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冷暖自知
“鳳儀，好久不見，哈哈，繼雲，你也回來了，哈哈，哈哈，你們這對夫妻，真夠恩愛的，去哪裏都是一起。”清雅帶著小白剛走進包廂，看到楊鳳儀和唐繼雲坐在那裏聊天，笑嗬嗬地打招呼。
楊鳳儀和唐繼雲站起身，讓清雅和小白坐下，“難得今天我們的清雅總裁有時間，能請到你吃飯，可是不容易。”楊鳳儀給清雅和小白倒上茶，繼續說道，“剛才打電話給你，你還說今晚有個飯局，還以為你會晚點過來。”
清雅假意臉色一沉，“你說，那些糟老頭子比的上你這個大美女嗎？既然美女相邀，我怎麽會失約？當然是連忙推掉，改天再說。這不，風塵仆仆地趕來，發型都有點亂了。”清雅用手順了順自己的發絲，一臉嬌嗔地說道。
“好了，別開玩笑了，你身邊這位是誰，也不向我們介紹介紹。”楊鳳儀見到清雅又要開始損自己，連忙岔開話題，好奇地看著坐在清雅身邊的男子。
小白站起身，禮貌地點了點頭，“我是公司裏的攝影師，大家叫我小白就可以了。”小白說完，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原本想要說話的清雅被小白這麽一說，頓時臉沉下來，顯得有點不開心，突然間想到什麽，冷笑一聲，“他隻是我公司的一個員工而已，來，來，我們點菜吧，我快餓死了。”清雅說完，拿起麵前的菜單翻看起來，眼底卻一片憤怒。
唐繼雲和楊鳳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抹了然，點了點頭，配合地拿起菜單，翻看起來。
“清雅，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白？”飯吃得差不多，楊鳳儀拉著清雅來到洗手間，看著麵前偌大的鏡子，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別告訴我，你不喜歡他，你很討厭他。你年紀也不小了，看看若萱，都可以結婚了，你卻連個結婚的對象都沒有，你說，你好意思麽你。”
一直以來，楊鳳儀和清雅，是損失也是好友，更是把對方當成競爭對手，兩個人之間這種關係，讓人猜不透，看不明，而她們卻很清楚，在很多時候，她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但是顯然，這一次，在小白的事情上，兩個人態度卻不一樣。
清雅對著鏡子，認真觀察自己臉上的妝容，無所謂地說道，“我都一把年紀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愛情嗎？愛情，嗬，這是世界上最不切實際的東西。我也年輕過，我也有過自己的夢，但是那些，都是不現實的。反正這麽多年來，一個人單身也習慣了，不差這三四十年的了。”楊鳳儀，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還能得到他全部的愛？這麽多年來，還一直被他捧在手心裏？你是幸運的，不代表我也是幸運的。隻能說，我和你的命運，相差太大了。
“清雅，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喜歡繼雲。”楊鳳儀成功在清雅的臉上看到一抹詫異，依舊看著麵前的鏡子，將清雅臉上的表情一一看在眼中，“我知道，你這麽多年來，羨慕我的同時也在嫉妒我。說實話，這麽多年來，我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很多事情，隻有埋在心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楊鳳儀笑了笑，“不過，很多事情都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我會開始我的新生活，我會和繼雲幸福地生活下去。”
清雅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著楊鳳儀，“你，一直以來都知道？”我以為自己偽裝地很好，沒有想到，楊鳳儀卻全都看出來了，還有，楊鳳儀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之前和唐繼雲不幸福？
“清雅，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喜歡小白？”楊鳳儀不回答清雅的話，反而質問道，“這麽多年，你遇到那麽多的男人，誰能讓你感覺到幸福？誰能給你帶來快樂？我看得出，小白很在乎你，你也很喜歡他？你收起你的女強人特性，偶爾小女人點，對他撒撒嬌啊什麽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清雅衝楊鳳儀翻了個白眼，“楊鳳儀，你快醒醒，都一把年紀了，還教我怎麽談戀愛。”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對小白確實是打心眼裏喜歡，原本隻是以為，他跟很多男人一樣，隻是看中我的錢，但是漸漸地發現，他很會照顧我，很懂我的感覺，給我帶來一種叫做戀愛的感覺。或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但是我跟他的年齡。。。。。。
