勸知行,讓他懂事點,別再像個小孩子一樣,還捉著以前的事情不放,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她這轉變的態度倒是讓我措手不及,我也不想和她吵,隨意地應了一句:“陸知行他也不小了,他做事情他自己清楚,您說的,我隻會偶爾提一下。”
大概是我的軟化讓她滿意,鍾慧然的臉色好了許多:“你能幫著勸也好,他爸爸把他叫回去了,我是瞞著他過來的,我來過的事情你就別說了。”
她說著,人站起來:“我先回去了,你和知行有空多回家坐坐。”
我沒說話,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走。
我還沒有那麽傻,真的會聽鍾慧然的話去勸陸知行做事,他們陸家的事情我也不了解,陸知行的性格本來就強硬,我要是插手,最後吃虧的也是我。
鍾慧然這麽做也無可厚非,隻是我總覺得她葫蘆裏麵藏著什麽藥。
送走了鍾慧然,也差不多到午飯時間了,陸知行不回來,我下個麵就應付過去了。
吃完飯沒事幹,剛吃飽也不能立刻睡中午覺,便去書房遛遛。
桌麵有些亂,我本來是想幫陸知行收拾一下的,卻沒想到看到上麵放著紅色絨麵的戒指盒。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打開來看,戒指的款式簡單,戒指上的鑽石不大不小,陽光下不斷地閃著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就是想試試戒指是不是給我的,忍不住就往無名指裏麵戴進去了。
剛剛好的尺寸讓我有些吃驚,想到之前陸知行跟我說結婚的事情,我眼眶立刻就紅了。
“好看嗎?”
陸知行的聲音突然之間從門口傳來,我抬頭看向他,見他一步步地走過來,下意識地把戒指扒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心急了,剛才戴進去明明挺容易的,現在卻怎麽都拔不出來。
一眨眼,他已經走到我跟前了。
我看著他,有些與無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我現在就拔出來!”
說到最後我都有些急了,拔著戒指用力往外拉。
手上突然一暖,大手直接把我的手按住,我驚訝地看向他:“我真的——”
“不用摘了,本來就是給你的。”
他的話讓我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嗎?”
他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你戴著不是挺合適的嗎?”
我眼眶一熱,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什麽時候買的?”
陸知行收回手,靠在書桌上,漫不經心地應著:“幾個月前吧,本來想求婚的,沒想到——”
我抬手緊緊抱住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對不起,陸知行。”
他低頭看著我,眼底帶著笑,伸手摸著我的臉頰:“你道什麽歉?”
我抿了抿唇,還是沒有勇氣告訴他我竟然不懷好意嫁給他,隻好更加用力地抱緊他,卻不想陸知行哼了一聲。
“怎麽了?我弄疼你了?”
他抬手將我的手拉開,低頭吻我,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抬腿熱情地回應著他。
很快,我們兩個人就動情了,陸知行抱在書桌上,意亂情迷間,我才看到他肩頭上居然腫了一大塊,連忙攔著他:“等等,你這裏怎麽受傷了?”
“蘇韻,你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管這些?”
他說著,突然狠狠地闖了進來,我忍不住哼了一身,忍著悸動開口:“你——啊——”
陸知行的攻勢太猛了,我很快就陷入那情潮之中,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管他肩頭上的傷了。
一個多小時後,陸知行把我放在床上,我還想著他肩頭上的傷,自己撐著坐了起來,抬手拉著他:“你肩膀腫得很厲害,我幫你抹一下藥酒吧。”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見他臉色不好,在他開口前跳下了床:“我去給你拿藥酒。”
他伸手拉著我:“蘇韻,你倒是還有力氣,要不我們再來一場。”
我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先抹藥酒,完了再來。”
說完,我連忙推開他跑出去了。
臉上熱燙燙的,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說出那樣的話。
陸知行肩頭上的淤腫十分的明顯,幾乎有我的手掌心那麽大,我拿了藥酒倒在掌心,讓他趴在床上,下手的時候卻根本不敢用力。
“疼嗎?”
“不疼。”
他趴在床上,哼唧地應了一聲。
我抿著唇,知道他在說話,這麽大的傷口,怎麽可能不疼。
“這麽嚴重的淤腫,怎麽弄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他的衣服拉好,伸手把藥酒往床頭櫃上一放。
陸知行翻了個身,伸手就將我拉到他胸口:“蘇韻,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話這麽多?”
我努了努嘴:“我以前也沒有發現陸總你這麽悶騷啊,偷偷買了戒指,要不是我今天意外發現了,估計你也不會讓我知道這戒指的存在吧?”
他難得有些不自然,轉開視線沒看我:“你什麽時候回來豐恒上班?”
我愣了一下,有些茫然:“我沒想過回去啊,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啊。”
我剛說話,陸知行的臉色就冷了,抬手將我往一旁一推就起身:”隨便你吧。”
見他生氣,我連忙伸手拉著他:“你別生氣啊,我沒什麽意思,豐恒的工作自然是好的,但是我現在的公司也不差,而且我這一年多都換了好幾份工作了,我想踏踏實實做一份工作。”
“來豐恒難道就不踏實?”
我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我之前才剛辭職沒多久,現在又回去,你讓公司裏麵的人怎麽看我。”
陸知行回頭看著我,冷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往外走了。
最後陸知行還是被我說服了,沒有強迫我辭職。
雖然我們領證了,但是婚禮還沒有決定什麽時候辦,我也就請了三天假,和陸知行在家廝混了三天之後就回去上班了。
我手上有一個項目,這段時間忙得很,剛開完會出來,我接到趙卿然的電話,她約我中午的時候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