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隻有更無恥
晚上下班的時候,破天荒,穆一寒竟然等著舒曉瑤一起回家。
舒曉瑤有些別扭的感覺,跟穆一寒走在一起,似乎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一樣,這種感覺,讓她渾身有些不自在。
“夫人不是第一次跟我一起走,今天怎麽會這樣?”穆一寒明知故問地問道。
舒曉瑤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說以前自己跟他沒有肌膚之親,自然要坦蕩很多,可是現在……
不過,為什麽自己在別扭的同時,還有一種小甜蜜呢?
穆一寒看著舒曉瑤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小女人,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認清自己的心呢?
車子疾馳,穆一寒希望可以快點到家,讓自己好好欺負她一下,畢竟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忙,甚至對她有些許的忽略。
可是恰在此時,他的手機卻響了。
穆一寒示意舒曉瑤替自己接電話,舒曉瑤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顧晚打來的。
她按下了接聽鍵。
“媽,一寒在開車,您有什麽事,我可以轉達他,或者您稍等一下,他會打給您的!”
舒曉瑤接起電話客氣地對顧晚說道。
顧晚一聽舒曉瑤竟然跟穆一寒在一起,顯得十分高興的樣子。
“瑤瑤,我沒有什麽急事,就是如果你跟一寒今晚沒什麽事的話,就回來吃飯吧,有些事要跟你們商量一下!”
顧晚在電話那端委婉地對舒曉瑤說道。
舒曉瑤知道自己不能拒絕婆婆的要求,把顧晚的話轉述給了穆一寒。
穆一寒調轉車頭,向父母家的方向駛去。
兩個人還沒進家門,顧流夏就從屋子裏開心而熱情地跑了出來,“表哥,嫂子,你們怎麽才回來!”
在她身後,是一臉笑意的盛天澤。
盛天澤今天表現的也格外的熱情,可是舒曉瑤的心卻緊張了起來,她太了解盛天澤了,他這樣的表現就證明了他肯定是有什麽目的想要達成。
穆一寒自然將這一切都收在了眼底,但他不露聲色地輕輕握了握舒曉瑤的小手。
兩個人邁步進了客廳。
舒曉瑤這才注意到,不但是顧流夏和盛天澤在,就連顧流夏的奶奶也在,顧晚正陪著老人家在說話。
見穆一寒和舒曉瑤回來了,老太太很有風度地向兩個人點了點頭,目光望向穆一寒。
“一寒呢,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求你!”
顧晚見老太太這麽說話,急忙接口道,“姑姑,一寒是晚輩,您有什麽吩咐的,盡管說就是了!”
老太太對顧晚的話相當滿意,臉上堆滿了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一寒也不要覺得我是倚老賣老,為了我孫女,我就豁出去這張老臉了!”
穆一寒冷著臉拉著舒曉瑤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顧流夏和盛天澤也坐在了老婦人的身旁,帶著期許望著對麵。
“姑姥姥,您有什麽吩咐?”穆一寒的態度不算熱情,但帶著對長輩的尊敬,很客氣,也很疏離。
老太太卻像沒看到穆一寒刻意的疏遠一般說道,“一寒,流夏和天澤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以後天澤就是你的妹夫,我們就是一家人,現在,天澤在生意上遇到了一些問題,還希望你這個做表哥的能提點一二!”
穆一寒俊目望向穆一寒,舒曉瑤端坐在穆一寒身邊,亦眯著眼睛望著對麵的盛天澤,她心裏在琢磨著,這個人到底有多無恥,竟然想利要顧家的關係?
盛天澤聽老太太說完,十分熱切地看著穆一寒,“表哥,你也知道,盛氏集團在阮城有良好的根基,但是若想進一步發展,必定得來安城,所以,我想在安城收購一家珠寶行。”
穆一寒聽他說著話,低頭喝了一口傭人送上來的茶,“哦?這是好事,隻是不知道盛總裁是打算自己開一家珠寶行銷售自己的產品,還是已經看好了哪家珠寶行?”
盛天澤見穆一寒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心裏挺高興的,急忙接口說道,“一家沒什麽名氣的小珠寶行,叫盛世光華,不值一提!不過很不巧的是,我今天下午才知道,這家珠寶行跟穆氏集團似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現在,他們的老板朱楠正在四處籌錢還債!”
穆一寒並沒有接口盛天澤的話,他相信,關於盛世光華,盛天澤知道的比自己要多得多,畢竟他是幕後的當事人之一。
“盛總裁打算怎麽辦呢?”穆一寒依舊裝糊塗。
盛天澤見他並不反感自己,悄悄偷看了舒曉瑤一眼,發現對方隻是垂著眸,看不出有什麽情緒,他的心略微安定了幾分,“我的打算是想要接手盛世光華,既然表哥是自家人,我希望你還能看在自家人的麵子上,不要向盛世光華提出賠償要求吧。”
穆一寒聽他這麽說,心裏惱火得不行。
盛世光華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難道不是拜他盛天澤所賜嗎?怎麽他現在竟然裝作無辜甚至是救世主的模樣來跟自己提要求呢?他這人,到底得有多無恥?
側眸看旁邊的舒曉瑤,他的心裏更是一疼,不知道當初,她又是怎樣看上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的!
舒曉瑤此時也是暗暗裏銀牙幾乎咬碎,盛天澤的無恥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如果穆一寒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就可以以此為借口,甚至把這作為跟盛世光華談判的有利條件,壓低收購盛世光華的價格,同時將盛世光華所訂購的那批產品據為己有,這樣,他便可以以極低的價格在安城奠定第一步根基。
當真是好算計!
舒曉瑤望著對麵的盛天澤,臉上是嘲諷的淡淡的笑意,她終於懂了,其實從一開始,盛天澤就沒有跟朱楠合作的誠心,如果朱楠能設計威脅穆家,正合了他的心意,如果朱楠失敗,那自己就可以利用顧家的關係,讓穆氏集團支持自己收購了盛世光華,反正不管怎麽做他都不虧!
這就是盛天澤,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