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霸氣側漏的男人
蘇孟夏從早上等到天黑,一直沒有等到玄墨的消息。
難道她注定今天就要死掉了嗎?蘇孟夏不敢相信,死亡竟然距離這麽近。
雖然他不想玄墨過來,但是結果真正擺在眼前時,他還是有些失望。
“看來你在玄墨心中的位置還不夠阿。”艾琳諷刺道。
蘇孟夏默不作聲,反正也是要死掉了,隻是希望還能穿回地球吧。
“來人把她綁起來!”艾琳一聲令下進來兩個修煉者。
蘇孟夏一看,竟然是兩個月境巔峰的修煉者,她頓時著急:“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又何必綁著我呢?”
艾琳冷笑道:“正因為你要死了,所以才怕你耍花樣!”
蘇孟夏努力掙紮,卻怎麽也甩不開這兩個修煉者的束縛,無奈放棄掙紮冷哼道:“別以為叫兩個修煉者綁住我,我就逃不掉!如果我想逃,你又怎麽可能抓得到我?”
“用困仙繩把他綁起來。”艾琳吩咐那兩個修煉者,轉而對蘇孟夏說道:“如果想逃跑的話,你大可試試,隻要你能逃得掉,我絕不阻攔。”
蘇孟夏被兩個修煉者退出房間,才發現她一直以為是一個院子的地方,竟然隻有一間房,和這房間相連的是一個巨大的茅草屋。
然後她被綁在一棵大樹上,眼睛被蒙上,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在大樹周圍布滿各種攻擊法陣,隻要有人試圖救她,就一定會收到法陣的攻擊。
周圍一片冷寂,連蟲鳴聲都聽不見,但敏銳的五感卻告訴蘇孟夏,這周圍埋伏的人很多,遠比從艾琳口中得知的要多得多。
突然,一個鏈接蘇孟夏所在位置和外界的傳送陣突然大亮。
驀然間,黑虎神色一動,臉上湧現殺機,身子一動,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在傳送陣麵前,他獰笑的喝道:“玄墨!你終於來了!”說著,他手中的大劍,向著剛從陣法內走出的一個青年頭頂,劈了過去。
那青年雙目內冷光一閃,身子在黑虎大劍劈下來的瞬間,立刻消失,出現時已經身在半空,緊接著,四周忽然傳出數道驚呼。
“果真是玄墨,看來那個女人是丹人無疑。”
“就是他幫助青羽兄妹,殺了飛旋大人!”
“黑虎,他就是天大人要找的人吧。”
凡是見過玄墨的人,一個個立刻激動起來,紛紛喊道。
這些人全部都是成神組織的人,他們在大陸上橫行霸道慣了。
雖然因為落單和玄墨打不幾次,吃了不少虧,但現在組織幾位大人物在身邊,一個個頓時膽氣壯了起來。
黑虎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瞬移,一愣之下被對方躲過,但緊接著,他一臉陰森之色,狂聲道:“玄墨,想不到你還真敢來,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從旁邊一棵不顯眼的大樹下傳出。
“玄墨,快跑,他們人多勢眾,你打不過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發現蘇孟夏的身影,本來因為被艾琳綁起來不顯眼的優勢瞬間消失。
“真是個蠢貨!”艾琳冷聲罵道,這樣一來玄墨自然也注意到了蘇孟夏。
所有人看著被綁著的蘇孟夏,然後又把目光全部定向半空中的那個青年。紛紛露出感興趣之色。
玄墨掃了眼下麵的人群,在意識海中開始和蘇孟夏對話,嚴肅的臉上出現一貫似笑非笑的表情,默不作聲。
“你來幹什麽?趕緊走!打又打不過,等著送死阿!”蘇孟夏在沒好氣地傳音給玄墨。
“我不來你會傷心的。”
“誰傷心啊,我看你來這裏,你家鴛離才會傷心吧!”
“誰回答誰傷心。”玄墨輕笑,臉上浮現一抹溫柔之色,繼續傳音道:“鴛離和我隻是朋友關係,你總是把她掛在嘴上,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吃醋?”
