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大可以試試
一如往日,他身居總裁之位,霸氣而倨傲地指點江山時候的氣勢。
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別人的命運。
這是穆天爵啊!
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顧晚不掙紮,也不管他如何處理這些人。
於她,穆天爵所做的一切,不可能是對她有害的。
“你什麽意思?”莫瑤提高警惕,亦是被他的威脅給嚇住。
就算她平日裏似乎隻是隨意打著莫家的招牌過市,但她也是關心莫家的安危的。
莫家的榮辱,與她的榮辱息息相關。
她也不會讓莫家敗在她手上。
奈何,穆天爵高冷慣了。
也不愛跟這樣的女人多說半句,抱著顧晚離開。
不顧周圍所有人詫異的眼神。
他這一舉動,簡直是狂拽炫酷,活脫脫一霸道總裁。
不少小年輕都已經開始冒起了星星眼。
“喂!你給我站住!”莫瑤不顧形象地大吼。
還沒有人在她的麵前公開威脅過莫家!
若是一般人,她不會放在眼裏。
但這個男人,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氣質,讓人覺得危險。
雖然不知道他是何角色,卻令人不自覺地畏懼。
又是顧晚!
為什麽這樣的男人總讓顧晚碰上?還處處維護她!
摩根是,白格也是,這個男人更是!
“什麽人呐!那麽大口氣!真當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嗎?”心中的不服氣,都化作了一腔鄙視的話。
剛走到門口的穆天爵倏地頓住,微微側顏,“你大可以試試。”
平淡無奇的六個字,卻是君臨城下的氣勢。
宴會廳裏的人不驚深吸一口氣,擔憂地看向莫瑤。
那男人的口氣和身上所穿的服飾,都在告訴他們——
他並非凡人。
然而,莫瑤這一聲吼,明顯已徹底激怒了他。
莫瑤也頓住了,不知該作何反應,愣愣地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處。
眾人揶揄地看向莫瑤,紛紛向張莉莉和李悅身邊靠攏。
她們倆可算是最近和顧晚走得最近點人了。
“怎麽回事?”
“莉莉,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對呀,感覺那個男人不一般呢,不知道是什麽人。”
“是哦,難怪顧總編一直看不上別人呢,原來是有了佳人了啊。”
聽著大家的議論聲在耳邊嗡嗡作響,李悅和張莉莉相視一眼,卻是二臉懵逼。
顧晚何曾在她倆麵前提過采訪之外的男人。
兩人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何來頭。
突然,人群中有人酸酸地說,“你們就那麽確定那個男人好嗎?那麽帥氣又多金的,能有多少啊!說不定就是圈中的哪個明星罷了!不過,這演技,恐怕也不是個小角色了!”
“我們顧總編怎麽可能看上小角色嘛,那麽多老總都拒絕了。”
“哦,這個不僅多金還帥哦!”眾人了然地對視,似乎是已經看透了顧晚的心思。
拜金,顏控的標簽一下子都栽到了她的頭上。
又有人突然開口,“是啊,哪兒像我們瑤瑤姐,放著各種大明星不要,苦苦守著我們的跆拳道王子,這才是真愛好嗎?”
明顯地踩底顧晚,抬高莫瑤。
他們不了解穆天爵是何人,隻知道,自己必須傍好莫家這棵大樹。
畢竟,若是莫瑤發怒,她們也惹不起。
“對呀對呀,瑤瑤姐,你最近跟那個跆拳道王子怎麽樣了?”
“他是不是被你迷得不行啊?”
聊起八卦,眾人的重心迅速被轉移。
大家又自動地在莫瑤身邊圍成一個圈,凸顯出她女主人的地位。
恭維的話接連不斷地來,莫瑤的注意力也瞬間被轉移,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
雖說白格沒能來,但兩人被她故意造勢的關係,已經足夠眾人議論了。
隻要她造成輿論影響,她不相信,白格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眼底一片光芒閃過。
“還好吧,白格……他比較害羞。因為是練武的人嘛,有些木訥了,所以……”
幾乎是一瞬間,她恢複了往日的優雅。
談起白格來,滔滔不絕。
眾人也聽得津津有味,似乎早已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還有那一段錄音。
宴會在眾人的積極配合下,竟然也以一種如此微妙的方式進行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穆天爵已經抱著顧晚來到了車庫。
司機還在車裏候著,不敢亂出行。
自穆天爵病發症明顯之後,他很少再自己開車。
一不小心就容易因為自己而釀成車禍,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顧晚窩在他的懷裏,竟不敢抬頭。
直到它被抱進了車的後座。
兩人並肩而坐,視線齊平,她沒有辦法再逃避。
可看到的卻是一張被麵具遮掩的臉頰。
她隻是愣愣地看著,透過麵具的孔,直視他黑如曜石般的眸子。
出乎意料地,他也沒有躲開她的眸。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瞳孔有些暗淡。
想摘下那張醜陋的麵具,看看那張她日思夜想的臉,又害怕,深邃的眸之下,是一張冷漠的麵孔。
猶豫,躊躇。
放在膝蓋上的手抬起又放下。
幾番掙紮,她還是顫抖著手,緩緩舉到麵具之下,輕而易舉地掀開了那張藍黑色的麵具……
幾乎是一瞬間,顧晚原本還未幹燥的眼眶立即被淚水填滿。
她捂著嘴唇,不能自已。
真的是穆天爵……
真的是他!
她手緩緩地附上他有些瘦削的臉頰,眸光閃過一絲心疼。
倏地,手腕傳來一股力道。
她整個人重心偏離,身子便沉沉地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同一時間,它感覺到後腰又是一股緊緊的力道,熟悉的香氣圍繞著她。
她的臉正好埋在了他的胸膛。
“晚晚,是我……”穆天爵的聲音柔得能膩出水來,“對不起……”
那一聲歉意的低喃,絲毫不見之前倨傲地模樣。
“混蛋!這麽多年,你到底幹嘛去了?為什麽出現在我麵前又不故意躲著我?穆天爵你就是一混蛋!”
像是情緒的爆點被戳破,顧晚淚如泉湧。
手拍打著穆天爵的背脊,卻明顯沒有真的用力。
一聲聲,又的確是在抱怨著述說她的苦樂。
“你害我這麽多年都活在你死去的陰影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沒有你的每一天,對我來說,有多難熬,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