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這個雜種幹的好事
在公司外,隨手招了個車。
“師傅,去學府幼兒園!麻煩快點兒!”她急切地衝上車,甩上車門。
動作一氣嗬成。
而經過一段奔跑,還喘著粗氣。
臉色也因為受驚而略失血色。
司機師傅一聽是去幼兒園,見她的模樣,也猜了個大概。
恐怕就是孩子在幼兒園出了事。
“好叻!”
他踩下油門,一路超越一輛又一輛的私家車,直奔幼兒園而去。
顧晚焦急地看著前方與幼兒園縮短的距離。
她隻拖著包和手機就出來了。
兩樣東西都還拽在她手中,不安地隨著她的手顫抖著。
正是紅綠燈,司機見她著急的模樣,心中也是不忍,安慰道,“小姑娘,別著急,孩子會沒事的。這附近有去幼兒園的小路,我盡快抄小路帶你過去。”
話音落,恰好紅燈轉到了綠燈。
司機二話不說,打著方向盤,直奔小路而去。
顧晚知道那條路,她自己開車也那麽走過。
“師傅,謝謝!”心中無限感激,她也隻好以感激的眼神望向他。
中年司機憨憨地笑了,黑黃的皮膚還帶了些羞意。
不過十分鍾,車在學府幼兒園門前停下。
顧晚匆忙從包裏摸出一百塊錢,遞給司機,“師傅,謝謝你。”
“不用了,趕緊去看孩子吧。”司機師傅笑臉盈盈,推辭著。
聞言,顧晚心中亦是感動。
固執地將錢放在座位旁。
“這是您該得的,謝謝您。”她微微鞠躬,轉身,便向幼兒園跑去。
“誒!”司機想叫住她,可也隻來得及看她匆忙的背影了。
他不過是看她著急,免了找錢的時間。
沒想到,這耿直的姑娘直接塞給了他一百。
他是個老實人,自然不會收她多餘的錢。
顧晚在幼兒園門口,摸出了身份證,抵押在保安室,做了登記,匆匆地奔向老師的辦公室。
她穿著高跟鞋,一路上也崴了幾次。
腳踝紅腫著,她渾然不覺。
“穆穆!”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她直接跑進去。
小穆梵還站在辦公桌麵前,低著頭。
小人兒還沒有辦公桌高,可他卻站得那麽直挺,兩隻小拳頭緊緊的握著,垂在身體兩側。
像是在極力地隱忍。
而另外一邊,還有一個小男孩,正張著嘴巴大聲地哭著。
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哭似的。
臉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抬起來的手臂上也帶著傷。
“老師,抱歉。”即便擔心穆梵的身體,她也沒貿然地上前。
先為自己沒敲門的事情道了個歉。
隨即,她蹲下身子,將穆梵的身體轉過來。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結了痂的小傷疤,脖子上也有傷。
每一處傷,都像是刻在了顧晚的心上。
“穆穆,疼不疼?你怎麽能打架呢?”她指腹輕輕滑過傷口,卻不敢觸碰。
心疼到眼眶都紅了。
那一聲指責,也含著心疼。
小穆梵眼眶中含著淚水,一直在打轉,卻倔強地沒讓它流下來。
見顧晚大驚失色,心中也是愧疚。
“媽媽不哭,穆穆錯了,穆穆不該打架。”小穆梵一見媽媽難受,自己也跟著難受。
柔軟的小手掌,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
顧晚一陣心暖。
“老師,這是……怎麽回事啊?”她顫抖著嗓音,抬頭,目光轉而移到幼兒園老師臉上。
沒有責怪,隻有說不完的心疼。
她不相信她的穆穆會無緣無故的打架。
幼兒園老師也了解她急切的心情。
畢竟,誰家孩子受了傷不著急,何況,顧晚早已失了色。
見她一身不差,舉止亦是不凡,也沒打算瞞著,正想開口,卻被另外一聲打斷。
“誰敢打我兒子?”
一聲殷實的吼聲,隻覺得辦公室的插花都跟著顫了顫。
一個身材有些魁梧的女人,看上去三十來歲,近四十模樣,挎著個大包,一手放在大肚子上。
也不知道是有了,還是本身就是如此。
老師也被這一聲驚著了。
而那個男孩兒,更像是被那一聲嚇住了一樣,立刻嚎啕大哭。
“媽媽!媽媽!媽媽他打我……嗚嗚嗚……”
男孩兒一隻手臂橫過眼睛,捂著哭泣,一手伸出食指,指著小穆梵。
小穆梵的眼淚還沒有落下,隻是瞪回去,一句話沒說。
“怎麽回事?”
女人幾步跨上前,有些粗魯的拉開男孩橫在臉上的手。
看清了他臉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媽媽,疼……”被女人大力拽得疼了,男孩又哭起來。
男孩的媽媽甩開他的手,攬過他的身子,推到小穆梵和顧晚麵前。
“你這孩子怎麽打人呢?你這當媽的怎麽教孩子的?”她走上前,指著小穆梵,又指著顧晚的鼻子指責。
顧晚和小穆梵出於禮節,沒有打斷她的話。
女人卻絲毫不知道停下,說起來口若懸河。
“穿成這樣,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有這麽大個兒子……”她打量著顧晚的穿著,一臉鄙嗤,“也難怪孩子沒教好!”
她眼中那份輕蔑,扯動的唇角,亦是不屑。
“不準你這麽說媽媽!”小穆梵吼道。
小嗓子有些尖。
顧晚手輕輕地搭在小穆梵的肩上,安慰他,將他護在身側。
和女人明明是同一個動作,卻是溫婉不少。
那一舉一動,分明是小心翼翼的疼愛。
哪像那個女人,吼著愛護兒子,卻對受傷的兒子如此粗魯。
“這位女士,事情還未搞清楚之前就妄下定論,恐怕不好吧?”嘴角噙起了笑意,語氣還比較客氣,態度卻強硬。
絲毫沒有因為女人咄咄逼人的氣勢而退縮半分。
渾身散發出不一般的氣場。
眼尖的幼兒園老師可都看出來了。
她看著年紀是小了些,但也恐怕是個20多歲生孩子的人,如今早婚早育的人也多。
而且,看她穿著得體,舉止不凡,渾身散發出的文藝氣息。
她進門的時候,再關心孩子,也注意禮貌,明顯不像女人口中的那般難堪。
反倒是那女人滿口粗鄙的話,進門也沒給她個好臉色。
著實讓人生不起好感。
女人破口大罵,“還要搞什麽清楚?沒看見我兒子渾身都是傷嗎?還不是你家這個雜種幹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