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撕票
“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哪裏,甚至我連救出媽媽的辦法都想不到。”
慕容藍冰的眼圈發著紅,她一頭長發在風中飄動著,羸弱的身子看起來像是一朵百合花一般惹人憐愛。
或許,再也沒有人能夠幫助自己吧。
慕容藍冰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淚水從她的指縫之間掉落在草坪上。
“那你有什麽理由離開我們。”
霍峰走上前,欲拉住慕容藍冰的手腕。
他早就已經發誓,他會替代飄雪好好的照顧她,這是不可逆的諾言。
“姐夫,別過來了。”慕容藍冰搖著頭,拒絕霍峰的靠近。
她感覺自己的心靈是那麽的肮髒,已經漸漸變成第二個唐明瑞。
不知回報,甚至還要設計別人的感情,這就是現在的自己!
“藍冰,我們沒有怪罪你。一起把阿姨救出來吧。”
顧晚見狀,也走上前來打算一起安慰慕容藍冰。
看樣子?,慕容藍冰現在的情緒十分的不穩定,但是沒有人知道她隻是更加的不想要麻煩這些人。
“我怎麽好意思再麻煩,明明是我害了你們。”
她心裏早就清楚,自己隻會是他們的絆腳石罷了,能夠提供什麽樣的幫助?
“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妹妹一般的存在,怎麽會有麻煩還有危害?”霍峰輕輕的掰開慕容捂著自己的手掌,對她說道。
妹妹一般的存在?慕容藍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這麽說,他是不怪罪自己的意思了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她忍不住的有那麽一點的歡喜慢慢的在心中生長。
“姐夫。”慕容藍冰的臉上終於是綻開了笑容。
看到這般場景,其他人吊在嗓子眼裏的心也多半放下了不少。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慕容藍冰的媽媽救出,還有唐明瑞也要一起抓捕歸案。“穆天爵理清了現在的頭緒。
“藍冰,你知道阿姨被綁架在哪裏嗎?”霍峰低聲詢問道。
慕容藍冰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更是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唐明瑞一定是把她綁架了。”
說白了,要是知道具體的位置,自己也不至於苦惱這麽久。
“確實有些麻煩。”穆天爵自己也感覺有些難度。
一來是因為不知道唐明瑞到底逃到哪裏去了,二來倒是因為現在沒辦法查明人質的具體位置。
“我倒是覺得,按照唐明瑞的那種性格,人質很有可能被撕票。”葉奇琛往談話的氣氛之中丟了一個炸藥。
眾人瞬間沉默,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顧晚用眼神瞪著葉奇琛,明明已經讓他不要再亂說話,到底還是沒忍住。
“撕票!”慕容藍冰的聲音頓時大了幾分。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你想,唐明瑞是那麽心狠手辣的人,就是穆天爵的老爸也敢弄死,萬一對你媽媽做了什麽手腳,比如終生殘疾……”
葉奇琛越說,自己的腦洞裏麵的想象空間就好像是更加的被發揮出來一樣。
而慕容藍冰全身就像是掉進了冰窖裏麵一般,連大腦都停止了思考。
“葉奇琛。”霍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發話示意讓葉奇琛不要再繼續往下說。
“抱歉,我隻是在討論這種可能性罷了。”
葉奇琛這才從自己的幻想裏麵脫線了出來。
“如果撕票……”慕容藍冰的眼神飄渺了起來,心裏麵也感覺恍惚不定。
媽,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來救你。慕容藍冰在心中默默的念著。
與此同時。
“哈……”唐明瑞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直到再也沒有聽到身後警方的追喊聲時,才敢回頭看了看。
果然,那些愚蠢的警察已經被他自己甩的連一個影子都看不見。
“穆天爵的垃圾警衛,還想要抓住我!笑話。”唐明瑞穩住了自己的步伐,開始慢慢的走著。
眼前,不遠處是自己用假身份證租借而來的出租屋。
“不知道那老娘們餓死了沒。”唐明瑞養地上唾了一口唾沫。
從自己埋下炸彈到現在,已經快整整兩天沒回出租屋。
自然,慕容藍冰的母親也已經兩天不吃不喝。
“吃我的,喝我的,慕容藍冰還給我搞砸了事情!”
一想到這件事,唐明瑞的手指驀的捏在了一起,骨節分明。
自然而然的又想到穆天爵那居高臨下的表情對著自己,他不禁恨恨的加快了腳步。
唐明瑞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出租屋下。
“嗯?”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腳下粘著紅色的紙張。
他罵罵咧咧的心想,真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正準備把紙踩掉。
“等等!”是一張百元大鈔,最近真是被穆天爵他們搞得渾渾噩噩,錢都能看錯。
唐明瑞把錢撿起來,陽光下,錢上隱隱約約有字,眯眼一看,他的臉色越發陰沉……
轉身上樓,看到屋裏空無一人,唐明瑞直步快入房間裏,果然看到慕容藍冰她媽媽在窗旁坐著。
聽見動靜回頭的慕母,麵色煞白眼中流露出隱隱的慌張,亂步退入牆角。
唐明瑞看見慕母流露對自己的懼怕,心裏怒火更甚。
他向前一大步,一把抓住慕母的頭發,“嗯?最近自己呆的太自在了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麽!”越說手上的力氣更重。
慕母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唐明瑞給揪下來了,她一邊抓住唐明瑞的手,心裏一麵慌張不已“你說什麽?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唐明瑞把剛才揣在口袋的錢抽出來,大力甩在慕母麵前“你少給我裝傻,別以為我不曉得你耍的花招,那麽有錢?把求助號碼寫在錢上?”。
慕母吃痛轉過頭,看到錢,瞬間麵色煞白,她沒想到自己的求助方法,剛好被歸來的唐明瑞撿到,慕母不禁絕望的閉上了眼。
但是,唐明瑞已然癲狂,他不單沒放手,還對慕母拳打腳踢,他把自己在穆天爵那裏的失敗怒火都發泄到慕母身上。
本來就已經幾天不吃不喝的慕母,全憑借想逃出去的意誌力撐到現在,但現在出逃的機會已經破滅,身心的折磨更讓慕母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