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心急
是先生啊,您找太太?太太不是應該和您在一起麽?恩,對,太太並沒有回來。”
聽到這話後,博琛州的心有“咚”的一聲,落下。落入無止境的深潭中。
按照白慕慕的性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不接電話,最有可能就是出了什麽事情。
手機又被他扔到了副駕駛座上,輕易不外漏情緒的臉龐現在也出現了裂縫,抬手鬆了鬆脖領處的領帶,加速行駛。
似是要親眼見到才能相信。
“先生,您回來了啊。”
“恩。”簡單的應了一聲,就大步向樓上兩人的臥室走去。
沒有,客房也沒有人影,書房也沒有,浴室也沒有……哪裏都沒有,那人回去哪裏!
男人用力咬著大拇指的指甲,這一慣是他發怒的前兆,眼睛裏的眸色晦暗不明。
“夫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回來過麽?”博琛州沒有轉身的問。
白媽自從男人上樓開始就一直在身後跟著,此時也不例外,正跟在博琛州的身後等著吩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少爺這麽失態的時候。
“沒有,”白媽疑惑的答,又轉念一想,莫不是……
“莫不是夫人不見了?”白媽大為吃驚的一掩唇,怪不得先生會如此失態,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上次夫人隻是遲了一些回來,就惹的少爺升了那麽大的氣,這次直接是不見了,那還得了?
“會不會還再夫人的娘家,沒有回來?”白媽猜測道。
這點他倒是疏忽了,忘記了這一點,掏兜想拿出手機,可又回想到手機還被自己扔到副駕駛座上,沒有拿出來,沒有忍住低咒了一聲,“shit.”
快速的下樓,走到電話的位置。
“喂,你好,這裏是白家。”像是仆人樣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出來。
“就說博琛州有事要找白家二老。”
仆人當然知曉博琛州的存在,說了一句,好的請稍等,就像客廳處通知了白母來接電話。
“琛州,這麽晚了,會有什麽事情。”白母疑惑的說。
“既然電話打來了,肯定是有事情,你快過去接就行了。”白父在哪裏催促趕緊接電話,白母想想也是,就走到了電話的位置,接了起來。
“琛州啊,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麽?”
博琛州之間開門見山的問。
“媽,慕慕還在您二老哪裏麽?”
慕慕,找慕慕的?可是慕慕不早就回去了麽?
“慕慕啊,她早就回去了,估計這個點也應該到你那了,怎麽?是沒有看見她麽?”白母也奇怪,慕慕是她親眼看著坐上車走的,難不成出了什麽意外?
“琛州啊,你老實告訴我,慕慕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都說母女連心,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在心慌,擔心出了什麽事情。
博琛州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心裏有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二老,可已經這麽晚了,事情又不是那麽準確,很有可能是在哪裏玩兒過頭了,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沒出什麽事情,隻是一天不見,怪想念的,見她還沒有回來,有點捉急了。”博琛州還是選擇了瞞下去。
呼。原來是這樣啊,害她白擔心了,小兩口正甜蜜著,有這種想法倒也正常,白母並沒有絲毫的懷疑,兩人閑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白母回到了沙發處,白父拉了拉掉到鼻梁處的老花鏡,開口問道,“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麽?”
白母答,“那有什麽事情,就是來問問我慕慕回去了沒有,說想慕慕了,太著急見到慕慕了。”
白父嗤笑:“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麽一麵。”
別墅:
電話已經掛斷很久了,整座房子被男人所散發出來的低氣壓所覆蓋,氣溫驟時降低了不少。
“也沒有麽?”白媽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人搖搖頭,煩躁的心在胸腔處鼓動著,快燃燒起來了,吐出的呼吸就是熾熱的。
“趕緊找人撥打章凝雨的電話。”
“是。”
結果再次沒有出乎她的意料,還是沒有。
那邊的章凝雨已經正準備睡下了,突然接到博琛州的電話,有點受寵若驚,可在電話那頭聽到好友白慕慕失蹤不見的消息整個人驚的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整個人急的直跺腳!
“你的意思是找不到那鬼丫頭人了?”
這可怎麽辦,怎麽辦,頭發被搔的亂七八糟,章凝雨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說話都有點磕磕巴巴的。
“別急,別急,一會兒我出門去找找。”
畢竟白慕慕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是兩個人一起去過的地方。肯定會找到的,章凝雨在心中這麽安慰自己。
博琛州的下唇掛著一顆煙,人垂著頭跌坐在沙發上,第一次感覺到了這麽的無力,抬起頭吐煙霧的時候,額頭上露出了明顯的抬頭紋。好似一晚上老了很多一樣。這都敗白慕慕那個女人所賜。
掐滅了手中的煙,留存的煙霧扔在身邊彌漫,逐漸淡去。
一聲不響的上了樓,脫下衣服徑直走進了浴室。
似是要洗去自己一身的浮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所以,男人將噴灑開到最大,澆落在身上的水冰冷刺骨,恨得一下握緊拳頭捶到了牆上。
眼睛露出狠意。
這是白慕慕第二次在她的身邊不知所蹤。
博琛州並沒有來洗澡這裏浪費很長的時間,隻是簡單的衝洗了一下,便披著浴巾走了出來。
坐在床頭,屋子裏的等沒有打開,隻有男人一下一下撥弄著打火機發出的暗黃色的光,照亮了他眸底下的神色,外泄的陰狠。
他在冷靜下來,縷清思緒。
能對白慕慕造成威脅的隻有兩個人。
——斯麗——林雅琪——
這兩個女人都有足夠的動機,會是誰?
駕車就熟的從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根煙,點燃,再猛吸了一口。已經很久沒有遇上能讓他這麽浮躁的事情了。
整間臥室隻能看見那零零火星在不斷呢的燃燒著,月色透窗而入,照映在男人的臉上,竟從這冷毅的側臉中看到了一股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