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分崩離析的真相（19）
“1號實驗體出現了問題。”一群人忙忙碌碌地走進走出，卻十分井然有序。他們無一不是穿著白色的無菌服，麵上套著防毒麵具。若是仔細看著他們的眼睛，就能夠知道這些人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溫度。就好比一台台機器，隻會程序性地運轉，不會有機器以外的溫度。
“立即注射r-抗體。”“r-看題已經全麵失效”另一個男聲說道，一邊謹慎地著記錄這數據，一邊冷靜地匯報。
“立即著手注射R級別的病毒。”
“不可以”一個冷靜的女聲拒絕，然後命令道，“這具身體十分具有價值，s級別的已經不可行了，這麽做會讓我們失去可貴的實驗標本。”
“但是，如果成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們可以讓某位大人物立即獲得可貴的血清，這一刻我們等太久了！”男人的眼神裏滿是貪婪。這就究竟意味著不言而喻，名聲、地位、權利、金錢、女人，唾手可得。
“鼠目寸光！”女聲十分不滿。
很快，結果傳來。
“腎功能出現衰竭。”
“肝功能出現衰竭。”
“腦死亡”一個麵帶無菌服的男人冷冰冰地說道。這個場景看起來格外地熟悉。以至於在另一頭被圈起來來的人已經麻木。他們冷眼旁觀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送去做實驗，眼裏求生的欲望已經被消磨地一幹二淨。
也隻有在被解刨的時候才會在麵臨死亡威脅的那一刻，展現出極強的求生欲望。
裏麵有一個大概是剛剛被圈進來的年輕男子。他剛被帶下來的時候隻覺得無盡的恐慌。他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往何處。
昨天，他不過是因為和父親母親吵了一架，他父母叨擾了幾句，他怒不可遏地摔門而去。在蒼茫的夜色中，搭上了一輛北漂的車。那輛車奇怪的很，也沒有多少人，更沒有來收取車票。
這下可好了，最好忘得一幹二淨，不要找他拿錢，他就可以省下好大一筆錢。他得意的想。
然後他就睡著了。夜色太美好，未來還有很美好的光景等著他。他終於不再麵對那對老廢物了。這樣再好不過了。他想，‘不過是待業找不到工作而已，至於一天到晚嘮嘮叨叨的嗎？’
現在好了，他終於可以找到自己的棲身之所，無所畏懼世俗的流言蜚語。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居然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父母。
他在一陣陣搖晃中被驚醒。
還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麽，就被套上一個麻袋。
“放開我！”他驚呼道，“你們要幹什……”一個麽字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打暈了。
現在，被關進了一個地方。這裏的一群人麵無表情，怎麽問，都沒有人回答，就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直到他抬頭看見一個個人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他終於急了，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一群人拉著一具具什麽東西麵無表情地往前走，直到一隻手漏了出來，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不就是剛剛在他身邊的那位大叔！也就是說剛剛的這批人全死光了，而他們抬出去的就是那些人的屍體！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他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連連後退。
這些人用可憐而又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集體嘲笑他的無知。
“這裏啊，是人間地獄啊！”不知道是誰歎了一句。
鮮血，還是鮮血，全都是死去的人們的無辜的死不瞑目的眼神。
太可怕了。
“放開我！我操你麻痹的，放開我！”一個男人極力推開無菌室的門。一個身手麻利的女人示意眾人抓住他，很快，用處了一批井然有序的人。女人揮手示意。
隻聽得一聲槍響。男人不料被一槍擊中了腦袋，鮮血和腦漿糊了一地。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生，會終結於一個地下監獄一般的桎梏。
如果還有來生就好了。
這一切不會有什麽很大的改變。
也不會死的無聲無息。
一群人看著這些，麵無表情，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
“收拾幹淨，用無菌消毒水清洗一下地麵。”一個高個男人冷靜地指揮道。似乎這些人在他眼中不是一條條人命，而是無關痛癢的螻蟻。
螻蟻之命，何其卑微。
“嗤，逃有什麽用？還不是死命一條。”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不知道是哀歎命運的不公還是世道荒謬的殘忍。
然後一群全身上下包裹的十分嚴實的人匆匆忙忙地拉走了這個死不瞑目的男人的屍體，很快有人來將鮮血飛濺的地麵擦了個一幹二淨。
這些被送去做實驗之前，都經過紫外線殺毒處理。現在其中就有一個正在接受病毒R的接種實驗。
被接種的人無一不是失敗。
現在，他將要被送往實驗台，接受各種病毒實驗。他顫抖著，被兩個人扶著，麵色一片蒼白，眼神是空洞般的死寂。
這裏，暗無天日，沒有任何可能的退路。前麵是死亡的深淵，後麵跟著無窮無盡的豺狼虎豹。
一條盤旋的階梯，無窮無盡，一眼看不到盡頭，沒有辦法走向地麵。這裏的盡頭連接著地獄和肮髒的滅絕人性的欲望。
沒有上帝，隻有穿著白色無菌服的惡魔，他們在他們的身體裏注射著美名其曰為拯救者的病毒一號，被注射的人早已經身體腐爛，無藥可救。
在他們眼裏。人命不過是蟪蛄螻蟻，捏死都算是髒了手腳。
“171號的腎十分良好。屍體可以被遺棄，在液氮下冷藏。於27號進行交接。”
梁子清兜兜轉轉，無可奈何地選擇了放棄，這裏根本找不到傳說中的z棟樓。仁德人民醫院看起來是一個醫院，可是管理森嚴，堪比地獄般的軍校。一旦有什麽事情，層層遞交，往上的人不知道接觸的人是誰，可以說，隻要不是管理層的最核心，幾乎根本不知道這個醫院的最核心的建築範圍。
“嫂子，我哥給我打了電話。”顧子明衝了進來。
“說了什麽？”梁子清毫不意外。
“自然是問你去了哪裏啊！”顧子明笑得很開心。“對了，今天你有發現什麽嗎？”
“根本找不到什麽東西。”梁子清鬱悶不已。