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藝術加工和收藏家和上輩子
月亮在雲朵中穿行，忽明忽暗。
人世間。
微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房間裏潔白的窗簾，也被吹得不停飄舞。
春季的夜晚，有點寒涼。
清明站起來。
走到窗戶旁，看著外麵，夜色正濃。
“嗯……”
抬起頭，看向月亮。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啊！”
輕聲感慨。
這種時候，突然就想要“鬥酒十千恣歡虐”了，可惜沒有知己，酒喝起來也不香。
“唉”
搖搖頭，關上窗。
轉身繼續去遨遊書海。
他除了看書，似乎也沒有能夠做的事情。
……
星野家。
星野千鶴將窗戶關上，透過玻璃，看著逐漸被雲層掩蓋的月亮。
“要下雨了啊！”
都說春雨綿綿。
但今年的四月，好像很少下雨呢。
現在都五月了。
“偶爾下點雨也好。”
這樣想著。
轉身看向自己的兩個女兒。
她們都坐在沙發那裏，正在說些和清明有關的事情。
“什麽？”
星野宮子有點驚愕。
停止玩遊戲，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
“他真那麽說？”
“是啊。”
星野宮子表示肯定。
星野千鶴走過來，看著兩個女兒。
“說什麽？”
“是清明哥哥。”
星野日向回答道。
“剛才我問他喜不喜歡宮姐，他說喜歡；問他想不想和宮姐結婚，他說想。”
喜歡？想？
才怪。
明明是還好、隨便。
但清明此時不在這裏，沒辦法糾正小姑娘的發言。
“真的？”
星野千鶴有點驚奇。
“就你姐姐這樣，清明真的能喜歡？”
宅女、怕生、不愛打扮。
此外還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星野千鶴都有些看不慣，但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能糾正過來，結果就有些放任自流。
這樣都有人喜歡，是她沒有想到的。
“日向，不會是你亂說的吧？”
“是真的！”
星野日向可沒有亂說，隻是有點藝術加工而已。
還好。
那就是不討厭。
既然不討厭，那當然就是喜歡。
隨便。
那就是不介意。
既然不介意，那就是願意結婚，也就是想要結婚。
所以她沒有亂說。
“宮姐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清明哥哥。”
“我……”
星野宮子張張嘴。
去問？
她可不敢。
這兩天都沒有和清明見麵，現在都有點不敢和他說話了。
更別說問這種事情。
“嘿嘿”
星野千鶴突然發出笑聲。
事情是不是真的，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是個機會。
“宮子。”
“啊？”
“既然清明都這樣說了，你幹脆就和他交往吧，如果沒有什麽問題，那就直接結婚。”
“……”
星野宮子很無奈。
“媽媽，你到底是多怕我嫁不出去？”
“我倒是想要不怕，那你就做點讓我安心的事情出來啊，多出去走走、多交些朋友，這種事情你能做到嗎？”
“不能！”
沒有任何猶豫，星野宮子表現得很是理直氣壯。
於是星野千鶴握緊拳頭。
“日向，你先回去睡覺吧。”
“哦。”
星野日向很聽話，直接站起來。
“那就晚安，宮姐，晚安，媽媽。”
“晚安。”
“等等，日向……”
星野宮子很害怕，想要跟著妹妹一起離開。
但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被媽媽一把抓住，無法逃離。
而星野日向已經離開客廳，消失無蹤。
“宮子，做好覺悟吧。”
“啊……”
……
夜裏下了場雨，並不大。
第二天，陽光依舊。
清明從家裏來到天界，做了大半天的工作，剩下的交給金甲力士，自己則是來到咖啡店，無所事事地待到下午。
三點後。
放學的時間，店裏就多了幾個少女。
拉菲爾、薇奈特。
她們現在都是這裏的女仆，當然性質上有點不同。
薇奈特相當於打工。
而拉菲爾，還需要滿足清明好幾個要求。
雖然清明基本沒提。
僅有的一次擁抱，就是薇奈特來到這裏的那天，清明抱著她，問她是不是吃醋。
她的回答是：不清楚。
然後什麽都沒有發生，直到現在。
店裏客人很少。
兩個女仆顯得有點多餘，而且還分別是天使和惡魔。
這可是死對頭。