“你,你想得美!”蘇孟夏頓時炸毛,傳音道:“我沒空和你拌嘴,我待會直接進空間,這個捆仙繩雖然讓無法解開,卻沒辦法阻止我進空間,到時候我讓青蘿幫我,所以你要打不過的話趕緊跑。”
“知道這裏有多少人嗎?”玄墨繼續問道。
“應該沒多少吧,艾琳說他們隻是一個組織的外圍成員,最多也隻能召喚二三十個人吧。”
玄墨低頭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遠不止的她說的那麽點,倏爾了然,小丹藥被人騙了。
實際上,這次出現的人除了老熟人-黑虎之外,還有銀月家族的銀月狂,銀月狂此人人如其名,狂妄自大是這個大陸數一數二的帝境高手,雖然是帝境初期,卻也不能小瞧。
畢竟至今為止,這個大陸最強的也不過帝境三星,據說是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家夥,似乎比伊布拉族原住民的存在還要老。
“黑虎,此人殺我玄孫,與銀月家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斬殺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插手!”銀月狂厲喝一聲。
銀月家族?蘇孟夏聽著銀月狂說的話,腦中閃過疑惑,玄墨什麽時候殺了人家玄孫了?
如果殺的是玄孫的話,那這個說話的人年紀該有多大了,玄孫都有了,肯定是個老不死的。
黑虎此時忽然笑道:“好,今天就讓銀月族族長親自出手解決私人恩怨,反正也是要殺這小子,誰殺都一樣,無論兩人出現任何情況,我們絕不插手。”
黑虎此言一出,眾人均是一愣,雖然不便議論,但各自心裏,都有些猜測此話的含義。
銀月狂本身就瞧不起靠著天大人的幫助才崛起的衛萊爾家族,加上看了玄墨不過才不過才星境五星,黑虎竟然那麽久都沒解決,更加不屑。
因此對於黑虎話裏的歧義,完全不放在心上,不過才這點修為的臭小子而已,殺死他和捏死一直螞蟻那麽簡單。
就在眾人僵持的時候,一個隱藏在暗處的貌美女子目光一閃,神色古怪的望著天空的青年,越看越覺得眼熟,可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對方到底是誰。
不過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不遠處和她一樣躲起來的女子以及那女子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盯著那被綁在樹上的女子,想了半天也麽理清楚這幾個人是什麽關係,反而到最後,弄得自己一頭霧水。
如果蘇孟夏能回頭的話,肯定能發現那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的主人,竟然是一直跟在玄墨身旁的鴛離!
四周的修煉者都靜靜地站著,盯著空中的青年,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就等著銀月狂經行一場一邊倒的虐殺。
就在這時,半空中那青年目光冷峻,麵對四周無數修煉者的注目沒有半點不適,他微微抬頭,一股龐大的氣息頓時從天而降,這股氣息極為強悍,猶如天威降臨般。
再看那青年,他的頭發,衣衫,無風自動,一絲絲靈力自他身體內散出。
四周的修士,尤其是幾個躲在最遠處的丹師,此刻瞬間被這股氣息壓製得不能動彈,臉上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而原本準備飛到半空和玄墨較量的銀月狂止住了飛上去的想法,和看戲的黑虎,在感受到那股龐大的氣息後,臉上立刻露出驚疑之色。
而躲在暗處的貌美女子卻是一臉驚奇,因為此刻在在她眼中,這青年的修為,正在急速的攀升。
那青年的修為,由星境五星,迅速達到星境六星,又達到星境七星巔峰,緊接著立刻突破星境,進入辰境境界,一路攀升,辰境一星、辰境二星、辰境三星……
這還沒完,到了皇境七星,一道火紅色的波紋以那青年為中心點,唰的一下擴散開。
緊接著一個渾身充滿火焰,外形奇特,生有龍頭、鹿角、馬蹄、牛尾、狼額,身上披五彩鱗甲的動物,赫然在那青年的跟前冒出,剛一露頭便立刻飛入青年的心髒位置。
帝境化形!這個青年竟然在短短的瞬間出現邁入帝境境界遠古血脈激發化形的現象!
