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打電話呢?臉上的表情一會兒一變的。”肖瀟坐在了我的麵前,包隨手就扔在了桌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我隻能尷尬的笑笑,這個肖瀟啊!不管走到哪裏都一定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霖峰。”我和嶽霖峰的事情就隻有肖瀟知道,也就隻有在她的麵前,我才敢肆無忌憚的提起嶽霖峰這個名字。很多時候我都很感謝肖瀟,如果不是她,我隻能把一切都深藏在內心裏,一個人承擔這段愛情之中所有的喜怒哀樂,在患得患失的時候都沒有一個可以宣泄的方向。
肖瀟本來正在喝我的奶茶,在聽完我說的話之後就像是聽到了多大的新聞一樣的嗆到了,看著那杯奶茶我有點心疼,八元錢一杯,就這樣的被肖瀟往裏麵吐了口水,再也沒有辦法喝了。
“你們還在一起啊?不是我說啊,沁沁,網戀這東西太不靠譜了,差不多就得了。”
“瀟瀟,我去見過霖峰了,你沒聯係到我的這三天時間裏,我去了西安。”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肖瀟長著嘴巴卻沒有說話,我知道她被我嚇到了。我拿起自己麵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等著肖瀟從震驚之中緩過來,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不用回家去麵對那一室的混亂了。
果然,肖瀟反應過來的下一句話就是,讓我跟她走,今天晚上去她家住,然後把我這三天在西安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給她聽,女人的友情有的時候和八卦也是分不開的。
肖瀟和我一樣,在業餘時間都會在網上寫文掙一些外快,隻不過肖瀟要比我厲害的多的多,她的筆名叫紫曦,寫的幾篇古代言情都受到了書迷的追捧,每天都有人在她的書下方留言催更,還有人會送上催更票。這讓肖瀟在每寫完一本書之後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也讓她有能力在外麵租了一間不錯的小公寓。
可是,我就不可以了。如果不是靠字數,我的書迷可能就會流失很多了。就像是這一次西安,我提前一周就開始熬夜寫文、存稿,用黑眼圈換來了一周的存稿後才敢大膽的坐上去西安的火車,那個時候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在第三天就被嶽霖峰發配回衡陽。
一隻腳才剛踏進肖瀟家,我就已經被她拉到了沙發上,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好似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是一個勁爆的消息一樣。
“先讓我洗個澡,好好的組織一下語言在跟你說,可以嗎?”
“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肖瀟大度的說道,還對我揮揮手,讓我快點消失。
拿著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看著蓬蓬頭,一時舍不得打開,洗完澡之後我的身上就徹底沒有嶽霖峰的味道了。
在舍不得我也不能一輩子不洗澡,而且一天的火車旅程已經讓我自己都快要無法接受自己了,汗水和各種各樣的味道都混合到了我的身上。
洗完澡之後,感覺舒服了好多,一身清爽的走進了主臥室,肖瀟已經準備好了啤酒和零食,看樣子她是真的是打算把我的事情當做故事來聽了。其實,現在仔細的想想,我和嶽霖峰之間的事情還真的很像是一場故事。
那個時候是我在網上寫寫的最不順的一段時間,原本的訂閱量一般,為了吸引更多的讀者,我隻好在文章裏加入了比較流行的網遊的內容,可是我對網遊的印象也不過是在同行寫的那些裏而已。為了讓自己的文看起來更加的生動,我隻好忍著肉疼的開始在網遊上花錢。
原本我想著隻要了解了就好,我可舍不得在玩上持續的花錢。隻是,一入網遊深似海,進去的容易,想要出來的時候卻控製不了自己的理智了,尤其是當我在網上認識了嶽霖峰之後。
和嶽霖峰的相識是因為一場遊戲之中的婚禮,很老套的情節,我們是伴娘、伴郎,在陪著那對夫妻舉行婚禮的時候他給我發了一個私人聊天的窗口,問我要不要也一起舉行婚禮。我當時想著的很簡單,反正我在遊戲裏也沒有結婚,有一個伴侶以後一起打遊戲也好一些,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被“求婚”,無需任何思考的,我就回答了“好”。
我和嶽霖峰就這樣開始了,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就隻是在遊戲裏會有交流,他會告訴我怎麽作戰會得到最多的經驗和寶物。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帶著我在遊戲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但是,時間久了,我過於沉溺於遊戲之中,卻沒寫多少,當我看到銀行卡上的餘額的時候我知道我必須要控製自己了。
為了控製自己,我甚至卸載了那個遊戲。可是隻三天,三天之後我又重新安裝了那個遊戲,因為我發現我竟然在思念嶽霖峰,一個遊戲裏的人物,每次和他說話都很輕鬆,他帶著我走進的是一個我之前從來都不認識的世界。
才剛一上線,我就看到了嶽霖峰這幾天對我的留言,從一開始的隨便說的話,到後來有些著急的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還有最後有些絕望的留言,就好像是我拋棄了他一樣。這種被人在乎、需要的感覺真的很爽。我還記得我當時的回複,我把自己寫的事情告訴給了一個對我來說是陌生人的嶽霖峰,要知道,這可是當時連我的寢室裏的同學都還不知道的事情。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發現,我對這個遊戲的執著不是因為這個遊戲有多好玩,而是因為在這個遊戲裏有嶽霖峰。我一直都在等著嶽霖峰的恢複,可是他的人物一直都沒有上線。就在我幾乎絕望,以為我和嶽霖峰之間到此就已經算是畫上了句號,我甚至都已經決定要把自己的遊戲號碼賣出去,然後徹底的和這個遊戲說再見了。嶽霖峰就是在這個時候回複了我,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和他之間又另外一種東西開始發酵,最起碼對我來說有東西變得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