當然拉菲爾和薇奈特並沒有針鋒相對，隻是彼此間的關係，顯得有點微妙，既不是友好、也不是敵對那種。
事情的關鍵，在於清明。
每次薇奈特和清明說話的時候，拉菲爾總是盯著她，那種架勢，就像是防止狐狸精勾搭自己男朋友那樣。
反過來也差不多。
每次拉菲爾和清明說話的時候，薇奈特也總是盯著他們，主要是對他們的關係感到好奇，其次是有點複雜的心理。
於是兩個人之間就有點微妙。
清明察覺到這種微妙。
但他不說也不管，像是假裝不知道的樣子，每天該怎樣就怎樣。
生活如此平靜。
“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打破咖啡店的平靜。
褐色短發的少女走進來。
“下午好。”
元氣滿滿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特色。
清明抬起頭。
走進來的，正是小田切雙葉。
於是滿臉笑容。
“下午好啊，雙葉。”
“清明哥哥。”
這個稱呼，有很多人都會叫。
珈百璃、星野日向、薇奈特、哈尼雅，她們也確實有點把清明當成哥哥。
但小田切雙葉不同。
她這樣叫，單純的就隻是稱呼，就像“警察叔叔”那種。
但清明聽起來還是很高興。
“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你呢，又去尋找美食了嗎？”
“是啊。”
小田切雙葉點點頭。
邊和拉菲爾、薇奈特打招呼，邊走到櫃台前麵，笑嘻嘻地看著清明。
“但果然還是清明哥哥做的更好吃呢！”
“那你今天想吃什麽？說出來，哥哥給你做。”
“我來幫忙。”
“那就走吧，食材都在廚房裏呢。”
“……”
因為食物而結緣的少年少女，雖然接觸不算很多，但相處起來卻顯得很自然。
哥哥？
“哼”
看著他們的背影，拉菲爾就忍不住撇撇嘴。
“明明是想當情哥哥來著。”
拉菲爾表示，她已經看穿清明的本質。
見一個愛一個……
不對。
那不是愛。
準確點說，是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所以清明天然的就對某些少女擁有很高的好感度，想要把那些少女們都拐回家裏。
和愛無關。
雖然也確實很喜愛。
但應該是某種占有欲，就像是那些有戀物癖的人那樣，看到特定的物品，都想要帶回家收藏起來。
某種程度上，清明也是收藏家。
隻是他想要收藏的，不是那些物品，而是他感興趣的少女。
所以很奇怪。
清明對那些少女的、天然的好感度，到底是怎麽來的？
拉菲爾想不明白。
也沒有去詢問清明。
而此時的廚房裏，小田切雙葉倒是問出了差不多的問題。
“清明哥哥。”
一邊幫忙做準備，一邊閑聊著。
“現在想想，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你對我就挺好的呢，而且第二次見麵就讓我當你女朋友，所以是一見鍾情嗎？”
性格比較開朗大方的她，說起這種話題也不會羞澀。
而聽到這種問題的清明，隻是滿臉笑容。
“如果我說，我上輩子就認識你，並且很喜歡你，你信嗎？”
這就是事實。
對珈百璃、對拉菲爾、對薇奈特，甚至對葉山照、對小田切雙葉的好感度來源，就是因為他有上輩子的記憶。
雖然那時候，少女們隻是動畫、漫畫裏的人物。
但那有什麽關係呢？
喜歡就是喜歡。
再加上清明有點扭曲，所以喜歡就變成了占有欲，就像拉菲爾說的那樣，他想要把少女們全部都“收藏”起來。
某種程度上，拉菲爾也算是看透他了吧。
“上輩子？”
小田切雙葉因為這個答案有些發愣。
接著有些恍然地看著清明。
“如果你真的是從上輩子開始就喜歡我的話，那我當你女朋友也完全OK的呢。”
但這可沒有辦法證明。
因為上輩子、投胎轉世等等，都隻是傳說而已嘛。
根本不存在的。
“嗯……”
正準備切肉的清明，歪著腦袋看著身邊清洗蔬菜的少女。
勾嘴一笑。
“如果我能證明的話，你真的給我當女朋友？”
“……誒？”
小田切雙葉有點驚疑不定。
這種事情……
“真的能夠證明？”
“你就說剛才的話，是不是真的？”
“……”
小田切雙葉猶豫許久。
因為沒想到，一句玩笑般的話，居然會引來這樣的展開。
但最終還是點點頭。
“如果你真的能夠證明的話。”
“嘿嘿”
清明笑了。
而且笑得很開心。
上輩子存不存在，一般人當然無法證明。
但他可是道士。
而且店裏還有天使和惡魔在呢，想要證明這種事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