所謂帝境化形,是指到皇境巔峰邁入帝境會激發身體內殘留的遠古血脈。蘊含的遠古血脈越純,激發出的化形獸也就越強,如果血脈不純,激發出的化形獸戰鬥力也就會下降,化形獸在戰鬥的時候會和主人融為一體,爆發出更強大的實力!
好比帝境一星的銀月狂,他的化形獸就是一隻黑炎九蟒,是一直九階變異妖獸,戰鬥力堪比十階妖獸。
此刻四周寂靜的可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居然有人在他們麵前,修為從星境五星,一路攀升到帝境修為。
帝境修為,在整個蒼龍大陸一直手就能數的過來,而這被大多數人仰望的存在,在這個青年麵前,不過短短瞬間,就從金字塔中端直接站在了頂端!
玄墨看著腳下螻蟻般密密麻麻的修煉者,手一伸,指著剛才叫囂著要殺了他為玄孫報仇的銀月狂,邪笑道:“老不死的,就是你要和我打嗎?”
此時此刻,玄墨身上散發出的威壓,早已經把大多數修士震撼地無法動彈,他們神色呆滯,眼裏盡是不敢置信。
貌美女子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充滿興趣地望著天空中霸氣側漏,宛如至尊王者一樣的玄墨,心裏暗道:難得出來玩一下,竟然發現了四靈之首的後人。還以為麒麟族早就滅光了呢,沒想到除了那位守著界門的老家夥以外,還有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隻不過看這小子的模樣,靈魂上本身有傷,還被一團黑霧裹住,如今還貿然使用遠古禁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貌美女子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犀利,一眼就看出玄墨靈魂上的傷勢,同樣還知道玄墨所使用的禁法,可見來頭不小。隻不過就算老頭不小也沒人知道,此刻眾人的目光全被玄墨吸引,誰又會管這個路過的人呢。
銀月狂臉色頗為難堪,他盯著半空中的玄墨,對玄墨突然由螻蟻變成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巨大的反差讓他頗為不爽,隻覺得自己被玄墨戲耍了,頓時惱羞成怒,瞬移到空中,在玄墨對麵站定,口氣狂妄:“玄墨小兒,就算你已經達到帝境修為又能怎樣,靠外物爆發的境界妄想和老夫做對手,定要你死無全屍!”
說著大喝一聲,爆發出不亞於玄墨的龐大威壓,閃電一般衝向玄墨。
與此同時,在銀月狂和玄墨發起戰鬥時,蘇孟夏隻感覺本來安靜的樹林,突然之間發出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的氣息,有什麽東西壓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緊接著不停響起各種戰技爆發的聲音,毀天滅地的聲音,禁不住讓她心神一顫。
她眼睛上的黑布還沒有人幫忙拿來,單純隻能靠聽覺辨別外麵的情況,和玄墨的傳音被玄墨單方麵關閉,她根本聯係不上。
“蘇孟夏,我絕對不會讓阿墨帶著你離開,今天你就乖乖地死在這裏吧。”一道陰冷而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孟夏隻覺得一道勁風吹過,然後臉上一痛,溫熱的液體劃過臉頰。
雙手被綁在身後,本打算進入空間的蘇孟夏在聽到鴛離的聲音時瞬間改變想法,隻是沒想到鴛離才說完就直接動手,讓她忍不住火冒三丈:“鴛離!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三番兩次找我麻煩?!”
鴛離冷笑,聽著蘇孟夏的話好似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嗬,無冤無仇?嗬嗬,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蘇孟夏心驚,暗道:這女人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她現在被綁住,又不想暴露手鐲空間,難道今天沒了艾琳的威脅,她一樣要交代在這裏嗎?
“看看,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鴛離用指甲劃開遮住蘇孟夏眼睛的黑布,直接從她額頭到眼皮,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真想看看,如果毀了你這張臉,阿墨還會不會為你動心,你不過是個丹人而已,憑什麽霸占這阿墨的心?!”
“嘶——”蘇孟夏痛得抽氣,臉頰一道上,如今額頭到左眼眼皮又是一道傷,她沒有心疼自己的臉蛋,反而幸好沒有直接把她左眼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