“我這不是著急嗎？這次回來，我可是準備喝完你的喜酒再走的。”楊鳳儀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你偶爾依賴下小白，讓他感受一下大男人主義，我想，他心裏肯定會很開心的。”
清雅若有所思地看著楊鳳儀，“這樣啊，我考慮下。”是不是我平時表現地太強勢，將我平時在工作中的態度都融入在生活中，很多時候，讓小白覺得他很窩囊？看來，我要改變下自己，好吧，小白，我試試看，如果我們真的能夠彼此容納對方的缺點，那麽，我們就在一起吧。
楊鳳儀看得出清雅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伸出手，緊緊地握住清雅的雙手，“清雅，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第二天，當清雅坐在辦公室裏，手裏還握著鋼筆在思考楊鳳儀的話，她想了一個晚上，不知道要怎麽表現地自己小女人一點，不知道要怎麽讓小白覺得有男子主義一點？
“總裁，您怎麽在這裏？”唐若萱剛走進辦公室，看到清雅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愣了一下，環顧四周，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忍不住開口問道。
清雅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眼中閃過一抹尷尬，“那個，叫小若倒兩杯咖啡來，我有事情想和你說。”該死的小白，害我一大早就出醜，要不是一直想著怎麽讓你不覺得我強勢一點，我怎麽會走錯辦公室呢。
唐若萱點了點頭，衝門口的小若吩咐道，“給我和總裁倒兩杯咖啡。”
小若掛掉電話，正好聽到唐若萱的話，眼裏閃過一抹狠色，向茶水間走去，手裏緊緊捏著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總裁，總監。”小若端著兩杯咖啡，敲了敲門，右手微微顫抖，聽到唐若萱的“進來。”咬緊牙關，讓自己看上去從容一點。
“若萱，過幾天，黃總會來公司看下我們上半年的一些婚禮現場的視頻，你這幾天整理一下。”小若剛走進辦公室，聽到清雅對唐若萱吩咐道，她微微彎著身，將兩杯咖啡放在清雅和唐若萱的麵前。
清雅端起咖啡，吹了吹，正要送進嘴裏，卻聽到小白緊張的聲音，“別喝。”
小白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一把奪過清雅手裏的咖啡，遞到小若的麵前，冷漠地說道，“把這杯咖啡喝了。”
唐若萱微微皺起眉頭，雙眸注視麵前的咖啡，難道，這杯咖啡有問題？唐若萱抬起頭，撞見清雅同樣疑惑的眼神，兩個人同時將目光放在小若的身上。
小若緊張地看著小白，雙手微微顫抖，緊緊地閉上嘴唇，搖搖頭，恐懼地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咖啡。
“怎麽？不敢喝？往咖啡裏下藥的時候，怎麽一點都不害怕？”小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袋子，裏麵依稀還有點粉末，“算你倒黴，居然被我撞見。”這個女人，在茶水間裏鬼鬼祟祟，背對著門口，不知道往咖啡裏倒什麽，卻很快地將白色的小袋子扔進垃圾桶裏，看到自己走進去，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還來不及掩飾。如果不是做了什麽，怎麽會有那副表情。
“是，是初瑤讓我這麽做的。”小若閉上眼睛大聲說道。事到如今，自己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初瑤說，隻要毒死總裁和唐若萱，她就是公司的總裁，我就是總監。”小若睜開雙眼，哀求道，“總裁，我錯了，請您原諒我，不會有下次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不行。”小白還沒等清雅開口，已經一口回絕。他心裏從沒有像剛才那麽緊張，他知道，他衝進來，看到她準備喝咖啡那一刻，他懂得了，自己為什麽會緊張，為什麽會害怕，是因為愛，因為自己愛上她了。
清雅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麽開心，她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小白，他的後背變得那麽寬廣，他能夠保護自己，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或許，這就是楊鳳儀一直對自己說的，偶爾小女人點，試著被男人保護。這種感覺，自己體驗到了。幸福，快樂，喜悅，這種心情，沒有辦法用任何一種語言來代替。
唐若萱看到小白臉上堅定的目光，再看看清雅臉上幸福的表情，眼珠子一轉，假意沒有看到，繼續坐在沙發上。
“小若，你被辭退了。”清雅從小白身後站出來，冷笑道，“回去告訴初瑤，等著我的律師信。”想要我死？沒那麽容易。想要坐上總裁的位置，簡直是癡心妄想。
小白轉過頭，緊張地看著清雅，忘記還有唐若萱和小若在，無視身邊小若的哭聲，“清雅，你沒事吧？”
“我沒事。”清雅宛然一笑，衝小白拋了個媚眼。
唐若萱將視線放在麵前的咖啡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來，總裁的婚禮也要開始準備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