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這裏的幾天時間我過的的還算可以,或許是覺得新奇,或許是我能用更多的時間碼字了,所以,心裏倒也沒有什麽別的感覺,我不過是從一個地方住換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住而已。而且,聽晴子說,我們這些人在這裏也並不是完全失去了自由的,。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麽需要必須要出去隻要和二子報備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我卻覺得奇怪,二子就不怕我們之中有的人離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嗎?當我把這個疑問問出口之後,我才知道二子真的不是一個草包。如果我出去,他並不會派任何人跟著我,但是,如果我不回來,那我的父母之中就會有一個人過來代替我。很絕的一招,讓人根本就不敢逃跑,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如果因為我們自私的決定而害了他們,那我們最開始過來又是為了什麽呢?
我本來以為在這裏每天都會有血腥的事情發生,可是,我都已經住進來五天了,卻沒有看見一個人離開這裏去出賣自己的器官,雖然覺得好奇,可是在這裏的人似乎也無法幫我解釋這一點。索性,我也就留著這點好奇心了,支撐著自己在這裏繼續的過著這種被圈養的日子。
一周之後,我終於迎來了自己的體檢,也在到來這裏之後第一次離開了那個別墅。
二子是在這天早上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門口的,我才起床準備去飯廳吃飯。
這裏的生活真的是夠規律的,為了讓我們都能早睡早起,晚上十一點就會斷電、斷網,早上六點開始重新供給,七點是早飯。真的讓我有一種又回到了高中住校的時候的感覺。
而這天早上,因為起來的有點晚了,所以我起床之後都沒有洗漱就要出門了,反正在這裏也沒有幾個人認識我,也沒有需要我裝扮自己去討好的人。所以,在看見二子的時候,我真的是後悔死了,怎麽就這麽一次懶得洗漱了,然後就被人給撞見了。
我窘迫的樣子讓二子覺得好笑,這也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笑容,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原來這個男人也是會笑的,這還真的是打破了我之前對他的認識。
“去收拾一下,跟我走。”二子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時態,很快就收回了他的笑容,一臉正經的跟我說道。
“這麽快?”雖然我早就知道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但是,真的到了要去出賣自己的器官的時候,我還是害怕了,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裏以後會少什麽東西,我的心就抑製不住的在往下沉。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二子看著我發抖的身子說道。
“啊?”
“我隻是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確定你沒有任何問題,體檢報告出來的那一天就是我們簽約的日子。”二子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快去吧,我可沒那麽多時間等著你。”二子催促著。
“我很快的。”
我的行動和我說出去的話一樣,從洗漱到換衣服一共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我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動作慢了會讓二子失去耐性,直接離開。
“動作挺快,要不是你還有著女人的身體,我真的懷疑你是一個男人了。”二子的話也不知道是在誇讚我還是在諷刺我。
“謝謝。”我隻能這麽說了。
二子開著的還是上次的那一輛車,隻不過這一次在車後麵做了另外一個人,他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的冷是從內向外的,就如同是從北極來的冰山一樣,讓人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離。
“老大。”二子恭敬的叫道。
我吃驚的看著這兩個人,我還以為二子是總負責人,現在看來他不過是一個跑腿的,真正的負責人是現在坐在車後麵的那一個。我躊躇著,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要靠近那輛車子了。
“上車。”這兩個字是從車後麵的人的口中說出來的。瞬間就給了我巨大的壓力,一點都不敢再磨蹭了,幾乎是直接竄進了車子裏。而後我就聽到了車子裏的低笑聲。
我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兩個男人夾著我一個女人,就算是我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二子,開車吧。”後麵的人說道,二子一秒都沒耽擱的就啟動了車子,我能看的出來二子對後麵的那個人是很敬重的。他在那個人的麵前是十分的正經的,身上的邪氣也收了起來。
慢慢的,我也放下了自己緊張的情緒,對車後座的男人也產生了好奇,隻不過,我不敢也不會去問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麽的,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來的好。
到了醫院,二子徑直就帶著我去了一個診室,從他和醫生熟識的程度看來,我肯定不是第一個被帶到這裏來的人了。我想,像他們這種買賣器官的生意在醫院也必定是有“熟人”的,要不然他們是從哪裏找到的那些病人呢?
讓我比較安慰的是,舒醫生是一位比較溫柔的女性,雖然我對她這種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靈魂,讓自己成為買賣器官的幫凶的行為十分不齒,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她在技術上確實是一位好醫生,她的檢查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或者是害怕,她會用她的語言讓你放鬆下來。隻不過,因為知道她白大褂下的黑色的部分,看著她我實在是提不起來任何的好感。
檢查時間隻用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我就隻要回到那個別墅等結果就好了。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二子把我送到了一間西餐廳的門口。
“我們不回去嗎?”
“老大在裏麵等你。”二子的話讓我一顫,太恐怖了,他的意思不會是讓我肚子去麵對那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吧?
“我可以問一下他找我的原因嗎?”我的手緊緊的抓著車座椅,試圖把自己和車座椅融為一體,這樣就算是二子想把我弄下車都不可能了。
“我從來不會去問老大他做這件事情是為了什麽,我會做的事情就隻有遵從。”
二子的話讓的眉毛不停的跳動,我也算是在當代社會見識了一次什麽叫做愚忠了。
“也就是說,我不得不去了,是嗎?”
“是。”真是簡短又直接、還讓人覺得崩潰的回答。
我認命的從車上走了下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二子,誰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狠心啊,根本就不顧我們這小小的交情,踩下油門就離開了。
推開西餐廳的大門,服務人員很恭敬的走了過來問我幾位。對方的態度反倒讓我更加的不自在了,我覺得我就好像是走進了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我是來找人的。”
這是,另外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請問你是安沁安小姐嗎?”
我點點頭,看樣子二子的老大已經知道我過來了,隻是從我這裏看過去,我並沒有在任何地方看到那座冰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餐廳裏太暖和了,我現在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來自他身上的寒意。
服務員領著我走上了二樓,二樓和一樓有明顯的不同,二樓更加的安靜,是一間又一間的包房。我不懂,對於他們來說,我囚就是一個貨物,為什麽他會讓我到這麽好的一個地方來見他?
我拘謹的站在房間門口,那個男人與上午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有點不同,他的西裝外套早就已經扔到了一邊,領帶也解開了,襯衫很是誘惑的開了胸前的三顆扣子,袖子也微微的挽了起來。
我低著頭卻依舊可以感覺的到他打量我的眼神。
“你要一直站著嗎?”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可是卻讓我更加的緊張了,尤其是我現在完全不知道他找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二子沒告訴我你是啞巴。”
我隻好坐下了,我能聽的出來對方語氣裏的不滿。
“我叫傅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你放心,我這一次找你出來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到我這裏來?我對人類這種生物一向不怎麽信任,所以,我需要一個理由讓我覺得你是真的會安心的當一個貨物。”
聽到他這樣說,我也放鬆了下來,他很誠實,雖然說出來的話不怎麽中聽,但是,最起碼要比謊言讓人覺得可敬。
我的故事很簡單,我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隻是三言兩語就足以概括這段時間在我的身上發生的一切了。我說完之後做出了一件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我竟然拿起麵前的紅酒杯喝了一口。隻是一口我就上了癮,這和我之前喝過的那種廉價的幾十塊錢的紅酒完全不同,喝到嘴裏有一種很滑潤的感覺。
我忍不住的又喝了好幾口,今天過來的值得了。
“你倒是不客氣。”傅晟笑著說道。
我手中的杯子舉到了一半,不知道是應該要放下,還是要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