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奇怪的小姑娘
深夜無人的街，放著無人聽的歌。
今天一整天，章凝雨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伺候著，寸步不離，商場逛來了，甜品店一坐，選著她愛吃的甜點，生怕一個不小心，想不開去玩什麽深夜河邊遊玩。
白慕慕心裏真的是很苦悶，看著章凝雨這麽殷勤的忙前忙後，一定是想歪了，但她並不打算告訴她，被人伺候的感覺還不錯。
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深夜的街頭上，將頭依賴在章凝雨的肩膀上，望著櫥窗內的婚紗，一臉的憧憬，她還沒有好好的為她深愛的男人創優一次婚紗。
小女生後會有浪漫情節，就連平日裏向個漢子一樣瘋瘋癲癲到處亂竄的章凝雨也逃不過。
“慕慕，等以後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當我的伴娘。”
白慕慕有點失笑的望著她說道：“我都結婚了。”
“結婚又怎麽了，法律上要說結婚了就不可以當伴娘麽？再說了，大不了就離了唄，反正博琛州對你也不好……”
章凝雨深感自己說錯話了，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提博琛州，沒想到，還是被這張大嘴巴，好死不死的順溜了出來。
兩人之間開始無端的沉默。
“對不起啊，慕慕，我不是故意的……”章凝雨解釋著說道。
白慕慕自然知道她是無意的，可聽在耳邊還是感覺有點刺耳，睫毛清顫了幾下，轉眼間又換上了以往沒心沒肺的笑容。
“離了婚我才不要去做你的伴娘，走吧。”說完就挽起章凝雨的手，作勢要離開這裏。
離了婚我才不要去當你的伴娘，凝雨，我希望你幸福，不要向我一樣，隻能憧憬著幸福。
兩人慢慢悠悠的向街角深處走去，身後的街店裏傳來緩慢而輕柔的歌聲。
——
從前慢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
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兩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街角的拐角處，音樂聲也從輕柔的絮絮道來變成了勁爆的beat。
在門外就能聽見裏麵爆炸般的熱度。
白慕慕的腳停滯在了原地，在也挪不動一分。
章凝雨回過身來看她，向著她的視線也注意到了對麵的酒吧。
沒錯，上午剛否了自己晚上放縱的提議，如今自己被誘惑的走不動了。
章凝雨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啟唇說道：“怎麽，想進去？”
白慕慕聽到後也回過頭來望她，並沒有急於回話，隻是呆呆的望著她，眼睛似乎有著星星般閃閃發亮，臉上也已經寫著迫不及待四個字了。
“怎麽，就不怕被你家內位知道了，晚上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又怎麽樣，他能去我為什麽就不能去。”
心裏被章凝雨的話激了一下，當時就拉住她的胳膊，進了酒吧。
酒吧一向就是放縱的代言，昏暗的燈光照亮一個小角落，紅皮沙發獨自駐立在哪裏，在這熱鬧的氛圍下獨顯出了一份清冷。
白慕慕第一眼就被那個位置吸引了目光，徑直的走向那個位置，章凝雨也緊隨其後坐了過去。
酒吧的服務員過來詢問要什麽，兩人隻是簡單的點了一些飲品，沒有點酒品，兩個女孩子出門在外，不得不提防著。
舞台上，酒女端坐在高腳椅上哼唱著傷心的情歌，白慕慕對那個女孩兒起了興趣。
看樣年齡似乎還小，舞台經驗也不足，站在舞台上還有些青澀，但也正是這份獨樹一幟的青澀為她的表演加了不少的分，在一群精煉世俗的女人中更為出色。
這樣的人兒，在這種場合，必定會遇到一些事情。
“您好，兩位女士，您們的酒水。”
“好，謝謝。”結果了服務生端送過來的酒水，放到嘴邊瑉了一口，眼睛仍舊注視在舞台處的情況。
此時，那姑娘已經唱完了整首歌，正收拾吉他，準備下台了，舞台邊的熱辣舞娘已經在候場了。音樂躁，人辣，現場也火熱起來。
不少人圍聚在一起吹著哨子，都聚集在了舞台邊。遮擋主了白慕慕的視線。不由得向舞台那邊伸頭探去。
“慕慕，你在看什麽呢？”從剛才到現在眼睛就一直注視著舞台那邊的方向，尋著她的視線一同望去，卻又什麽也看不到，章雨凝疑惑的問道。
“在看一個姑娘。”
姑娘，哪有什麽姑娘，她怎麽依舊什麽都看不到。
果然，那邊果真如她所想的騷動了起來。
幾個年輕人趁著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台上，以為沒人注視這邊的情況，三兩成群，有四五個人的樣子。向著剛下台的方雨走去。
“幹嘛。”看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幾人，心裏慌是肯定的，但是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強裝鎮定的說道，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後退。
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腳。
“幹嘛？小妹妹，媽媽沒有教導你深夜不要外出，更不要說來這種場合了麽？”其中站在最邊上，染著黃色頭發的男人說道。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煙霧吐到方雨的身上。
方雨冷笑了一聲，冷眼看著對麵的幾個人，說道：“野慣了，還沒有叫做媽媽的女人能來教導我。”
“呦，小姑娘還挺辣，爺喜歡。”領頭的男人臉上掛著淫笑，嬉鬧的和周圍的人打趣，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掛著興味的笑。
末了領頭的那人接著說道：“走，陪哥兒幾個玩玩。”
方雨沒有拒絕，衝著幾個人魅惑的拋了一個媚眼，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出了酒吧門。
這次章凝雨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轉頭望著人已經走遠還注意著那邊的白慕慕說道：“還看什麽呢。人已經走了。”
手裏攪動著杯中的飲料，一點要喝的意思都沒有。
第一眼注意到那個姑娘時，沒有想到她在麵對被攔截的情況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和她所想的真是大不相同，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腦袋有想起了那個女孩兒出門時投過來的視線。
……
“誒，慕慕，你去哪裏啊！”
白慕慕頃刻從座位上占了起來，穿過擁擠的人群，大步向門外走去。
不知道那個姑娘何時看到了她們兩人投過去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